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外的气温还在持续升高,明亮的太阳依旧不饶人地散发出炎热的光辉,让脚踩的大地愈发发烫。
这样的气温再高五度,在平时也不会让万泰流下一滴汗水,但是现在万泰的作战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他抬头就能看见一辆停在他前方两米的装甲战车。车门打开,高兰与10名佣兵接连跳下了车。
高兰的两条铅笔腿衬着她高挑的身材,紧致的黑色皮衣将她的凹凸有致的部位明显地勾勒出来,尽显女人的性.感火辣,但是她的脸上却是能令男性荷尔蒙骤然散去的冷如冰霜的表情。
高兰环视了一遍万泰的四周,她漠然道:“人呢?”
万泰握紧了拳头,心想高兰再怎么也不能就地对自己怎么样,毕竟自己和普通的佣兵不同,可是先驱者。
“高远逃了,三号小队,全灭。”万泰用紧要的牙关挤出一个个字,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耻辱。
“高远逃去了哪儿?”高兰道。
万泰望了一眼北方:“逃去北方了,他们换了一辆载具。”
“上车。”高兰头也不回地重新跳上了车。万泰愣了一秒,手脚僵硬地跟了上去。
正当他纳闷高兰为何这么平静时,车内突然有一道黑影急速射出,在眼前无限放大。
高兰的皮靴底部猛地撞击在万泰的鼻梁上,快到万泰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用硬化防御。他被高兰迅猛的一脚踢中脸部最脆弱的鼻梁,巨大的动能带着他的头部朝后仰去,清脆的骨裂声在极近的距离响起。
扑通一声,万泰壮硕的身子仰面倒在地上,溅起一层薄薄的灰尘。他面容扭曲,痛苦地哀嚎着。万泰没想到高兰有时候看上去细若无骨的铅笔腿竟然有如此强的力量,他的鼻梁已经在刚刚那一秒被高兰活活踢断。
万泰原本高挺的鼻子难看的塌陷下去,两条蜿蜒的血蛇从他的鼻腔蜿蜒流下。此等伤势,除非回到g011基地医治,否则绝对恢复不了。万泰忍着毫无消失意思的剧痛,捂着流血的鼻子缓缓地从地上爬起。
高兰就坐在装甲战车里,冷如冰霜的侧脸就摆在万泰的面前。高兰虽然没有看向这里,但是万泰丝毫不敢流露出怨毒甚至不服的眼神。
因为那样,他鼻梁的这一脚就白挨了,不知道还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高兰突然说话:“万泰,现在我不与你深究。一个先驱者带着九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佣兵,追不死失去载具的对方六个人,还遭到全歼。如果让夏洛特知道,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上无数倍。”
她的一字一句如同冰凿的锥子,深深地刻入万泰的内心,布满寒霜的锥锋将万泰的自尊与胆量完全毁灭。
“区区一个身体强化型异能的先驱者,不要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是,副团长。”万泰沉沉地低下了头,将所有疼痛与屈辱活活咽下。这次他过错极大,且高兰所言的确非虚。
只是万泰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凶若猛虎暴熊的男人。换在人生的任何时刻,他都不可能被一个女人踩在脚底,任意地撕碎尊严。高兰施加给他的屈辱,让他在心里疯狂地向扑上前去,在无数佣兵的面前将高兰火辣纤细的身子压在身上,撕碎她身上的每一寸衣服,并用凶猛狰狞的男性物体给予她比狂风骤雨还猛烈的蹂.躏凌.辱!
他想将夏洛特的恐怖抛在脑后,咬遍高兰白皙柔软的娇躯,将她纤细的四肢活活折断,让她失去尊严地在自己的身下哀嚎求饶,哭花眼睛泪流成河。那样才能解他此刻的心头之恨。
但是万泰只敢幻想,绝不敢付诸行动。他作出屈服的姿态,快速地爬上了曾经被一脚踢出去的位置,然后坐在了车内的座位上,尽可能力气柔和地扣上了车门。
万泰知道,在场的所有佣兵一定对自己有了截然不同的印象。在他们头顶高高在上的先驱者被另一个先驱者碾压折辱,他们的心里一定在放肆嘲笑自己,且训练良好的脸部肌肉不会流露分毫真实的情绪。
一半佣兵上了四号装甲车,另外一半则上了三号装甲车。两个发动机齐齐发出轰鸣,带动车身朝北驶去。
高兰坐在四号战车左后侧的靠窗位置,双手环抱于胸前,闭上了美丽的丹凤眼,静息养神。巨大狰狞的*静静地躺在她身侧的枪袋内,安静地沉睡着。
与此同时,工业区的12点钟方向的一公里多处,一辆明黄色的轿车分开白砂地的尘土,逐渐回到笔直的公路上。王胜把握着方向盘,心有焦虑地驾驶着轿车。
车的后排,郭柏柏咬着嘴唇,抱着小红狐的手心不停地发汗。她阴晴不定的眼睛里能看出明显的担忧,比起自己的处境,她更加担心吴奇能不能在对方一车兵力的围剿下活着逃走。
杨东辰和高远相对好一些,但同样紧张。强大的敌人在背后追逐,任谁都不会放松。
王胜清楚,这辆车将会以最高12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奔行在公路上,如果运气好不遇上拦路的变异动物群的话,会直着进入种植园所在的田野山区。他知道以新载具的速度,一旦被对方的高级狙击手侦察到,最多逃个半天就会被追上。
敌人要杀他们,他们最终必将还击!空旷的公路、建筑复杂的工业区并非是回击的良好地形,一旦被追上更是无法逃跑。且不管敌人的兵力战力如何,单论对方的装甲战车和高射机枪,就到足以碾压他们现在的载具。
只有种植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