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当场石化,确实,他想遍了所有法术,却唯独没有想到还有“缩骨功”这一功法。
不禁想要挑开话题,道,“师父,今日还摆摊吗?”
“你去帮着小鬼们,提防天一门的人出什么损招。为师去外边收几样东西,补贴家用。”
“好。”
二人一道出门,去了不同的方向,李令没有问为何林立会觉得天一门的人会出一些损招,他知道,林立定有打算。既然林立是天一门的弟子,那么关于这次的事,信任林立是正确的选择,即便有时候这人看上去怎么也不靠谱。
……
“先生,多谢。”一位年至耄耋的老太,拄着拐杖,颤微着手,将手中的包袱放于桌案上,里面是一身新衣裳和一双黑色布鞋,这些都是老太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后又从怀中摸出了两个铜板,直至林立点头,老太才像是放下心来转身离开。
注视着面上的东西,林立皱眉,像是在思索什么大事,终了叹息一声,将包袱放进了一旁褡裢的其中一个口袋。
这时,算命幡上的铜铃无风自响,桌案上的罗盘指针也开始不停的转动,这些动静只有一瞬,就好似错觉一般。
林立面色沉重地伸出左手掐指,终了停于空亡位,大凶。
收回手,林立随手一招,小鬼就出现在了林立的面前。
“大人有何吩咐?”
“这两日小心着点天一门的人,能躲便躲,其余的我会处理。还有,你们一定要谨防他们强行破阵。”
“是,大人。”小鬼恭敬地答道,见林立无其他要事吩咐,小鬼这才开口道,“大人,似乎天一门内里起了讧。”林立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今日他们在城中做完法事后,其中三人就去找了我们麻烦,不过后来倒的那些倒是被另外一位孩童给拦了下来。”听到这里,林立心中的别扭感愈加浓郁。
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从他人口中得知那孩子的消息了,究竟该是个怎样的存在,使得他能够让如此多的人心生忌惮?林立心中有着猜测,但很快就被自己给否决了。
那人如此高傲的一个人,怎得甘心让自己屈身去称呼他人师父?
小鬼浑然未察觉到林立的不对劲,继续讲述了前因后果,林立耐心听完,只是开口嘱咐小鬼多多留意那个孩子后才让其离开。
坐在百姓寥寥无几的街道上,林立心中不由的有些怅然,下山也有了百年时间,不想天一门中竟然有了如此出色的后辈,也不知是福是祸。
算不出也不强求自己,只是心中对那人的思念更甚。
直至日落,今日除了那老太之后,又有不少人将东西委托给林立,让其带由交于那些已逝的故人,这也就是林立在梁城的这段日子以来唯一的活计。
见时辰差不多,收拾完东西,林立就往城郊走去,这些东西还是早些交出去的好,否则下次也不知一个人带不带的动。
……
城郊的一座破落的庙宇中,挤着不少鬼魂,吵吵嚷嚷让好静的林立心生不悦。再仔细看去,围在正中央的正巧便是自己的乖徒儿。
林立咳嗽了一声,却无人理会,继续叫嚣着,“大!大!大!”
“买定离手啊!”李令一脚踏在条凳上,手中的骰盅也在此言后被其打开,“开!三五一,小!”
有人欢喜有人忧,头脑冷静下来后众人觉得有些冷,不禁有人疑问,“我这都死了,怎么还能感觉到冷?”
“你还别说啊,我也感觉到了。”
“是吧!”
又是闹闹哄哄一阵,林立这才开口,道,“诸位玩得可还尽兴?”语气凉凉的,让人不寒而战。
众鬼这才反应过来站在他们身后收敛了所有气息的林立,不禁抬袖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恭敬地行礼,“大人。”
“嗯”应声的同时,打了个手势,众鬼如释重负地撞入一旁的土地像中。这座庙宇供奉的正是当地的土地神,同样也是梁城自成鬼界的入口。
本打算是来传送东西的,没想到竟然遇上了如此热闹的赌局,而作为最大赢家的李令此时正乖巧地将骰子一本正经的塞回了自己怀中,坐在那略微有些破败的条凳上,等候林立的吩咐。
冷着一张脸的林立坐在了李令的正对面,问道,“赢了多少?”
“不多,也就几件小物拾。”人鬼的货币当然不相通,所以李令与其对赌的时候,用的都是物件,其中不乏一些贵重的法器,和书籍,当然了,酒也成了他们对赌时的筹码。
李令将手中的一枚铜钱放于林立的面前,林立的面色缓和了不少,洁白如玉的纤细手指摩挲着四周繁杂的符文,目光也变得柔和,看样子,林立定是对这个礼物十分满意。
李令趁机上前讨好,“师父,您看要不要考虑给徒儿讲讲天一门的趣事?”
“天一门里哪有趣事?”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于桌面,“将他们叫来吧,家里人给他们捎了东西。”
对于林立明显的拒绝,李令也不穷追猛打,反而顺当地接过那些东西。
每一样捎给已逝者的东西,上面都会带有对那人的思念或是其他情感,林立抽出其中的一缕,引导着在一张黄符之上留下一串黑色符文。
符篆凭空燃尽,不过一瞬,就有不少鬼怪再次出现在了庙宇中,向着林立和李令行过礼后,取了东西,又多少去李令跟前,说上两句捎给家里人的话。
李令一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