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吴薇的爱慕之情始终未散,看完消息的下一秒就兴奋回复。
吴阳:有空。
吴薇: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吴阳:好,我来找你。
那天起了很大的雾,他现在饭店门口远远看见心爱的女孩穿了一件大红风衣向自己走来,她本身就高挑,穿起耀眼的红更是风姿绰约。
没谈过恋爱的他好像还害羞的红了脸,看着她越来越靠近自己,瞧着她心里便泛起涟漪,连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她的头埋得低低的,若有若无地回应着:“好。”
他记得她喜欢吃的菜,贴心地一一点上。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吃什么,总时不时回头看窗外行走的人群。
他问她:“妹妹,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啊?”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我就是昨天没睡好。”
他关切道:“那你睡觉前多喝点热牛奶,有助于催眠。”
“……嗯,好。”
见她吞吞吐吐仿佛有话要说,他笑问:“妹妹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给你办到。”
“那个……吴阳哥,这里当地人有没有到山里杀狗祭祀的习俗啊?”
“我来这儿三年,到没听说过这个,有可能是当地人的一种老习俗吧。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啊?”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她小声地喃喃自语,皱眉道,“这个习俗真奇怪……”
彼此间没聊上什么便分开了,他只记得吴薇匆匆而来匆匆而过的倩影,还有她当日恍恍惚惚的神色和谈话。
这就是他记忆中的最后一次见面,除了聊祭祀和她与她男朋友的恩爱吵闹,再无其他。
在这之间唯一奇怪的是杀狗祭祀的习俗。原本他想向所里土生土长的同事打听到底有没有这个风俗习惯,但一忙起来就给忘了。到现才想起来有这一茬:“你们这里有没有用狗祭祀的习俗?”
“没有。”阿图信不可置信地摇头。草原牧民都把狗当成牧牛羊的好帮手,怎么会杀它们呢?
吴阳心里猛然突突,抓起阿图信的衣领严肃质问:“你确定?”
被吴阳的戾气吓到,阿图信缩着脖子点头:“确定。”
“吴队,现在不是惦念陈年往事的好时候。你再想想除了你刚刚讲的那些,吴薇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吴阳整个人瞬间颓废,松手,摇头道:“没有了。”
木芙蓉点头,将陶瓷杯摆正,起身道:“既然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一排排蒙古包的灯光明晃晃亮着。木芙蓉一下车就往主毡房去,在门口碰见了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娇羞姑娘,客气地朝她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格日勒今晚有事外出。木母和塔娜姨还有多吉在等她。禾障很意外地也在,她记得以往这时他都会回屋去休息。回想起来,那次从警局出来,就再也没看见他身边的助理了。
“回来啦!”木母看到木芙蓉健健康康回来,喜出望外道,“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木芙蓉坐到木母身侧,接过茶慢条斯理地品尝,完后浅笑调侃道:“妈妈这是把家里的那普洱茶搬过来了。爸爸他知道吗?”木父最爱茶道,这普洱是他收藏二十年的茶宝之一。
木母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干笑道:“妈这不是瞧着这茶对你身子有好处给你带来的嘛。放心,老木最宝贝你这个乖女儿,不会计较这些的。”最多也就是气得吐两口血。
木芙蓉不禁失笑摇头。他们总是这样,都习以为常了。
姚佳汐面上微笑着,插话道:“姐姐,你和木伯母看着感情真好!”
千年来,木芙蓉见过的是是非非数不胜数,接触人,也辨别人。她不喜眼前一位姑娘,口是心非,能装擅妒。
“我不习惯陌生人叫我姐姐,还是叫我木小姐吧。”木芙蓉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观看对方的面容半晌,道,“更何况我瞧着明明没小姐你大,这姐姐叫得我有些委屈啊。”
被人明着摆了一道,指着鼻子说老。姚佳汐心里难受,可禾障在场。她不能发脾气,端着大家闺范儿的仪态笑着:“我刚刚是觉得和木小姐投缘,下意识就叫了你姐姐。没想到失了分寸。真是抱歉。”
木芙蓉褪去笑容,淡淡道:“玩笑而已,不要当真。”
姚佳汐顿时失了笑容。话是自己挑起的,也是自己终结的。想她堂堂姚氏大小姐在满满心计的贵族圈里骄傲地活了二十五年,打败了多少富家小姐才能获得更近一步靠近禾障的机会。如今遇到了个不起眼的对手,第一次交手居然就失策了。
她几次想挑起话题,都被木芙蓉给生生压下去了。
“看木小姐经常进出警局,你是警察?”
“不是。”
“那你……”
“姚小姐,茶快凉了。”塔娜适时出声转移话题。
聊天的中途大帅破门而入,吱溜一下钻进主人怀里撒娇叫唤着。它的毛有些乱,可能是刚睡醒。木芙蓉抱起来掂了掂,才放下来让它自己找个舒服地儿卧着,拿出一把今天回来路上顺道给大帅买的小木梳理毛发,道:“最近你胖了,明天带你出去转转。”
“喵~”大帅安逸地应着。终于能出门了,再不出去本大帅就要在屋里发霉死翘翘喽。
“这只猫真有灵气,好像能听懂人话。”姚佳汐泛着喜色,笑说。比她养的波斯猫好多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