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披星挂月站在夜色中沐浴着清风,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轻声说着话,他凝神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却不知为何走入一个山林草屋。
草屋里摆设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草屋的角落里坐着个女子,女子正在低头摆弄着什么东西,但无论润玉怎么样都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他又进去了几步却发现女子竟然看不到他。
突然几块石头穿过润玉的身体砸在女子身上,润玉朝着石头来的方向望去竟然是几个躲在门扉后的小童,小童们不断的捡起身边的石头砸向女子,润玉想去阻止却发现自己仿佛是一缕空气一般毫无办法。
女子也不喊不叫只是拿手躲着飞来的石头。但是还是有一块没躲掉砸在了女子的额头上,泱泱的冒出血来,女子这才快步走向门口想要驱赶那些小童,小童们哄闹着跑开边跑边唱着难以入耳的歌:毒妇毒妇真可怕,偷着汉子怀着娃,嫁了一回又一回,回回都是烂破鞋!
润玉这才发现女子的脚是跛的,走路非常不便,身形也如年迈老妪一般显得异常苍老乏力。
看着小童们跑远了,女子也没追只是在院子里打了些水清理了下伤口也未曾包扎就回到屋内继续把玩手里的东西,
润玉并不识这女子,虽看不清脸庞,就冲着身形和这跛脚的样子他也能肯定并不认识她,但是却为何自己的心会隐隐作痛。
就在他想要走进些看清女子把玩之物为何的时候一个声音唤着自己。
“夜神大殿,夜神大殿!”那个声音有点不耐烦:“奇了怪了,怎么还不醒啊?”
润玉被叫声唤醒瞬间睁开了眼睛。
他慢慢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到处疼痛不已,尤其是胸腹之处更是钻心的疼痛。
“哟!夜神大殿,您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我看天界可有大事要办咯~”一个轻挑的声音在自己对面传来。
润玉忍着疼痛定睛忘了过去,竟是个熟人:“彦佑?”
彦佑歪着头:“嗯?大殿竟然认得我?”
润玉皱着眉脑中如漩涡般翻涌着,他思绪一片混乱,仿佛有些事情非常清晰又有些是白茫茫的一片像雾像烟飘忽不定,还有一些空白……不对,应该是很大一部分空白。
润玉看看旁边的摆设,粗居陋棚之中若干几幅字画和一些花花草草也颇有些文人墨客的风雅感。
“这是哪里?”润玉捂着胸腔处,仿佛自己一呼一吸都能带动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用手一寸寸的按着痛处,突然一惊:自己竟然少了根肋骨。
“这里是我家,大殿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小仙我为了给大殿疗伤耗费了多少灵……”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他打断彦佑的话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腹。
“咳咳,”彦佑略微有些难开口道:“这,殿下您忘了么?您陪同火神殿下一同下魔界捉拿穷奇,却意外的发现了魔尊私自囚禁千年前叛乱重犯西海鲛人族七皇子,故而与魔尊缠斗了一番这才受了重伤。”
彦佑早就想好了这个剧本就等着润玉醒来说给他听了,故而也是说的有模有样一点都不带打磕的,就看这冷静细心的夜神大殿信不信了。
只见润玉闭着眼配合着彦佑的话迅速在大脑里搜寻着记忆,突然他一颤问彦佑:“今夕何年?”
彦佑狐疑的望向润玉:“元道三万三千四十七年”
果然!润玉扶着额这才想起了一些事,他真的回到了五万年前,他所能链接起来的记忆莫过于,他在除掉一切障碍后登上了天帝宝座但却并未得到锦觅就这样孤独的度过了五万年,但是五万年后一位老者不知为何送他回了五万年前,也就是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时空,但是他回来以后又做了些什么他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那就是他身为天帝,区区一个五万年前的魔尊是不可能伤自己至此的,要知道,肋骨紧靠着心脏,润玉有自信如若不是他自愿,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把自己的要害置于人前更何况是敌人眼前,而且就算是魔尊有意要杀他怎么会放着近在咫尺的心脏不取,只取他的一根肋骨呢?
太多事让润玉理不明白想不清楚,但是润玉却不是死脑筋,他知道当务之急是得先弄明白接下来的路他应该怎么走。
既然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那么那些他想要保护的人,守护的东西,都要牢牢的护在手中。
“你方才说天界要出大事了?”润玉回了平常的冷静淡淡的问道。
“当然是大事,”彦佑勾起嘴角笑道:“天界大殿下失踪数月之久,现在六界之中都在传言大殿是不是已经殒身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正准备给大殿办丧事呢。”
彦佑调皮的挑起眉脚问榻上那个人:“你说,这算不算大事啊?”
润玉上一世便将彦佑当作亲弟弟一般看待,也自是深知彦佑的性情为人故而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对彦佑的无礼和荒唐不予理会。
“本尊这就…”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润玉马上改口:“我这就回天庭去。”
说罢润玉就强忍着胸腹的疼痛起了身,就在要出门的时候停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及时止住,一溜烟上天去了。
他本来想嘱托彦佑好好照看娘,但是一想到此刻自己的情况并不适合跟娘相认,要知道上一世就是因为他去找娘而引来了荼姚对娘痛下杀手,所以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要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