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宋云飞听了摆摊老丈说的关于梨花镇的秘密时,就直觉聂书瑶姐弟不一般。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远房表哥宋承宗。
梨花镇的宋家在这里是老牌的富户,家中还有人做官,也能跟当今县太爷说上两句话。是宋云飞祖父那一辈上的分枝,跟他们家现今也有来往,关系还算可以。
宋家的“竹苑”是宋云飞暂住的别院。今日天气晴好,竹子也开始抽芽了,整个竹苑都有股清新的气息。
苑内有一个小小的会客亭子,此时宋云飞跟宋承宗就在这里品茶交谈。一个小丫头在一边烧水煮茶,楞子站在一边给他们添茶倒水。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美好,两位少年郎在竹林小亭内风度翩翩的样子,让那煮茶的小丫头面颊红红的。
可惜,宋云飞说的话让这一切的美好都成了摆设,煮茶小丫头将头低得更低了。
“试想哪个小姑娘在大街上被人当面调-戏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是问梨花镇秘密呢,还是你可得给我查查那女子的底细。”宋云飞一本正经地说。
宋承宗比宋云飞大两岁,已经订亲,在县里大书院读书。他继承了宋家人特有的好相貌,玉树临风的样子比之宋云飞更胜一酬,多了一股文人气息,不像宋云飞再怎么装斯文也带着那么一股**味。
闻言,他嘴角一抽,看向宋云飞,没想到这个小表弟能将调-戏二字如此堂而皇之说出口,还让他帮着查人家女子的底细,这成何体统啊。
小表弟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斗鸡溜狗,不学无术啊。前几天对这个横空冒出来小表弟还没什么,今天就已经刻骨铭心了。还好,父亲已经派人给他家里送信了,眼前这位一定是瞒着家人偷跑出来玩的。
“咳!”宋承宗咳嗽一声道:“表弟啊,那个调-戏不是我等该说的话,那是诸如刘三等人才会用的词。说这话真的很不好,简直是有辱斯文……。”
宋云飞这个人是自来熟的个性,跟什么人都能轻易打成片,独独对书生不行。可在这个宋家,也就是宋承宗能跟自己说上两句话,在这个家里除了宋老员外就是他的话比较管用了。
就连那即将出阁的宋大小姐也没见过,据说宋家不怎么待见这位嫡出的小姐,在他看来可能是这位表姐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生母吧,为此宋老员外再没续贤。
想到这里宋云飞剑眉一挑,哎呀,跑题了。
抬头看看宋承宗,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好像没听到。
宋承宗看到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心下“咯噔”一下,想起父亲对他的嘱托,要好好待这位表弟,人虽不怎样,可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呀。
于是他马上补充道:“虽然表哥在这事上帮不了表弟什么忙,却也能帮着打听一二。像这类坊间八卦就该问问经常外出采买的下人了。”
“那请表哥快找个人过来问问吧。”宋云飞拍板道。
宋承宗冲着小丫头问:“你归谁管?在这里谁最熟悉梨花镇?”
小丫头上前一步躬身道:“奴婢归宋妈妈管,就是侍候大小姐的宋妈妈,听说宋妈妈的老家就在梨花镇。”
“宋妈妈呀,她可是小妹的奶妈,小妹这次能顺利嫁人虽然是大哥牵的线,但她的功劳也不小。”宋承宗自语道,挥挥手就让小丫头去叫宋妈妈。
宋云飞对他们家的事不了解也不愿了解,只道:“表哥你们平时不都住在县里吗?害得我去县里白跑了一趟。”
宋承宗笑道:“这不是因为小妹要出嫁了吗?母亲临死前嘱咐过,小妹出嫁时一定要在这里发嫁,何况从这里往临县走的路还近点。”
“哦。”宋云飞敷衍道,眼神却瞥向竹林间的小路。
没多时,宋妈妈快步走了过来,先是冲着两位少爷行了礼,就恭敬地站在一边听命。
宋妈妈三十几岁的样子,体态丰盈,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攥儿,上插几枚不起眼的银饰。通身打扮得干净利落,慈眉善目的样子倒也配她奶妈的身份。
宋承宗开门见山道:“宋妈妈,这是我伯父家的表弟,他有些事想请教宋妈妈,不知……。”
宋妈妈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有事少爷尽管问。”
宋云飞也不客气,“不知宋妈妈可知道镇上有户人家的姑娘叫聂书瑶的?”
宋妈妈眼皮一跳,难道这位公子看上镇上的那位姑娘了,忙回道:“回公子的话,奴婢虽然不大回梨花镇,但对这聂姑娘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讲!”
宋妈妈道:“聂氏姐弟二人是由孤母带大的,前些日子他们母亲刚刚过世,家里有两间铺子,生活也还算宽松……。”
她便将大家都知道的这些事说了一遍,宋云飞听着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很正常的一户人家呀。
直到听到“神推”二字时,精神一震,问道:“神推是什么?”
宋妈妈笑道:“神推是什么大家都不懂,据说聂姑娘当时说了,这叫神探不叫神推。可咱老百姓哪知道这些区别呀,神推都不懂更别提神探了,最后还是叫起了神推。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呢,也不知道真假传得可神了。”
听到这里宋承宗也来了兴趣,忙问:“什么故事?”
宋妈妈便从别人口中听到的牛婶家丢猪一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依奴婢看啊,这事是真是假还很难说。不过,女子怎能如此抛头露面呢,这聂姑娘的名声指不定是坏了。”
说到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