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令,是仙墓的父亲临走前封于她体内的,比之圣令,功用还要强横几分,可以说是抚仙湖的最强底蕴!
除却在抚仙湖中毫无限制以外,它还是一件宝器,与圣兵比较而言,犹有胜之。不仅如此,凭借帝令,执掌者还能召出仙奴!
仙奴是绝对忠实的护道者,实力深不可测,乃是抚仙湖的始祖将上古修士的神魂植入大帝的宝体中重合而生。说来简单,但实际行动上,却是百般凶险与千万次失败。
且不论上古修士的真魂何等难缠,单凭大帝ròu_tǐ的稀有,这便是一个艰巨而宏伟的计划,况且,并不是任意一道上古神魂都可以与大帝宝体相融合的,需要一次次的摸索与实验,便是抚仙湖始祖那等风华绝代的神人,也是呕心沥血花费了无尽岁月方才祭炼成功。
秦天曾问仙墓,帝令的力量如此强大,为何不是主宰者执掌,反而交给了她,仙墓美眸倩兮,歪着螓首笑的沉鱼落雁,她说她的天赋要比姐姐高一丁点儿,所以爹爹便将帝令交给了她。
仙墓所言不仅为实,还有些贬低自己了,她的天赋之高,尘世间不过一掌之数能与其比肩,否则神泣又岂会放弃仙陨转而对她紧追不舍?但秦天却从仙墓的笑颜里看到了落寞与苦涩,或许,这是她父亲对她唯一的宠爱了吧……
云雾之上,天幕之下,两道欣长身影仿若太古亘木一般,定格于神明台上,红日西沉,赤霞升腾,让人好似身处仙境之间,而那丰逸与婀娜的身影,亦被夕阳拉的斜长。
仙墓已经将话说死了,欲取帝令。必需双修,这是让帝令出世的唯一途径。
为了姐姐连魂飞魄散都可以毫无畏惧,以身相许又如何?用尽全身力气的她倒是释然了,却苦了秦天。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陷入两难之地。
仙墓“心安理得”的半依在玉栏上,眼神飘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秦天,剑眉紧锁,显然思绪混乱,正在试图说服自己。
帝令出世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不仅可以悄无声息的救出仙陨。若一切顺利的话,甚至还能将贼人一举拿下,只是,人三十而立,秦天的思维逐渐成熟。已不再轻狂易燃。
没有丝毫感情做为基石,秦天很难逾越他与仙墓之间的关系,若放在十年前,他或许会褪去仙墓的衣裳,但如今,他只将仙墓当作妹妹。
“一切都是为了让姐姐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墓儿面前,若秦大哥难为情。墓儿倒有一个主意可以化解日后的尴尬。”时间宝贵,仙墓不愿再耽搁下去,青丝飘荡,她静步来到秦天的身畔。
“哦?愿闻其详。”秦天剑眉微挑,略感讶异,他实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秦大哥先答应墓儿。墓儿再说出来!”仙墓玉手轻拢,紧紧抱着秦天的臂弯,并使劲摇晃。
“唔……若不会伤害到你,我尽力配合便是了。”秦天笑着颔首。
“如此说来,秦大哥是答应了?”仙墓展颜轻笑。如初绽的栀子花一般,圣洁而清雅,非常迷人。但在那灵动的雪眸内,却悄然掠过一抹苦楚,弹指即逝,秦天并未发觉。
“快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秦天摇头浅笑,像是看着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正在向自己撒娇。
“帝令出世之后,我们各自抹去那羞人的记忆,这样一来,便万事大吉了。”仙墓笑颜依旧,似在述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颇为淡然。
“乱语!人生大事岂能如此儿戏?”秦天瞪目。
“秦大哥分明已经答应墓儿了,难道还欲反悔不成?”仙墓仰起螓首,倔强的与秦天对视,眸光毫不动摇。
但秦天仿佛没有退却的意思,隐隐之间,甚至有寒气从那星眸内溢出来,仙墓见状,立刻将刚化柔,含情脉脉的看着秦天,继而泪眼朦胧的说道。“墓儿的身子与姐姐的安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时间紧迫,还望秦大哥当机立断!”
任凭他是何等铁血硬汉,此时也只能化为绕指柔,仙陨的安危是必须放在首位的,或许,再迟疑下去,将会后悔莫及。
“是我优柔寡断了,感情留到以后去培养,现在,攻城掠地才是正经事。”秦天俯身,将额头印在仙墓那洁白无瑕的天庭之上,两唇之距,不过咫尺。
夕阳西下,两道身影完美的重叠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低垂,九天之上繁星璀璨,他们就仿若徜徉于星河之间……
帝令出世本应该声势浩大,但由于仙墓的有意压制,故而如春雨润物一般悄无声息,鱼水之欢后,二人没有过多温存,乘着月色,他们随风而去。
不知不觉中,周遭景色发生了极大转变,万千宫阙被隐没于迷雾内,二人仿似踏入了另一片天地。
举目望去,阴风嚎哮,黄沙盖天,在那黄澄澄的天幕下,莫名杀意凝聚,犹若灭世之刃抵在心尖上,让人神魂剧震。
仅是站在仙狱最外围,秦天都感觉魂魄在颤栗,仿若日月星辰齐压于身,心脏近乎停止跳动,难以想象,仙陨神魂不全要如何在更深处捱过来。
他不敢多想,以急快的脚步来掩饰内心深处的悸动,然而,一声突如其来的娇呼又让他立即顿下了步伐,倏然回首,一张精致如玉的脸蛋映入眼帘中,只是,伊人的娇颜上早已血色全无。
帝令固然强大,但并非万能,至少在这片太古战场中,没有多大的用处,充其量只是进入仙狱的凭证罢了。在这里,一切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