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依旧不为毕涛的讥讽所动,又一次搭箭开弓,干净利索的撒放。
结果照样是偏差甚大,这回碳纤箭的落点是箭垛的最左边缘,只是离着靶纸却是相距很远。
“哈哈……”毕涛又是一阵大笑,同时还不忘用嘲讽的眼神看着魏朝风,仿佛在说: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但是这回魏朝风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连着三支箭,全都是在箭垛的边缘处打转,这要是非要说是在调整找准头,魏朝风自己都觉得有点强词夺理的意味。
此时,原本应毕涛之邀,凑过来想看看余果是否真能用玻纤片直拉弓打出好成绩来的几人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有的嗤笑了两声,觉得余果太过年轻,自不量力,只会说大话却没有什么真本事,不值一提。有的则是摇摇头,转身离开,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旁观上了。
魏朝风见他们如此,只觉得自己的脸就像是被人打了似的,火辣辣的难受。尤其是看到毕涛那张满是嘲笑的脸,更加是怒火中烧,难以遏制。
只是魏朝风还记得余果先前的提醒,强压着怒火,没跟毕涛当场翻脸。
余果仿佛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有条不紊地射着箭。
第四根落在了箭垛右侧的边缘,
第五根倒是落在了靶纸上,却位于其右下角处,距离最外面的一环都还有相当远的距离。第六根依旧如此……
直到十一根箭射完,余果才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正放肆大笑的毕涛道:“你笑什么?”
“笑你射的准呗。”毕涛一边笑,一边道:“射箭时脱靶并不难,难得的是像你这样,次次脱靶,无一例外,那就相当了不起了,看来这把秃弓的确是十分配你,准的是一塌糊涂,真是令人佩服,本来我还想跟你较量一番,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实在是自愧不如。”
毕涛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却是句句都是反话,绵里藏针,话锋如刀,能让人气的要命,却只能憋在肚子里无法发作。
“毕涛,你……”魏朝风见毕涛这样奚落自己兄弟,顿时就火冒三丈,点指着毕涛,就想冲过来动手。
“胖子,别冲动。”余果连忙挡住了毕涛,好像没听明白毕涛话里的冷嘲热讽似的,微笑道:“想较量,随时可以啊,干嘛算了?”
“你真要比?”毕涛眯着眼睛看了余果一眼,不等他否认,就跟着道:“好,既然你有兴趣,作为同学我肯定是要奉陪到底,只不过……既然要比试,就得有点彩头才有意思嘛。”
“好。”余果点点头道:“我看前头店里的射日滑轮复合弓不错,就以它为赌注吧,我赢了,你将那把弓输给我,要是你赢了,那弓多少钱,我赔给你,怎样?”
“果子,别……”魏朝风没想到自己没冲动,余果倒是先冲动了,连忙想要出言相劝。
“说定了,就这么办。”毕涛才不肯余果反悔的机会,直接就点头答应下来,同时道:“咱们就按照正规竞技赛的打法,交替着打四轮,每轮三支箭,最后以环数多者为胜,怎么样?”
“随便你。”余果点点头。
“魏朝风,你要不要也赌点什么来支持一下余果。”毕涛似乎还嫌筹码不够,看向旁边气呼呼的魏朝风道:“一把弓也不值几个钱,输赢都没多大意思,我听说你刚买了辆云梭s610,最近天天在市里转,我看着实在是有些碍眼,不如就赌一赌那辆车吧。,等我赢了,就将它砸了开心开心,怎么样?赌不赌?”
余果目光一凛。
“赌你妈个头。”魏朝风却并没有上当,怒道:“你当我傻吗?”
“呵呵……”毕涛见他不上当,满不在乎的一笑就走到了旁边,招呼工作人员过来重新更换靶纸。
“果子,这次你太冲动了,虽然一把射日复合弓也值不了几个钱,咱们完全输得起,可是在这种场合下,输给毕涛那孙子一分钱我都觉得憋屈。”魏朝风对余果低声道。
“胖子,你得对我有信心。”余果道。
“果子大爷,你别闹了行不行?刚才十一根箭全都脱靶,就算我是瞎子也没办法对你有什么信心呀。”既然是铁哥们,魏朝风说话自然就不用拐弯抹角遮遮掩掩,苦着脸道:“我早说过了,让你买把好点的弓,要不然怎么会打得这么差。”
“差吗?我可不觉得。”余果笑眯眯地道:“我觉得自己大的还是挺准的,这弓真的不错。”
“果子,你这迷之自信是哪来的?”魏朝风哭笑不得地看向余果。
“你去看看那靶纸就明白了。”余果也怕魏朝风当真郁闷出病来,朝着前面的箭垛努了努嘴。
此时射箭馆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箭垛移到近前,拔下碳纤箭,同时更换靶纸。
满腹疑惑的魏朝风走过去将靶纸要过来只看了一眼,眼珠子顿时就瞪得溜圆,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掩饰的喜色。
不过为了不让毕涛看出什么来,他又竭力的想要掩盖住自己的狂喜,以至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原来余果后面射出的七根箭虽然都没有打在靶圈之内,而是落在了靶纸的右下角位置,但是却射穿了位于那里的七个字:宏远射箭馆专用。
这靶纸本是宏远射箭馆专门请工厂印刷自用的,所以上面才有这样的一行字,鲜红的字并不大,约莫就是成人的小指甲盖大小,隔得远了基本上时看不到。
但是现在这七个字都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