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李强望着段泽涛的眼睛,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寒意,他真的无法看透这个年轻人,对他表现出的这种慑人气势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畏惧,当然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在这个黄口小儿面前露了怯的,仍然挥挥手让保卫把段泽涛拖走了。
李梅悲痛欲绝,加上这些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竟然一下子晕厥过去了,李智连忙把她扶住,让保姆把她扶下去休息了,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李强道:“哥,这次我们或许真的做错了,段泽涛我和他打过交道,他真的很不简单,让他成为我们李家的女婿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李强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懂什么?让一个无名小子做我们李家的女婿还不是让人家看笑话!你去看着李梅,别让她做傻事,我自有分寸!”,李智气恼道:“好!那我就不管了!当初对我那样,如今又这样对小梅,我们女人就注定要做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吗?!”,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李智走后,李强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如果那小子说的是真的话,连美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费勒家族都和他扯上关系,那还真是要好生掂量一下了,他转头对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楚惠南道:“你去调查一下,段泽涛在出国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他和美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费勒家族到底有没有关系?!”。
段泽涛失魂落魄地走出榕园,这才想起打电话给朱飞扬找他帮忙,把情况一说,朱飞扬苦笑道:“哎哟,我滴哥哥诶,你咋又惹上李家的小姐了啊,这事可真麻烦啊!且不说李家的家世如何,这婚姻是人家的私事,外人哪好插嘴啊,我估计我要和老爷子说,他准老大耳光子扇过来了!”。
段泽涛失望道:“真的没办法吗?我出10亿美金请你朱家帮忙说句话!”。
朱飞扬大怒道:“涛哥,你把我朱飞扬看成什么人了!以我俩的关系,能帮得上的忙我不帮吗?!”。
段泽涛连忙道歉,“对不起,飞扬,我是真太着急了啊!你是没见李梅那个样子,我看着就跟刀在心里绞一样!”。
朱飞扬叹气道:“涛哥你啥都好,就是太多情了些,李家老爷子出了名的脾气火爆,不好说话,这事我真帮不上忙,不过你放心,如果李强真的公报私怨,动用手中的权力打压你的话,我们老朱家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挂了电话,段泽涛心中越发失落了,看来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小,地位太低,看着挺风光,但一旦遇到李家这种庞然大物就不够看了,不行!必须得让自己更加强大,必须上位!
段泽涛心中十分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做,在省城的朋友里面只有王国栋对于官场最熟悉,而王国栋也从未因他的调职而疏远他,虽然因为工作忙碰面的机会少,慰问电话却是常打的,他想了想,就拨通了王国栋的电话。
王国栋正好送马省长回家就在附近,问了段泽涛的位置就让他在路边等着,不一会儿王国栋就开车过来了,接了段泽涛,两人找了个环境清雅的茶馆坐了。
王国栋见段泽涛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很是吃惊,连忙问道:“泽涛,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从没见过你这副模样?!”。
段泽涛竹筒倒豆子般把心中的苦闷说了,王国栋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叹息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李省长在常委会上如此拼力打压你,马省长都觉得很奇怪,泽涛,你也太冲动了,和省长硬碰硬,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段泽涛苦笑道:“碰都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说看到李梅那副样子我能不心痛吗?!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王国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缓缓道:“你要想东山再起,在江南只有一个人能帮你!”。
“谁?!”,段泽涛激动地抓住王国栋的手道。
“省委赵书记!”。
“赵向阳?!他还会帮我吗?!”,段泽涛一下子沮丧地坐回座位,自从他得知是赵向阳首先提出要把他从县长调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后,赵向阳在他心目中高大无比的形象就已轰然倒塌。
王国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泽涛,你还是太意气用事,太容易冲动,要做一个成功的政治家,首先要学会理性地看待问题,要学会平衡,赵书记上次之所以选择放弃你,是因为你在他心中的分量还不够!事实上,赵书记虽然为人低调,但真正掌控江南政局的却是他,这就是以柔克刚的至高境界,你不得不服,你要想东山再起,就必须再次进入他的视野!”。
段泽涛若有所悟,点点头道:“国栋,你真是我良师益友啊,你这么一说,我算是开窍了,可是我现在窝在政策研究室,要见到赵书记很难啊?!”。
王国栋见他对赵向阳换了称呼,就知他确实解开了心结,微微一笑道:“你见不到他的人,可以让他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努力!你注意没有赵书记最近频频到农村去调研,每次开会都会大谈农村经济发展问题,你搞经济是好手,沿着这个思路做一篇好文章出来,到时我帮你递上去,只要能对了赵书记的心思,你还怕赵书记不见你吗?!”。
段泽涛拍手称妙道:“国栋哥,你真是太有才了,让你做个秘书真的委屈你了,你看问题太细致太透彻了,与君一席话,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