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应聘？可是我们并没有登记招聘广告啊？你搞错了吧。”
原本被营造出来的阴森气氛瞬间被赵灵苏噼里啪啦一通惊讶的问题彻底破坏了。
无恙没有说话，不慌不忙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被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递给赵灵苏。
赵灵苏一脸懵逼的接过来打开，只见白色的a4纸上用黑色字体打印着：
“还在被周围秀恩爱的朋友们秀的睁不开眼吗？
还在因为单身久了看一只鬼都觉得眉清目秀吗？
看到这里你以为我是要劝你脱单吗？
那你就错了朋友，脱单不如脱贫！
恭喜你，当你看到这个招聘广告就说明你是这个有缘人。
我们的口号是：脱贫你我他赚钱靠大家！
即日起，只要你是活的、胆子大的成年人，欢迎来到彩虹巷的姻鸯相亲事务所应聘。”
右下角还有一个脏兮兮的鸡爪印。
赵灵苏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手上的劲儿却把纸都揉皱了，隐隐约约还传来了磨后牙的声音，而“肇事者”还啥都不知道撅着屁股乐滋滋地趴在桌角啄米。
无恙顺着赵灵苏的眼神看过去，有些疑惑：“怎么了？”
赵灵苏幽幽道：“没事，只是在想今晚加餐该怎么吃这只鸡。”
闻言小黄浑身一颤，把米踩得到处都是，连蹦带跳得爬到赵灵苏肩上低声道：“喂，明明是你上星期让我去写招聘广告招人的。这可是我一脚一脚打出来的，你可不能翻脸不不认账！”
赵灵苏侧过脸拿纸遮住脸无奈道：“我那是开玩笑的啊，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一只小学鸡，怎么会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你说谁小学鸡呢，你才——”
眼看着小黄的声音越来越大，赵灵苏手忙脚乱地按住他叽叽喳喳乱叫的嘴，一把抓起来放进口袋。
再转过身心虚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无恙，不过对面的人依旧是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乎是根本没注意到一人一鸡奇怪的举动。
“不好意思，这是一个误会，我们这里暂时没打算招人。您要是没别的事，就请离开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赵灵苏直接下了逐客令，心里还惦记着刚才那把可惜的游戏。
无恙放下手中的茶杯，黑如深潭的眼眸凝视着赵灵苏：“我并无恶意，也清楚这里是做什么的。”
“……”
“是你师姐临走前让我来帮你的忙。”
“……”
“我不要工资。”
嗯？
一听“不要工资”四个字，赵灵苏眼里瞬间就被点亮了，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欣喜：“真的？”
无恙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真的。”
“好，那你被聘用了。”
……
等无恙离开后，小黄在赵灵苏面前跟个上了发条的玩具一样跳来跳去：“咦？你还有个师姐？哪儿呢，哪儿呢，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难不成也是个鬼吗？”
赵灵苏坐回电脑椅上优哉地转着圈儿：“你才来这儿待了一个星期，当然不知道了。我师姐她是人，不过在三个月前前留下一封信离开了。对了菱姐，那两人死哪儿去了？怎么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他俩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