容若反应了一会,在时间漏尽的一瞬猛然从几上立起身子,眼中满是惊异。
“为何……如此突然?”
“因为我喜欢你。”
陌桑缓缓开口,温柔一笑,看向容若,眸子里映满了氤氲光影,语气不再是先前的慵懒,神色也像木石攥字般坚定起来,一字一句满是认真。
容若在陌桑看过来的瞬间涨红了脸,慌忙提袖遮脸,埋头在案几上。
陌桑见容若害羞了,便凑在耳边轻喃,细细密密的声音像是小蚁爬过心房:“若儿,这fēng_liú债终是要偿的。”
容若听后更成了炸了毛的猫,从案几一蹴而起,一把推开了靠过来的陌桑。
“你走开!”
“那么若儿姑娘如何作答?”
陌桑扬起头问道,面容带笑,像是春风拂柳。
“答不答应未可定!”容若着实像是被逼急了的小野猫,面红耳赤上蹿下跳。
“未可定?那我就当若儿是答应了!”
“我没有!你这无赖!你离我远些!”
“只有对着若儿,我才会如此。旁人是见不到的。”
容若被陌桑说的晕头转向,连还嘴功夫都忘了,拿他也没法,便气急败坏,在榻上踱起脚来,随后猛的扑向陌桑,想要捂住他的嘴。
陌桑一把接住容若,顺势搂过她圈在怀里,倒在软榻上。此时容若趴在陌桑胸口,四目相对。
“若儿,我喜欢你。”陌桑掰开容若捂住嘴上的手,说的尽是温柔。
也不知容若是听见,还是未听见,开始破罐破摔,管他是伤敌一百会不会自损八千,看着陌桑的眉眼,脑袋灵光一闪而过,挑衅道。
“我知道。”
话音刚落,容若便撑起身子,飞快在陌桑嘴角落下一枚香吻,随后便掀开帘子闪出蓬去,留下陌桑一人。
陌桑猝不及防,没想到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方才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容若遗留他嘴角的香气,缓缓缠绕着舟内混混沌沌的灯光渐渐荡开,他原先那一丝不苟的神色就在那一瞬分崩离析,呼吸粗重又紊乱起来,全身似被星火点燃,燎原之势汹汹而来。
陌桑倏然起身,闪出帘外,见容若抱着蓬下木柱,仰头警惕的盯着他。便闭口不言,掰开容若的手,把她强行拉进了舟内。
容若挣扎不过,踉跄的被陌桑拉入舟中,骨碌的眼睛瞪的生疼。陌桑好似熟视无睹般按住容若的后颈,吻了上去。
温温热热的触感从容若齿间滑过,容若呆滞的一动不敢动,看着近在咫尺的陌桑。
陌桑不等容若反应,撬开容若的牙齿,长驱直入翻搅着她的腔内。
容若意识直到此时才渐渐清晰,反应过来陌桑在干什么,剧烈挣扎起来。
“唔……”
陌桑不为所动,剪住容若的双手,依旧风卷残云。容若哪见过这阵势,挣扎不动便开始缴械投降,身子渐渐酥软,面色泛起潮红,无力抵抗的任由陌桑细细密密啃噬着她的唇上的每一寸,吮吸着她的味道。
许久陌桑才意犹未尽缓缓放开容若,随后捏住她的下巴又轻啄一下嘴角,搂入怀中温柔道:?“我会负责的。”
容若抿了抿嘴唇,垂眸羞涩一笑,埋头不再搭话,心也同舟底明漪荡开,逃无可逃。
舟外灯火朦朦,流水吟唱晚风轻和,胧月也跟着笑弯了眼,烟霭似将一切连缀成娟丝,织成了一幅彩色的梦……
翌日,可栖来客舍寻容若,不料却被陌桑给拦下了。
“桑公子这是有何贵干?我是来寻若儿的,还请陌公子不要挡了在下的路。”
可栖上前欲要绕开陌桑,却发现他岿然不动。
“栖公子有什么事,还由陌某转达便是。昨日与若儿玩的晚了些,她着实也累了,正在里面休息。”
可栖听后,自是领会了陌桑的用意,便瞟了他一眼,随后意味深长的一笑,伸手掸过他襟前的落尘。
“陌公子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为妙。若儿要是知道你打的那些算盘,公子恐怕就高兴不起来了。”
陌桑依旧神情漠漠,眼神却换上了阴鸷。
可栖一看便知戳中了陌桑的穴道。
“哎!陌公子还是不要同我置气的好。这些事儿我自是不会多嘴,更不会告诉若儿的。但倘若哪天,这纸包不住火,也莫怪他人,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可栖拍着陌桑肩头,欲要走。随后又转身留下一句话:“今日晚分,在旁侧酒轩,还你一顿饭。”
容若经一番休整,精神了不少,恢复成先前活蹦乱跳的模样。
一路溃牵着,也未含羞挣扎。前日还扭捏不已,今日已是蜜意小起。
昨夜躺在榻上时,容若想了许多。她对陌桑的感情,不同于其他那种执手相随生死相依的炽热,而是从心底油然而生自然而成,无法忽视又不可遏止的。容若忽然觉是应该顺其自然些,喜欢便喜欢了,那些什么世俗伦常,氏族门第便随他去,及时行乐才是当务之急。故而这些天的忸怩忧心也随之散了去,才会淡定如此。
一进酒轩,可栖便看出俩人亲密了不少。眼底映着意味深长的神色。
“你们……”
“关你什么事!”
可栖刚开口,容若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一眼将可栖瞪了回去。
“得,少说话多吃饭好了!”
坐定动筷之时,店内嘈杂声渐起,三人转头望去,见一个身穿藏青收袖劲衣,颇有江湖气息的男子,取下身挎长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