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心上人就是其中一个。

秦钧的目光微微扫过来,宫七立刻换了说辞,道:“这般英明神武的法子,侯爷是怎么想出来的?”

桌上的酒香诱人,秦钧轻啜一口,眼底慢慢变得温柔。

浩瀚星河下,他仿佛看到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女在冲他狡黠一笑,眉眼清澈,嘴角微微翘着。

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一般。

情爱一事就是这般奇妙而无脑,遇到杜云彤,三尺青锋也会变成绕指柔。

锋芒毕露的眉眼漫上了星光,秦钧道:“云儿想的。”

她脑袋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每一个想法都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爱得跟心肝似的。

他有时候会觉得跟不上她的脚步,她便会停下来等他,告诉他天下太平的法子有许多种,没必要非要走最为艰难的那一种。

她以前只是能让他动心的姑娘,有几分小聪明,也不怕他,偶尔还会说几句让他顺心的话。

那时候的他觉得,留她一命也不错,闲暇之时打发打发时间。

但现在,却是他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非她不可。

宫七又喝了一碗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家伙侯爷这是捡到宝了。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他要拎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提醒侯爷几句,免得以后他家走歪路了,被杜家姑娘生吞活剥了。

月沉星河,宫七给秦钧倒上了酒,借着三分的酒劲,说教开来:“侯爷,您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杜姑娘。”

一干暗卫府兵连连点头。

要是他家侯爷对不起杜家姑娘了,以杜姑娘的心思手段,能把他家侯爷吃的渣都不剩。

苍天大地啊,请保佑他家侯爷情深意重,至死不渝吧。

秦钧狐疑地看了一眼宫七,道:“这是自然。”

她那么好,他怎么舍得薄待她?

她是他的命。

也是他病入骨髓,却无药可医的病。

时间悄悄从指缝中溜走,秦钧放下了酒杯,道:“喝完这一杯,便去办你的事。”

“好嘞。”

亲卫递上锦帕,宫七擦着脸,擦完之后,对秦钧双手抱拳,深深鞠躬,道:“侯爷保重。”

秦钧眸色深沉,道:“活着回来。”

宫七一笑,道:“这句话,应该属下对侯爷说。”

“杜姑娘在等着侯爷,万望侯爷凯旋而归。”

风声烈烈,西门的城门无声大开,宫七领兵出城。

此战之后,王宏兵力大减,算一算伤亡,竟有五万之众。

还未与秦钧正式交战,便已伤亡了这么多的兵马,王宏在震怒只余,更是心惊不已。

——或许少斌说的不错,秦钧本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怪物,无论是哪一个世家,都不会成为阻挡他路上的荆棘,他们只会是他脚下的踏脚石,用血与肉成就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赫赫威名。

见王宏面有不虞之色,副将小心翼翼问道:“将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王宏深呼吸一口气,道:“死战不退。”

阳谷三城是青州城的门户,三城若失,青州之地再无关可守,全部全部暴露在秦钧的铁骑。

如今阳谷昌平尽失,济阴再不能出任何意外。

可他的军队与济阴之间有个昌平城横在中间,往来的消息并不算灵通,哨兵哌不过去,信鸽更是会成为黑甲军的盘中餐,原本以为的两面夹击之势,如今看来更像是首尾难顾。

首尾难顾,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

王宏眸光微闪,道:“传我将令,摆一字长蛇阵,将昌平城团团围困,逼秦钧出城来战。”

秦钧精于奔袭,但并不善于守城,且性格上有弱点——嗜血贪战,绝非是畏首畏尾之人。

这样的缺点,注定秦钧不会龟缩在城里等待救援。

秦钧只要出城,他的攻城便能实行。

他攻下来的城池,怕是比秦钧打过的战役还要多。

更何况,昌平本就属于他的城池,哪里容易被攻破,哪里又是难啃的骨头,他再清楚不过了。

而秦钧,得昌平城不过数日,只怕还不清楚里面的环节。

以知知而打不知,秦钧必败无疑。

号角声响起,青州军缓缓向昌平城进发。

护城河外,青州兵如铁桶一般,将昌平城围得水泄不通。

秦钧站在城楼上,眯眼看着针眼中心的王宏。

王宏也看着他。

风声烈烈,秋色飒飒,秦钧的寒甲与陌刀在阳光下闪着幽光。

而他身边的府兵,更是如地狱深处爬上来的修罗鬼魅一般,肃杀冷冽,让人望之生畏。

王宏叹道:“北地兵马,果然名不虚传。”

副将道:“将军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青州军亦是善战之旅。”

战鼓声,阵前挑战声,随着风声卷入昌平城。

时间一寸一寸溜走,清晨的阳光变得刺眼,副将道:“将军终究是高看了秦钧,兵力如此悬殊,他不敢出城接战的。”

然而副将的话音刚落,昌平城门缓缓打开了。

花岩石铸成的城门颇为沉重,要几人合力才能打开。

沉闷的响声如同九天之上积压着的雷,秦字大旗高高扬在风里,无数人的目光汇聚在城门下,看着那大门如同裂缝一般慢慢扩大。

“轰隆!”

城门重重被打开,门后的秦钧重甲着身,反拖着陌刀,慢慢走出城门。

副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道:“


状态提示:114.第 114 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