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月前她是一位即将出阁的女子,虽然没有真正结成婚,但也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可能去看陌生男人的……裸.体……
扶兮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兮儿,你帮我把外套脱下来。”
世上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萧君瀚肯定是故意的!
“这里不是有阿福么,府中的规矩我还不懂,先、先去找管事妈妈了。”
扶兮不等说完就要开溜,开玩笑,这要是让昭元知道了,还不休了她!
但是还未等她挪开步伐,手上便传来异样温热的力量,她一阵心慌,想要把手抽出,但他的力量奇大,怎么也拽不出。
扶兮霎时怒从胸起,低声呵斥:“放手!古礼有云: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昨天是你先亲的我,我不过只是牵个手作为回礼。”
看到扶兮愠怒,满脸羞得通红,他竟升起丝丝快慰之情,忍不住就想要逗逗她。
阿福还在埋怨少爷不听自己的劝告,但听到自家少爷的言语后,瞬间被惊掉了下巴,呆呆的立在原地,眼睛瞪成了铜铃。
虽说他家少爷对所有女子都很体贴关心,但是却从未做过逾越之事,就连爱慕他的众多女子,他都是有礼有节,恭敬谦卑,以礼相待。
今日这是怎么了?而且这女子也忒的大胆了,昨天才刚进府,就把他家守身如玉的少爷初吻给夺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少女心碎一地倒还好说,就怕这女子很难活过今晚啊!
一想到将军府五姑娘的火辣脾气,他顿时打了个激灵,深深为扶兮的性命感到担忧。
扶兮听到萧君瀚提起昨夜之事,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啪的一巴掌就招呼到了他伤痕累累的背上。
“你要是再敢胡说,我不介意再给你来几下!”
萧君瀚痛的龇牙咧嘴,这一巴掌顿时打的阿福回过神来,他震惊的脱口而出:“大胆!还不跪下!”
“身为婢女,竟敢以下犯上,是为死罪!”
扶兮的身份是个隐形炸弹,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阿福虽然是萧君瀚的亲信,但这种机密,还不是他能知道的。
扶兮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族长公主了,现在不过是个王府中人人可以欺侮的下人,自己这性子,难免会让人生疑。
看到她一脸严肃低落,萧君瀚赶紧摆手,道:“无妨,她乃是个乡野丫头,在江湖上自在惯了,不懂这些礼数,等会你带她去找管事妈妈就好了。”
扶兮行了个礼,便要离开,萧君瀚也不再阻拦。
刚迈了没两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清晰的从墙角处飘了过来。
扶兮自小对气味格外敏感,就连熬过的中药她都能分分钟辨别出来,更不用说这种单种气味了。
她眉头微蹙,略有思索。
之前进屋的时候,她也闻到过,不过当时她以为是萧君瀚身上的,就没往心上放,但此时她非常确定这气味肯定是来自墙角。
他们在搞什么鬼?
扶兮回头看向他们两个,见他们俩因为自己目光注视墙角顿时紧张不已的神情,更加加重了她心中的疑惑。
她不等他们反映,一个箭步就跨了过去。
“住手!”阿福嗖的朝扶兮飞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扶兮掀起桌上的黑布,指着盛满鸡血的碗,问:“这是什么?”
阿福的脸霎时变了颜色,立在原地看着萧君瀚。
“啊!我知道了。”她粲然一笑,轻轻巧巧的走向萧君瀚,“我还在想,你怎么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原来……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晋王爷会如何?”
她转头看向紧张到绷得如同石柱子似的阿福,脸上溢满笑意:“就说,下人阿福拿着涂满鸡血的鞭子,装模作样的抽打少主,意图蒙蔽王爷,这欺瞒主上的罪该如何处置呢?”
“少爷!”阿福脸色煞白,嘴唇发干,求救似的看着萧君瀚。
“兮儿妹妹,好妹妹,这是我的错,你看……”
看到萧君瀚从床上跳下来,她赶紧伸手制止,眼睛咕噜一转,心中立时乐开了花,果真是风水轮流转,让你欺负我,哼!
“想求我啊,这件事情有多严重你清楚的。”
“只要你替我保守秘密,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否则,后果自负!”
萧君瀚立时在耳边竖起三个手指,道:“我发誓,绝不反悔。”
扶兮秀眉一挑:“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做到以后不对我动手动脚,规规矩矩的,并且让阿福也听我的话,不对我颐指气使,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看到阿福一脸焦急,欲言又止,萧君瀚赶紧使眼色,道:“没问题,阿福听到没有,以后兮儿姑娘就是你半个主子,不可以把她当下人看待,记住了吗?!”
虽然心有不甘,但小辫子在这姑娘手中握着,少爷又发了话,身为奴才也不得不遵命。
“知道了,谢兮儿姑娘大量。”他极不情愿的对扶兮行了个礼。
“你呢?”扶兮转头问他。
萧君瀚举起双手一脸真诚的道:“没有兮儿妹妹的首肯,小生绝不做孟浪之举。”
“你!”扶兮一脸愤恨,“以后也不许再说轻薄言语!”
“遵命!”萧君瀚抱拳行礼,抬眼偷瞄,“这么说,你不会再告发我们了吧?”
“这次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