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圆这一踢,直接让迎面而来的两个打手撞在一起,滚成一团。

她动了动手腕脚腕,眼里闪过一抹兴味。

之前还不确定,但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怀孕那段时间对于她而言就像是负重训练。

当时觉得累赘,卸完货后,就知道对自己的提升有多大了。

打手们是万万不相信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小姑娘的,所以在看到自己同伴被踢翻在地后,非但不觉得恐惧,反而被激发了内心中的血性。

沈圆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思,丝毫不留余力,三两下便将剩下的打手给解决了。

大妈被沈圆强悍的姿态吓了一跳,赶忙低头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名字。

“沈无为?”顿了顿,大妈紧张地翻开登记入住的册子,急声道:“没有这个人啊,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沈圆头也不回地说:“一个糟老头子,今早入住的。”

大妈愣了愣,指着册子上的一个人名问:“是叫沈鹤的吗?他在510。”

沈鹤是沈无为的曾用名,用来当化名也说得过去。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沈圆从柜台上拎起那两袋饺子,摆摆手,说:“别让我发现你们通风报信。”

看着瘫了一地、哭爹喊娘的打手们,大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年头的小姑娘,口味越来越特别了。

一个糟老头子,那方面行不行都难说,还捉奸

按下5楼的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沈圆恍惚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心中一紧,赶忙按下开门键,奈何电梯已经开始上行,她越焦急越不得法。

“叮”地一声,电梯在5楼停下,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冲至510房间门口。

房门大开,里面有大爷正在打扫卫生,在瞧见她时,心虚地将手上的项链塞进口袋里。

沈圆皱紧了眉,伸出手,沉声道:“把那条项链给我。”

“什么项链?你在说什么?要住宿去底下交钱!”大爷故作不知,推着清洁车想离开。

“那条项链是厄运之链,历代戴过它的人都经历了横死的命运,比如在床上睡得好好地,脸上突然出现一张湿透的棉布,偏偏手脚还不能动弹,只能生生地感受窒息而死的滋味”沈圆突然抓住清洁车,幽幽地说。

四下无人,沈圆的声音被走廊的回声效果衬托得格外清冷。

凉风吹过,面上好似真的突然出现了一张湿透的棉布,大爷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将手伸进兜里,像摸到烫手的山芋一般,迅速将那条项链丢向沈圆。

“我不要了,给你!”

沈圆伸手接过项链,转身问行色匆匆的大爷:“上一位客人走了多久?”

因着刚才被吓唬到了的事情,大爷对沈圆没好脸色,不耐烦地回:“刚走!他本来也就只要了个钟点房!急急忙忙的,赶着去投胎!”

钟点房么?为什么这么急?难道是知道她会找来?

沈圆皱眉沉思,突然被手上的项链吸引了注意力。

这条项链她小时候无意间翻沈无为东西时见过,当时她正是臭美的年纪,拿到项链就想往脖子上戴。

沈无为发现后,说了个跟“厄运之链”差不多的故事。

她当时毕竟小,分辨不了真假,乖乖地将项链交了出来。

现在想想,沈无为还真是一点没把小时候的她当回事,连说谎都不走心。

——这条项链若真是“厄运之链”,他怎么还会将它宝贝似的藏起来?

收回思绪,她缓缓抚摸项链上的吊坠。

从刚才起,这颗圆形的吊坠就开始隐隐发热。

若说是大爷的体温,那未免有些太牵强。

她自己的话她的体温比吊坠的温度低多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它的发热?

沈圆手上拿着项链,慢慢往楼下走去。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在她上来的时候,沈无为正好往外走了出去。

意外?看上去的确很像意外。

但有了这条项链后,她更偏向于,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沈无为将她骗过来,然后又留下这条项链,是想向她传达什么信息?

为什么不愿意亲自跟她见上一面,将所有事情说清楚呢?

沈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内心里涌起一抹烦躁。

偏偏此时她掌心的吊坠更热了,让她忍不住怀疑,这条项链是不是真的有影响情绪的能力?

她往外走了一阵,拿着沈无为的照片,一个接一个询问店家和行人。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能提供有效线索。

“这个人啊,我有印象”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指着沈圆手机上的照片,主动说道。

沈圆挑眉,“他在哪?”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招了招手,“我带你去吧。”

他走得果断,丝毫不怀疑沈圆会不跟上来。

不过沈圆的确没有不跟上去的意思,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线索,哪怕知道可能是假的,她也愿意去碰碰运气。

一路穿过大街小巷,一直到进入一座明显无人的破庙,沈圆终于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他在这?”

木门在身后轰然关上,阴暗的角落里突然走出七八个男人。

“这小娘皮长得细皮嫩肉的,真带劲!”

“看她身上的衣服,多禁欲,一会扯下来的时候,嘿嘿嘿”

“别折腾坏了,最近有个大客户,要的就是这种水灵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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