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子,不要说气话,我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不要轻言放弃!”萧瓒捧着云熙子的脸说道。
“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我去年才认识的男人,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经历,我们的感情很平顺。所以,我没法理解你和云儿的那种轰轰烈烈的感情,如果你想在我这里找回当初和云儿之间错过的缘分,抱歉,我给不了!”云熙子擦了擦眼泪,推开了萧瓒。
“我没有想从你身上找回和云儿的感情,我只是我只是”萧瓒语塞了,因为,他确实希望将过去的遗憾弥补上,但这对云熙子来说,也确实不公平,因为她早已忘记了那段经历。
“你回去吧,最近不要来找我了,有熙熙保护我,不会有事。”云熙子吸了吸鼻子,说道。
“好!不过分手的事我不答应。你先冷静一下,如果有事,就吹箫,我会马上赶到。”说完,萧瓒唤出了白雾,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呵!马上赶到,还不是要等太阳落山才会出现。”云熙子嗤笑道。
男人的话,信一半就可以了,这是云熙子最近得出的结论。
佳偶天成拜玉堂,谁家娇女配仙郎?尊前合成调鹦鹉,台上吹箫引凤凰。
听着门外的吹锣打鼓声和宾客们的喧闹声,新娘子红玉忐忑不安地坐在婚房里。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刚刚在拜堂的时候,新郎佟佳韵鑫悄悄对着红玉的耳朵吟了这首诗。
让红玉一阵脸红,又分外欣喜。
新娘郎红玉和新郎佟佳韵鑫是从小订的娃娃亲,两家世代相交,结为亲家并不是从这两人开始的,而是在很早以前就有。
这两家都曾是贵族,虽然到了1920年(民国时期),他们已经走向落魄,但殷实的家底还是摆在那里,并且也更加看重联姻,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彼此扶持,让家族不再继续衰落下去。
红玉和韵鑫在小时候见过一面,但彼此之间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之后也没再见过。
不过,红玉对韵鑫的事迹早有耳闻,无非就是fēng_liú不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类的。因为,韵鑫在当时是出了名的人帅金多,不比现在的京城四少差。
所以,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富家小姐,嫁给这么一个浪荡公子,红玉还是有些抵触的。
但刚刚韵鑫对着红玉吟的那首摘自《诗经女曰鸡鸣》的诗句,又让红玉对这位未来的夫君有了些期许。
在出嫁前,红玉的母亲曾对她说,世家公子难免不流连烟花之地,只要婚后收敛,两人和和美美即可。
所以,红玉很忐忑,一方面期待着见到自己未来的夫君,一方面又害怕着面临初为人妇的各种不适。
就在她紧张地将手指绞成了麻花时,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阴气。
是他吗?可是还没到天黑呀?
红玉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将早已酸疼的背挺直,并将双手握得更紧。
她听到了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在这个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的房间里,这个脚步声就变得有些无法忽视了。
脚步声停了下来,停在了红玉的跟前。
红玉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靴子?
红玉更加紧张了,是他吗?
突然,红盖头被揭开了,红玉急忙低下了头,紧闭上双眼。
“呵呵,很可口。”那人出声了,带着低沉而沙哑的嗓音。
这不是韵鑫的声音!
红玉睁开了双眼,抬起头。
“啊!”
一张干枯青紫的脸出现在了红玉的眼前,她吓得来失声尖叫。
“唔”脸的主人伸出同样干枯青紫的大手捂住了红玉的嘴巴。
“美人儿,我饿了。”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的黄牙和猩红的牙床。
红玉觉得又害怕又恶心,她甚至闻到了这人身上的血腥味和腐败味。
她想起身逃跑,可是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用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
接着,那人便慢慢俯下身子,靠近红玉的脖根处。
“脂粉味太重,不过皮肤很好,吹弹可破,我喜欢。”说着,那人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红玉露出领口外的皮肤。
红玉流着泪闭上了双眼,她以为,自己即将要失去贞操,在自己的新婚之日,而那人,却不是自己的新郎。
新郎在哪儿?新郎家的人在哪儿?为什么没人来救自己?
就在红玉绝望之时,一阵钻心的疼痛感唤回了她的意识。
脖子好痛!
红玉睁开了双眼,用余光看向了自己的脖根处。
他在干什么?
只见,那人正埋首于红玉的脖根处,大口大口地吸食着红玉的鲜血。
“唔唔”红玉挣扎着,这人是妖怪!是妖怪!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这人对自己的禁锢。
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是自己的鲜血。
随着腥甜的血腥味溢满屋内,红玉睁大了双眼,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我要死了吗?可是我不甘心啊!
我马上就要成为佟佳长孙媳了,有英俊的夫君,有雄厚的家产,以后还会有可爱的孩子
渐渐的,红玉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门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是喜娘,因为她听到下人说,有个穿黑袍的男人刚刚进了新房。
这可怎么得了!
她让下人不要声张,自己则急急忙忙地走向新房。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