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小乐抄袭被抓?李浩,你没搞错吧。”李若彤在电话一头气势汹汹地喊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是张桐那家伙告诉我的,说是可能有什么误会。”李浩说。
“那肯定有误会啊,不对,这明显就是污蔑!我们小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你等会,我马上过来。”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哎,这丫头,还是这么急。”收起手机,李浩无奈地摇摇头。李若彤什么都好,就是关键的时候太急,这一成不变的急性子有什么比猴子还要急躁,五分钟过后,她便出现在了李浩的面前。
“走吧。”没有多言,直接拉过她的手,随后往车站走去。
马上就要完成了,我看着眼前那幅半成品,手中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地进行着。现在这个状态非常好,感觉画笔在无意识地挥动着,那一种种颜色此时就像是五彩斑斓的花朵,正盛开在这张雪白的大地上,周围的一切都好似陪衬,簇拥着这些天之骄子。
自己说到底还是采用了准决赛上的那种模式,以一环套一环的方式将自己的作品呈现出来,只不过分成了许多分片段,强行将一张画纸分割成若干个部分,然后通过记忆碎片中呈现出的视角,将其一五一十地经过加工呈现在相应的区域,这样看似杂乱无章的布局会在最终显示出独出心裁的视觉效果。
每个部分里都会出现自己,只不过是不同的视角下的自己,这样一来相当于将自己完全暴露在这张画卷中,从头到脚、从胸到背,无一不是自己的身影。而每一块所画的场景和相应的动作也不尽相同,有在走廊的、在大厅时的以及在会场里的,哪里的视角有空缺的地方,就用另一处场景存在那个视角下的自己来补充。这样一来相当于是一部相机一直跟拍着自己,却又不是直接地将跟拍的内容呈现出来。
画卷上的内容也逐渐由九宫格拓展到十六宫格,每一景都不重复、每一处都是唯一。渐渐地,分割的部分逐渐组成了一个如会场横切面一般的方形,所有之前绘画的一切都囊括在代表会场这个大的方形中,当然不可能是单一的方形,定要通过一些盆栽、幕布以及桌椅和人物的绘画来表现出会场的生机和安静。
眼看着大框架构造好了,内在的血肉部分也沿着画纸的中心向四处蔓延,转眼间就铺满了绝大半画纸。
“好!时间到!请各位选手放下手中的笔,坐在原位上等待着工作人员收完卷,方可离场。”萧勇裁判员的声音适时响起。自己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把姓名抹去得好,拿起橡皮擦就往名字后面的两字上蹭去。毕竟这次比赛自己不算成绩,哪怕获奖也得不到荣誉,这仅仅是自己证明自己的一次机会,虽然说也是最后一次,想到这,不禁有些伤感地望了望平台方向。
此时在裁判员身边站着先前在地下室跟自己谈特殊规则并劝说自己的毕老,他慈祥的目光扫视着我们这一群参赛选手,仿佛看自己的孩子似的露出浅浅的笑容。自己盯着他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像除了今天见过之外,在哪里见过似的。想着,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双目对视下自己先感到有些羞涩,微红地低下脸。这时,恰好看到一名女工作人员走到自己位置上拿起自己的作品。只见她有些困惑地惊叹了一声“嗯?”,之后侧过身对着自己说道:“小弟弟,你忘记写名字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又重复了遍:“小弟弟,你的名字忘记写了。”我低下头,继续保持着沉默。
她似乎并不知道实情,于是细心说道:“小弟弟,你要是不写名字的话,就算你画得再好也没有成绩啦。”她依然得到的是自己的沉默无声。
似乎感到有些棘手,我看见她好像求助似的看向会场平台上的两人,只见毕老挥了挥手,她就一溜烟走了过去,带着自己的画作。我看见那名女工作人员走到平台上指了指画卷,随后又说了些什么,眼神还时不时地往自己这边瞄,似乎很在意自己这件事。毕老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便点头走开了。
“看来自己这事算是解决了,”我自语道,“我也想写姓名啊,可是最后又不登记自己的作品,写上去也没什么意义,反而还会遭到他人的非议,还不如留个无名氏在那。”说着,自己竟有些期待地看向左侧远处的、与自己正好相对的那人,她此时正盯着自己看。
不对,准确来说是所有选手此时都像豺狼似的直直地盯着自己,我感觉到周围的氛围顿时变得凝重了很多,呼吸声和心跳声此时都特别清晰地传入耳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作弊的事他们都知道了?不应该啊,自己一回来什么都没说,裁判员和毕老更是不可能开口,难道是刚才的工作人员?也不会啊,她刚才跟毕老贴得那么近,说话怎么可能被听见。”我心中无数地猜疑和设想在不断翻涌着,发现自己自从来到文化馆之后似乎变得敏感很多。
“该不会是因为刚才工作人员在自己这做的一番提醒被听到了吧。”
“额,好像是。”
“”
值得庆幸的是,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就将画作全部收完了,我们一行人纷纷起身往会场外走去。自己位于会场最后排,首当其冲地抢在了众人之前出了大门,正好碰上同样在最后的嘉琼,她一改之前的冷态,柔声向自己问道:“凌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