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白想方设法营救任我行的时候,令狐冲跟随向问天潜入浪人营,然后分头行动。
没过多久,令狐冲无意中闯入东方不败的房间,恰好当时东方不败是女装扮相。令狐冲以为他是被倭寇捉来的无辜女子,便要带“她”离开。
东方不败对令狐冲很有好感,也想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便没有抵抗,被令狐冲背着,悄悄溜了出去。
不过,正在附近巡逻的服部千军,很快就发现了令狐冲的行踪,立即带人追来。
无奈之下,令狐冲背着东方不败,混入那些来自扶桑国的流莺中,跟随她们唱歌跳舞,暂时避开服部千军等人的视线。
直到深夜,那些扶桑女子才纷纷醉倒,而令狐冲则陪着东方不败,来到山崖边。
“放心吧,我看过四周了,没人追来,我们可以休息一下,还可以在这里欣赏一下月色。”令狐冲笑道。
东方不败仰望星空,月儿正圆,夜色正好。
“嘿,我还带着你的酒壶。”令狐冲笑着从腰间取下那个精致的酒壶,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接过酒壶,拔掉塞子,正要喝酒。
令狐冲奇怪道:“你怎么老是不说话呢?”
东方不败摇摇头,美美的喝了一大口酒。
“你肯定是扶桑人,所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令狐冲呵呵笑道,“其实这也好,人的说话真是太多含义,还有些人口是心非,很多时候天下间的是非就是这样来的……”
东方不败闻言莞尔一笑,差点笑出声来。
“天下人……咦,你是不是知道我在说什么?”令狐冲微微一愣。
东方不败摇摇头,将酒壶递给了令狐冲。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令狐冲站起来,仰天大笑,痛饮美酒。
东方不败从腰间拿起一支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箫声悦耳,意境悠远。
令狐冲被箫声感染,忍不住拿起酒壶,又喝一大口酒,轻轻吟唱:“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东方不败微微一怔,放下玉箫,低头沉吟了一下,缓缓转头,仰望令狐冲。
此时,令狐冲正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怅然若失。
东方不败心中一动,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令狐冲拿着酒壶的手。
令狐冲回过神来,赶紧蹲了下来,凝望着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或许你永远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那也好,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恩怨。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我们就不必退出江湖了。”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
或许,此刻是他内心最平静最舒服的时候吧。
………………
清晨,当令狐冲醒过来的时候,发觉东方不败已经不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醉倒的,也不知道东方不败去了哪里,但他现在很清楚,昨晚自己不但没有打探出任何跟任我行有关的消息,也没有保护好那个神秘的“女子”。
“该死!醉酒误事!”令狐冲苦笑,用力晃了晃脑袋,赶紧往原路返回。
当他回到任盈盈等人的藏身之处时,竟然发现任我行已经被李白救出来了,正等着他回来!
“昨晚你去哪了?一身酒气。”岳灵珊轻皱眉头。
任盈盈看了一眼令狐冲,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走。”
众人没有任何异议,立即跟着任盈盈,悄悄离开浪人营,直到中午才进入苗区的最深处。这里有一个秘密巢穴,只有任我行和任盈盈知道。
回到这里之后,任我行在向问天、令狐冲和李白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将他身上的铁链取出来,挂在横梁上。
向问天准备好用于补充元气的血酒,恭恭敬敬的端来给任我行,跪在地上道:“日月圣酒,千古长流,教主万安。”
任我行喝完血酒,看了向问天一眼,冷声道:“向左使,你立即上黑木崖,告诉所有日月神教的教徒,说我重见天日,要公开真相,声讨叛徒……”
“教主,我怕即使真相大白,也于事无补。”向问天叹息道。
任我行沉声道:“公道自在人心!”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全靠实力!教内那些有不同看法的兄弟,譬如上官云,十天不上教坛,双脚就被东方不败打断,给扔到思过崖看守祖坟……”
“鲍大楚反对跟扶桑浪人合作,就要他跪在教坛面前认错,逼他服毒自杀……”
“童百熊失踪了二十多天,我想,在半山腰被饿狼拖走的尸首,就是他的……”
此时,李白、蓝凤凰、令狐冲、岳灵珊、劳德诺、梁发、施戴子、高根明和陆大有等人,也在室内,听见这些惨事,只觉得气氛异常压抑。
“赵不悔被冤枉成反教叛徒,五马分尸!罪行还被刻在石碑上,让所有教徒唾骂!”向问天悲声哭诉。
任盈盈和蓝凤凰对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不忍之色。
“至于一直对你忠心耿耿的杨莲亭……”
“杨莲亭?”任我行终于为之动容,急声道,“你快告诉我,他被害成什么样子了?”
向问天怒声道:“杨莲亭,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最反骨,吃里扒外,第一个投靠东方不败,专门负责教内的刑罚,整天侦察我们的行踪,教内上下对他闻名如见鬼!”
任我行愕然,脸上现出一丝怒容。
向问天突然抬头,盯着那条挂在横梁上的铁链,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