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是傻子,明显已经感觉到许瑾彤的态度有些松动,继续劝说:“本宫知道娴雅你也是舍不得的,这样,永胜那里本宫派人去说,学礼就在府中等上几日,本宫去回了皇上,给你寻一份好差事,你就好好的留在京都,也省的你姐姐牵挂。”
合着都到这会儿了,皇后还打算用拖延政策,许瑾彤在心中冷笑一声,起身福身一礼,“娴雅谢娘娘隆恩,只是,学礼年幼,性子不定,怕会辜负皇上和娘娘的垂爱,娘娘繁忙,我们姐弟也打扰多时,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再次福身一礼,许学礼听到许瑾彤的话也站起身来,朝皇后拱手一礼。
出了凤祥宫,姐弟俩径直回了府,第二日,备了礼,姐弟俩一起去了李家,第三日去了郑家,第四日姐弟俩那里也没去,但安国公府的下人们进进出出的,看着很似忙碌的模样,到了第五日,天刚灰蒙蒙的亮,安国公府的大门就打开了,府门前除了一辆简朴宽敞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三辆运货的板车,玉竹指挥着下人们将一个个沉重的箱子抬上板车。
远处一直监视着安国公府的人一看着情形,立刻飞奔进宫禀报,而这一切暗处的青黛看在眼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做给宫里的那两位看的。那日许瑾彤带着许学礼走得那样决绝,皇后想着她心疼许学礼,定然不舍得送去边疆。她确实不舍得,可是她更明白一点,那就是她不可能护着许学礼一辈子,他是男子,不说建功立业,也要有保护妻儿的能力,她一味的护着并不是对许学礼好,相反的还是害他。
何况,许家的男儿又怎么可能碌碌无为?当年父亲让许学礼拜郑大学士为师,想必就是想让许学礼入仕,不管是为了完成父亲的愿望,还是帮许学礼,她都会不遗余力。她带着许学礼去李家,去郑家,一一告别,又让人特意外出采购,为即将外出的弟弟准备各种东西,说是做戏,实际也是真情实意,一切的种种就是为了那道名正言顺的圣旨,拿到圣旨后,许学礼就会一颗不停出京去,所以,在准备东西时许瑾彤都是按照真实所需而备。眼看这边已经在装箱,就算前两日宫里的那两位还能坐得住,这会儿只怕已经慌了。
姐弟俩是一点不着急,慢悠悠的用了早饭,这才起身往外走,行至大门处,许瑾彤抬手为许学礼整理了一下衣襟,叮嘱道:“出门在外,定要照顾好自己,万事不可逞强,姐姐在京都等着你荣耀回归。”
许学礼点头应下,说道:“姐姐在京中也万事小心,若是真的遇到棘手的是就去寻姐夫,姐姐保重身子,等着我回来。”
许瑾彤浅笑着点头应下,“在外若是遇到困难可写信于我,缺了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许学礼此去,那位定会故意为难,会遇到的困难定然不会小,处境与当年父亲逝去,许永胜在匆忙之下接下大将军只为镇守边疆相差无几,或许还会更艰难些,毕竟当年许永胜早前就跟在父亲身边,对边疆有一定的了解,而许学礼到了此刻都还不知晓会去到何地,是个怎样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