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表情,慕鸢挽忍不住笑出声来:“毛毛受惊的表情真可爱。”
“妖女,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用可爱那般娘气的话来形容?”
“哦,那毛毛真是惹人怜爱?”
毛麟:……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好了,言归正传。今夜无论发生何事,你二人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青御,若是他出了任何问题,我唯你们是问。”慕鸢挽敛起玩笑的表情,严肃的看着两人,再度交代。
“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拼死保护小王爷。”顿了下,毛麟还是忍不住问,“平日里小王爷不是都与你一起睡?今晚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
妖女虽然总爱捉弄人,但从不会拿小王爷的事开玩笑,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一种直觉,有事要发生。”
闻言,毛麟忍不住嗤之以鼻:“就因为直觉,你就搞得一副天下大乱的样子?”
淡漠的瞥他一眼,慕鸢挽微微勾唇:“小看女人的直觉,是会吃亏的。”
“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是女人了……”毛麟轻声嘀咕,这妖女强悍到完全不像个女人,好么?
“不早了,睡吧。”慕鸢挽起身,走到门外,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目光深远。
……
一夜平安无事。
毛麟精神高度紧张,双眼一眨不眨的在床边守了一整夜,却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由得嘲笑慕鸢挽:“看来妖女算不上女人。”
他的话音方落,耳朵一动,习武人的警觉令他竖起耳。
有很多人快速奔来,听脚步声,训练有素,不似来投宿之人。
显然慕鸢挽也听到了,冲他使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房里保护青御,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准出来。
毛麟不敢犹豫,迅速闪身。
“快,把客栈包围,不要让犯人跑了!”
一群官兵冲了进来,目标明确的直奔慕鸢挽,拔刀,将她团团围住,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顿。
慕鸢挽没有丝毫慌张,优雅的吃完东西,擦拭完唇角,才淡漠的问:“这位官爷,民女犯了何事?”
“盗取朝廷贡品,其罪当诛!”那官爷冷冷的哼一声,一副不打算多说的样子。
慕鸢挽淡淡挑眉:“官爷可有证据?”
那官兵也不说话,似乎在等什么。
这时,一进门就直奔楼上房间搜查的士兵,捧着一个明黄色的包裹下来。
“报告,在犯人的房里发现被盗的贡品!”
“人赃并获,带走!”
好简洁利索,问也不问便下定论。
而且前来抓人的不是衙门的捕快,而是军队的人。
看来,是有人存心害她,再说也无益!
她就说一路太过风平浪静,侯爷和杨将军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让她和青御查案。
眼看着就快到都城了,却依旧没有碰上半个追杀的人,原来是在这等着。
只是,墨惜清分明承认盗取了贡品,那贡品为何会出现在她房里?
还是在她出来吃早饭,这短短的一刻钟?
墨惜清是侯爷和杨家的人?
还是束月是侯爷和杨家的人?
又或者,侯爷和杨家不过是随便栽赃个仿冒品,毕竟皇上只想要抓住盗取贡品的人,以正国威,又怎么会在乎真的盗贼是谁?
趁机除掉她,对皇上而言百利无一害。
“主子!”林亦妍和顾欢欢着急的低喊,拔剑就要救慕鸢挽。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慕鸢挽淡淡的吩咐,“保护好小王爷,若他醒来,不要告诉他这事。”
“可是主子……”
慕鸢挽轻笑着安抚:“我不会有事,相信我。”
林亦妍和顾欢欢死死的握着手里的剑,咬紧嘴唇,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似乎是怕出什么乱子,官兵立即将慕鸢挽押解回都城,丢进天牢。
身处那阴暗潮湿冰冷,还散发着骚臭味的牢房,听着老鼠流窜的声音,慕鸢挽依然是惯常的从容,坐在地上等着各种小鬼上阵。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慕鸢挽抬眸,就见牢房的门被打开,几个凶神恶煞的狱卒不耐烦的喊:“慕鸢挽,出来问话!”
高效率就是高效率,这才入狱不到半天就有人来提审。
暗暗冷笑一下,慕鸢挽平静的向牢门走去。
“快一点!”早已经习惯了欺软怕硬的狱卒,似乎为了彰显自己比犯人高贵,伸手狠狠推一把慕鸢挽。
慕鸢挽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踉跄,稳住步子,站直,回头,淡淡的瞅着几人,嘴角噙着冷笑,眸底是令人畏惧的寒。
几人一阵畏惧,别开眼,不敢直视。
推慕鸢挽的狱卒,觉得面子挂不住,恶狠狠的虚张声势:“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狗眼挖掉!”
慕鸢挽继续前进,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走到一间像是审理犯人的房间,便见三个狗模狗样的官员坐着。
“参见几位大人!”
“大胆刁民,盗取朝廷贡品、损我南羽国威,其罪当诛。老实交代,如何偷得贡品?有何目的?同伙在哪?是不是与御王一起合谋?”
几位官员完全不问缘由,直接定了罪,连装模作样都省了。
慕鸢挽眼底一愣,原来那些人不只是想除掉她,还想除掉野青御。
“回大人,民女没有偷贡品、没有目的、没有同伙,所以无从交代,望大人明察!”
被慕鸢挽淡然的态度激怒,三人更加疾言厉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