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瑶坐在马车的阴影中,看着大家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心情很愉悦。这才是外出旅游呀,这样悠闲的日子真舒服。
刚惬意地眯了会眼,耳边就听到嘀嘀嗒嗒地马蹄声。
她睁眼一看,那位年老头终于赶上来了。
年老头的车并不好,马也一般又拉着货。比不过四lún_dà马车的轻便。一旦跑起来,他就会轻易地被甩在后面,好在这位也是个锲而不舍的,终于跟了上来。
这会儿,聂书瑶一行人才开始生火做饭,她也刚刚喝上第一杯热茶。
年老头在他们马车后面停好。也厚着脸皮上前讨水喝。
聂天熙不喜欢有人靠近她姐姐,刚想出言让他走,却被聂书瑶拦住。
“年大叔,坐吧。”她指指桌子边上的座位,笑道。
在聂书瑶的另一边是聂天熙跟江毅、凤无崖的桌子。几人也正在喝茶休息。至于其它人,除了许管家跟江管事外,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要准备吃的,还要伺候好马。好在不急着赶路,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年老头不好意思地向她道谢,“没想到你是个姑娘,老头子实在是惭愧呀。”
以聂书瑶为首的几个女子在没到扬州之前穿的都是男装。是那种很普通的男装,省得路上招惹麻烦。
只是这会儿,她脸上没有伪装。嫩白的肌肤加上姣好的容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姑娘。
聂书瑶即没承认也没否定,问道:“年大叔这是去哪儿呀。”
年老头道:“四处做生意,走哪儿算哪儿。”
“不知年大叔做的是什么生意,说不定咱们还是同行呢。”聂书瑶又问。
年老头笑道:“可不敢跟姑娘是同行,同行可是冤家。哈哈!”
他也没喝那看上去就很不错的茶。拿出自己的粗瓷大碗向雨芹要了一大碗水,咕咚咕咚地就喝了下去。
喝完一抹嘴巴道:“不知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呀。若是顺道的话咱们搭个伴如何?这出门做生意呀,最忌讳单人行走了。也最能出事。”
聂书瑶也没拆穿他的借口,笑道:“年大叔的来意就直说吧,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
聂书瑶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年老头反而没话讲了。
随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年老头总算是说了实话,他从搭链中取出一包东西,这东西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
当剥开最后一层细布时,聂书瑶终于动容,尽量用平静地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年老头没发现她的异常,打开精致的木盒,里面有一块漂亮的玉佩,脸色变得异常悲哀。
说道:“这东西是我一个朋友临死前托付给我的,那故事也是他讲给我听的。让我帮他找槐树村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查出杀害看门老头的真凶来。”
聂书瑶听完这话没有回答,年老头是指着玉佩说的这话,可聂书瑶的心思根本不在那块玉佩上,她在意的只是那个装玉佩的首饰盒。
这盒子是用楠木做的,雕工很漂亮,有镂空有浮雕,透着一股古朴大气的感觉。盒子上面雕的图案是玉兰,四君子之一。
相比之下,那块玉佩虽然也很不一般,但聂书瑶觉得这玉佩不如这首饰盒值钱。
玉佩是块黄玉,上面雕着一只四爪龙跟一两朵祥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玉应该上了年头了,卖相并不好。
聂书瑶回道:“年大叔这是什么意思?”
年老头道:“我那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他的临终嘱托我是怎么都要为他完成的。请姑娘帮忙!我知道姑娘不在乎这点东西,只是……这是那朋友的心愿。”
他将盒子盖上,就这么推给聂书瑶。
好在此处离官道也有那么一点路,又有马车挡着,外人看不出他们在干什么。
聂书瑶心里挣扎了一会,便接过首饰盒,说道:“这东西我收了。不过,我们要去扬州,如果路过槐树村的话定会过去看看。如果年大叔不放心的话,尽管跟着我们,想必年大叔走南闯北,对去扬州的路也熟。若是不放心的话,这个请先拿去,待到槐树村时再给我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