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苏打了个呵欠醒过来，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窗外的风景逐渐从高大的建筑物变成低矮的平房。
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赵灵苏感叹着无恙的车技确实不错。
“要不换我来开吧？你已经开了两个小时了。”
“不用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那好吧。”
后座上的小黄还在摊着肚皮呼呼大睡，赵灵苏将车里的空调关小了一点，想着要不要从背包里拿件衣服什么的给小黄披上。
无意间看到后车座下面躺着静静地躺着一本书。
赵灵苏努力伸着手臂，半个身子都歪了出去才勉强够到那本书，一下子给抓了出来。
书的封面上写着《元史·烈女传》。
赵灵苏问道：“无恙，这是你的书？”
“不是，我没有带书出来，可能是车行不小心落在上面的。”
“有可能。”
赵灵苏看了看车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随手打开了手上的这本书看了起来。
看了还没几个故事，赵灵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叹道：“我天，这些历史上的贞洁烈妇有的对自己也太、太……”
“太什么呀？”小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兴致勃勃地问道。
赵灵苏：“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有多狠？”
“我刚看到一个，给你讲。大臣霍荣有妻子段氏，霍荣去世后段氏才二十六岁，不久她公公婆婆也去世了。家族里的长辈就想吞了家产就劝她改嫁，你猜她怎么着了？”
小黄正听得入神，“哎呀，你继续啊，别停！”
赵灵苏：“段氏一声不吭，到了自己房间里拿着针对脸一顿乱刺。刺完了还又涂墨汁，这应该就跟现在的纹身差不多吧。不过从此以后段氏美名传扬，人称‘黑头节妇’”。
小黄瑟缩着靠在抱枕上：“……是个狠人。”
赵灵苏“嘿嘿”笑着故作阴森道：“这后面还有自剜眼睛、砍手臂、上吊的，要不要我再给你讲啊？”
“啊啊啊！”小黄大叫一声，“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本来今天出来高高兴兴，你别破坏我的兴致。”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没见过世面，这都害怕。这些方式虽然在现代看来太极端了些，但是在当时那种社会里这是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法吧。”赵灵苏转头看向无恙，怕他开车的时间长了犯困，“你怎么看？”
无恙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声音听不出来有任何倦意：“古代女子受传统贞洁观念的影响很大，因此很容易做出极端的自残行为。不过据记载在元代妇女贞洁观念相对单薄，很多人反对妇女守寡，你说的应该只是少数个例。”
赵灵苏和在后座忍不住偷听的小黄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原来是这样。”
“不过，”无恙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皱着眉头道：“我们已经出来快是4个小时了，怎么会还没到平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