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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离开的?”城主瞬间把信撕了个粉碎,眼神中满是暴躁怒意。
管家面色尴尬摇了摇头,在城主如此暴怒的时候,他可不敢妄加猜测许多。
场面一时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中。
城主突然握了握拳头,满脸严肃的看着管家:“立刻派出最优秀的巡城兽,给我找!找到以后把她再给我请回来!一定不要吓到小姐,快去!”
管家立刻低头领命,转身便匆匆出门离去。城主则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沉思了起来:“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岂是一封信就能离开的?”
港口治安队后院医务室,罗伯特-戴蒙躺在病床上发呆。戴蒙夫人坐在旁边,满怀忐忑的讲述着刚刚签合同的事。
她担心儿子会受不了刺击再次发病,又极度渴望三人能够一同离开。所以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最糟糕的预感,可此时却必须硬着头皮把话说明白。
而罗伯特也始终不曾动弹,就连眼神都没有半分波动。
“和我们一起离开吧,苏珊已经死了,我们是你唯一的亲人。”戴蒙夫人见儿子始终没有回应,语气中也带上了许多哀伤。
罗伯特的眼睛终于动了动,随之而来的却是两滴眼泪,顺着鬓角轻轻滑落。
语调中充斥着因为缺水,和长期嘶吼所造成的沙哑疲惫,但态度却超乎寻常的坚定:“不,我要陪着妹妹!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罗伯特略微停顿了片刻,吞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沫才继续道:“是你们只剩下我一个亲人才对,至少我还有妹妹!”
此言一出,屋内顷刻间陷入了极端的安静中。神色一直不曾有什么变化的罗伯特,也在此时轻轻看向母亲,眼神却平淡如水,不起丝毫风浪波纹。
“吧嗒!”戴蒙夫人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随着儿子的语言,如断线的珍珠般颗颗落下。
捂住嘴巴,尽可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神中的哀伤与痛苦,却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
但罗伯特的眼神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直在看着母亲的哭泣,就仿佛眼前只是一位寻常妇女,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一般。
哭声越来越明显,虽然戴蒙夫人极力捂住嘴巴,但抽泣声却随着呼吸越加剧烈了起来。
她知道丈夫没做错什么,可眼前的儿子也同样不曾有错。作为夹在中间的妻子和母亲,戴蒙夫人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无力改变任何结果。
场面僵持了许久,而罗伯特心里也仿佛有些内疚似的,轻轻扭头看向另一侧,选择不再关注那张哀伤哭泣的面庞。
“咔吧!”医疗室房门打开,焦急矗立在门外的戴蒙先生,立刻扭头看向身后。
当他发现只有妻子一人走了出来,就知道了儿子已经做出他自己的选择。
叹了口气搂过妻子,任凭肩膀及胸口的衣服被泪水浸湿。两人就在治安队总部所有人注视下,一步步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
至少儿子已经长大了,会做出自以为正确的选择了,不是么?
走在路上的戴蒙先生轻轻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感慨着。
验尸处,马硕依旧不断进行着揉筋锻骨。自从他在狼窝获得了兽灵的种子,发现身体素质正在快速提升。
甚至配合武技中的爆发力技巧后,在极短距离内,已经能形成类似“闪身”的效果了。
但他现在无法和穆雷交流,也就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一进步速度。但他知道刘林教他的武技很安全,也是现在最稳定的锻炼方式。
全身已经被拉扯到极限,整个都扭曲成各种怪异模样。忍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与折磨,汗流浃背的享受着点滴进步。
不知做了几个循环,筋疲力竭的马硕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已经接近早晨,正是一天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突然,门外响起若有若无的敲门声。马硕一愣,皱眉忍着酸痛坐了起来。
这个时间谁会过来?
怀揣着浓浓疑惑走出卧室,当马硕看到来人更为惊讶。
只见一脸呆滞的罗伯特-戴蒙,摇摇晃晃站在门口。身上没什么酒气,却如喝醉了般站都站不稳了。
低头看到马硕的那一刻,罗伯特突然一反颓废,眼神中迸发出阵阵希望之火。抓住马硕的肩膀激动道:“马小白,你是不是真能和我妹妹说话?现在可以吗?”
取出的脏器已经归入原位,爱丽丝也已经进行了近乎完美的缝合手术。现在尸体已经化妆入棺,看起来和生前并无太大差别。
但真正的苏珊依旧漂浮在尸体上空,静静观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就仿佛一个完全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几乎做到了完全意义上的悄无声息。
甚至当她从哥哥口中得知了一切,神色都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上半夜马硕问过她,关于如何对待家人的事。
答案有些出乎意料,但也算是在常理之中:“任凭他们去吧,现在已经完全和我无关了。”
貌似平淡语气中的那抹疲惫,虽然苏珊极力想要掩饰,但依旧被马硕所察觉到。
当罗伯特述说完所有,满怀期待的看着马硕,希望通过他能知道妹妹的想法。
可苏珊此时哪有任何想法?
无奈之下,马硕也只有耸耸肩实话实说:“你妹妹现在表情十分淡然,而且她现在即便有想法也完全没用。因为她无法离开这里。”
说到这里,马硕非常尴尬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