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决赛是在b市的文化馆进行的,文化馆位于市区偏南的罗胜区,本来地产商们是将其规划成一块商业区的,毕竟紧邻市中心,交通发达人流众多,不充分利用这一资源实在可惜。但由于政府方面的要求以及文化底蕴的雄厚而变成了一块文化区,因此本应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被一座座文物遗迹馆、博物馆等取代。
正是如此,处在上班高峰期的我们想抵达市文化馆,又要避免交通拥堵,就只有坐地跌来得方便快捷了。虽然说人挤人的场面对于第一次坐地铁的自己而言有些血腥和残酷,这不正是这个社会本来的模样嘛。
通过安检口往下走去,发现人流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直到走到乘坐地铁的地下通道,发现此时已经堆满了人,摩肩接踵的感觉就像置身在密闭容器中一样,给人以闭塞、闷气的体验。我真怀疑在这固定的空间里,人们是这样做到泰然自若地穿行。充斥在其中的空气就像大自然新陈代谢的产物一般从一个人嘴里刚吐出便会被另一人所吸入,自己不由得想,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吸收一口新鲜空气应该是很奢侈的吧。
突然前面袭来一股凉风,站台在经过人挤人的情况下贸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我发现这里较地下通道并没有好到哪去,依旧是人满为患,眼看着有些人要被挤得超出黄线范围,直朝电轨扑去。不过令人欣慰的就是,这里的通风条件相对要好得多,尤其是地铁从一端的洞口驶出来之前,会有一股强风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像自己卷来,像是被列车硬生生从隧道中推出来似的。
列车刚一挺稳,后面就传来了将自己向前顶的大力,幸亏自己个头小,钻到了一个人间空隙的前排位置,这才避免撞到其他人。后面有人推,前面有张老师在拉着,自己轻而易举地挤了上来,但就下来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摆在眼前,从刚才自己上来之后,后面又涌进来十几人,现在自己已经被夹在了人群之中,到时怎么知道到站了、到哪站、怎么出去呢?
随着列车的晃动,我左摇右摆地装在陌生人身上,但由于本就拥挤的环境加上他们一副焦急的神色,这才没有注意到自己这鲁莽的举动。从人群衣缝之间所留出的空隙中,自己勉强看到了列车外的一块景象,透过玻璃会发现,列车外像被墨染了似的黑兮兮一片,除了偶尔蹦出的电子广告之外,能依稀见到的,就是那贴着墙壁交织在一起的电线和电缆。
正当自己看的出奇的时候,张老师突然拍了拍我的脑袋,随后微微俯下身对自己说道:“小乐,咱们在市文化馆站下,到时跟紧我,可别坐过头了。”我点头会意,接着耳中便传来了“和谐木站到了”随后,又用自己一知半解的英文重播了一遍,这才缓缓停下。
“市文化馆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市文化馆站是换乘车站,请换乘四号线的乘客”自己期待的播报声终于在经过数站之后响起,腿站得有些发麻,但并不影响自己那颗按捺已久的、蠢蠢欲动的内心。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自从预选赛过后,自己得知可以使用灵魂之力之后那叫一个兴奋,可在上次遇到捕灵人的时候并没有发挥什么关键性的作用,让自己有些灰心,当时总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慨。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自己是代表学校出征。李老师在自己临行前都只给出“放手一搏”的四字建议,可想而知这次决赛的含金量一定比预选赛要来得高上数倍。虽然之前听张老师说过好几支比较强的小学派出的都不仅仅是一个人,甚至有很多人出自一个小学,而他们都将和自己竞争,但这些并不影响打磨已久的自信心,毕竟自己的灵魂之力也不是盖的。
跟着张老师出了地铁站,过了条马路之后便来到了此次比赛的地方:市文化馆。站在市文化馆的广场前面,远远望去,不难看到一条横跨文化馆东西的横幅,此时正贴在文化馆的馆标下面,任凭风吹日晒仍旧岿然不动。
此时广场上停着不少的轿车,价格低到一汽大众,高到宝马奔驰,均有出现在这广阔的场地上。由于现在还是签到时间,不难看到一辆辆车从马路的一头转到广场上,随后稳稳地停在现有车辆的后面,从车里走出来的均是先穿着合身、打扮得体的父母一方牵着穿着整整齐齐校服的孩子,不紧不慢地走在清凉的晨风中,轻轻拂过他们的衣角,留下一串远去的身影。
再反观自己,同样是穿着学校的校服,可在档次和风格上明显就比对方要低好几个层次。自己还记得当时自己领校服的时候,偏偏被告知没有自己这一型号大小的校服,只能凑合着穿大一号的衣服,看着别人穿在身上都是恰到好处,可到自己这里却大上一节,衣服底边超过自己的大腿,直达膝盖,而校裤也是需要卷上好几圈裤腿才勉强穿上。“这真的只是大上一号的衣服吗?”我还记得当时自己不满地试图反驳,却遭到对方神一般的回答:“大一点长大了不还可以穿嘛。”
直到后来才从李老师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由于之前那名老师统计错了数据,使得自己的数据是班里最高那个人的,这才导致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我问老师能不能重新做一套的时候,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是校服都批量生产的,既然就自己有问题,而且不是他们的问题,他们不负责单独生产,这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久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