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在她水嫩的脖子上划破了一点,几滴鲜血滴在她胸膛上,犹如雪地上散落的几朵梅花。
她,脸色苍白,柔软的身体变得僵硬。
她,无法想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忍心伤她。
万流殊笑着说道:“现在你还有自信认为我不会杀你吗?”
剑,还在她香肩上。
她,吓得说不出话。
万流殊叹了口气接着着说道:“我希望你能记住两件事,第一件就是男人对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感兴趣,第二件就是你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不要肓目的自信。”
她咬着嘴唇,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服了你…你了,你放了我吧!”
万流殊微笑着说:“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荣华富贵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你是女人,美色对你也没用,为什么你要不惜牺牲一切来换那护心镜。”
“我不是说过吗,越难得到的东西我越想要……”她看了一眼肩上的剑说道。
万流殊看了一眼手上的剑道:“我不将剑拿开,你就不会自己躲开吗”
她,如兔子般的从万流殊怀里逃窜出来。然后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不忍心杀我的。”
万流殊笑道:“你还是那么自信。”
然后倒了一杯酒说道:“在我喝完这杯酒后,你还没有走,这里将会多一具尸体。你信不信”
他,缓缓将酒送进嘴里。
她,没在说话,拿起衣服,兔子般的窜了出去。
远处传来她恶毒的声音:“万流殊你不男人,你没用,难怪你会把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妹让给你的好朋友,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门外,一片漆黑,一片死寂。
门内,躺着尸体,如同坟墓。
万流殊静静的坐着,一动也没动,还是原来的姿势。
她说的话,像万根针扎在他的心里。那种痛苦是别人看不到,也无法体会的。
万流殊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他,抚摸着胸口,自言道:“表妹,镇南,我不会怪你们的,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响,一个右手拄着拐杖,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的缺腿从膝盖以下就没了。
万流殊苦笑道:“阁下若是来要饭,恐怕还不是时候。”
拄拐的人没说话,而是走向了两具尸体,在赵勇的身上翻找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又要去李南身上找。
万流殊冷冷的说道:“在下手中的剑不是用来来摆设的,阁下若不住手,这里恐怕将要多一具死尸。”
拄拐的人竟没有停下,而且还从李南的尸体上取下护心镜,这护心镜就像一面铜镜,没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万流殊还是坐着不动,手里虽然拿着剑,但并没有想动手的意思,反而脸上多了一丝惊恐之色。
只见这人拿着护心镜,笑道:“你们争来抢去的,连性命都陪上了,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上了。”
万流殊道:“阁下没看见我还在这里坐着吗?剑也还在手上,说这样的话不会觉得太早了点吗?”
拄拐的人走过来坐在万流殊对面笑道:“既然你的剑在你上,你为什么不杀我。"中原一剑红",出剑必见血,你一剑刺过来,我这个残废是躲不开的。”
万流殊道:“我也觉得你是残疾人,我不忍心杀你。”
这人笑着说道:“你不想说,我就替你说吧!他们都以为你没中毒,但我知道你确实中了毒,只不过你沉得住气,骗过了他们。”
万流殊笑着说:“是吗?”
拄拐的人道:“你吓不到我的,因为那毒是无色无味的,就算你的鼻子比狗还灵,也闻不出来。”
万流殊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拄拐的人说:“我当然清楚,因为那毒就是我放的,你中没中毒,我一眼就能看出,你能骗过他们,却骗不到我。”
万流殊神情没有变,沉默了一会儿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一天还没完,我竟遇到这么多意外的事,不得不承认,我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拄拐的人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万流殊道:“一个将死的人,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拄拐的人道:“不错,是条汉子。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
万流殊望着他道:“请说。”
拄拐的人道:“素闻中原一剑红见多识广,可知“五散人”。”
万流殊道:“你是说江湖中那卑鄙无耻的那五个人,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拄拐的人道:“对,我就是其中最无耻的一个,叫阴无极。”
万流殊道:“我早该猜到是你了。”
阴无极笑着说:“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也不急着杀你,你中了我的毒,几个时辰后就会死去,你就坐着等死吧!你就慢享受等死的滋味吧!”
万流殊道:“那到不用,等死的滋味我已经享受过很多次了。”
阴无极道:“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享受。”
万流殊道:“既然如此,阁下请便,在下就不送了。”
阴无极阴笑着说道:“再见,再见,哦、好像再也见不到了。”然后拄着拐杖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万流殊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掏出怀里的玉佩轻轻的抚摸着,嘴里念叨着:“表妹…表妹…。”
他表妹听见了吗?没有,但有人听见了。
大海回来了。
大海扶着他上了马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