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我乃皇卫军统领,你竟敢威胁……”
“威胁你又如何?”
“你……”从未见过女子这般嚣张,还是传言中的废物,统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还口。
“让人准备好轿子,抬我和御王入宫,我要见皇上。”
“好大的口气,你现在是嫌疑犯,你该去的地方是天牢……”
“再废话,要你命!”
慕鸢挽话音一落,玄蛇就飞速跃上统领的脖子,紧紧缠绕住他,对着他的喉咙张开嘴巴、吐着蛇信,威胁的意味十足。
大统领脸色一变,语气却依旧强硬:“就算你杀了我,在皇上召唤之前,我也绝不会让你见圣驾。”
拿出金令,慕鸢挽没耐心的命令:“去准备。”
虽不知道这金令的来历,但上面的“御赐”二字,统领还是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只得命人快马加鞭进宫请示。
与此同时,侍卫端着几个小人过来,面上满是惊恐和忌讳:“大统领,在疑犯房中发现这个。”
“什么东西?”
“巫蛊娃娃。”
统领惊骇:“诅咒之人是谁?”
“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
“立即呈报皇上!”统领震撼的嗓音都变了。
竟然用巫蛊之术诅咒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
恢弘的大殿之上,永宁帝震怒的看着那几个扎满了银针的明晃晃小人,一张脸铁青,像头雄狮一般咆哮:“慕鸢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巫蛊之术,就不怕朕诛你九族?”
那双枯井般波澜不惊的眸子看着盛怒的皇上,慕鸢挽的嗓音平静的像一潭死水:“皇上喜欢,尽管诛。”
“来人,传朕旨意,诛……”
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所有人乖乖顺从,从未有人敢挑战自己的威严,却不曾想一个小小的庶女,竟敢一而再的用这般轻慢的态度跟他说话,永宁帝气得几乎失去了理智。
怕他说出无法挽回的话,太后赶紧出声制止:“皇上,万万不可!”
“母后,你也看到了,她不仅用巫蛊之术这般阴毒的手段毒害太皇太后、您和朕,还死不悔改的顶撞朕,这种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皇上,你稍安勿躁,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妨先听听她如何说。何况,她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若是真有心加害我们,多的是办法,何必用这般招摇又危险的手段?”
上次见过慕鸢挽,太后对她清冷淡漠、不卑不亢的性子很是喜欢,所以才想赐婚给三皇子,希望能助三皇子未来登上大统。
她也相信能让天下第一神医看上眼的,一定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况且,一个会拒绝嫁给前途无量的皇子、而选择一个无权无势的傻王爷的人,若非傻子,便是不重名利。
这两种人,都不可能会做出这般阴毒之事。
闻言,永宁帝明显很是惊讶:“母后此话当真?她真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
“母后又怎么会骗你?而且,她不仅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手里还有你父皇的金令。”
“什么?”永宁帝万般震惊,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到慕鸢挽脸上。
这一正视才发现,慕鸢挽脸上的胎记不见了,那张脸虽然苍白虚弱,仍难掩其绝色。
加上清清冷冷的性子、不卑不亢的态度,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短短时,她竟然有这般惊人的变化……
“皇上,你先冷静的听听她怎么说,免得着了别人的道。”太后打从心里不相信慕鸢挽会对他们施展巫蛊之术,所以很快就从刚听到消息时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尤其是看到慕鸢挽此刻的模样,她更加不相信。
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永宁帝也恢复了冷静,威严十足的看着慕鸢挽:“朕给你时间解释。”
慕鸢挽淡漠的问:“可否请皇上赐文房四宝?”
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永宁帝还是命人准备。
拿过笔,慕鸢挽先是大笔一挥,恣意潇洒的写下一行字。再是一笔一划,写下同样的一行字,然后示意公公拿给皇上和太后过目。
“这……”看着那两行歪歪斜斜的字,永宁帝要被丑哭了。
这简直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
慕鸢挽却无半分不好意思,坦荡的说:“民女自幼丧母,整个相府上到主母、下到最低等的下人,人人可欺。每天只能吃馊掉的饭菜,还要被人欺辱、虐打,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哪里有精力练字?”
永宁帝恍然。
小人上的字迹虽算不上多出色,但清秀工整。
而慕鸢挽的字,已经不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了,完全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若非假他人之手,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来人,即刻去相府,朕要所有人的笔迹。”
“既然皇上心里已有了论断,可否让民女和御王坐着说话?”
这么放肆的要求,永宁帝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瞠目:“即便这巫蛊之事与你无关,也并不代表太皇太后之死不是你所为。”
“民女为何要杀太皇太后?”
“对太皇太后把你指婚给一个傻子心存怨恨。”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慕鸢挽说得坚定:“可民女私以为,傻王爷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干净又聪明。”
“你对那傻子动了情?”
“请皇上注意措辞,否则会让民女以为皇上这是在歧视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