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苍穹下着濛濛细雨,悱恻缠绵,恍若一片淡淡银雾,为皇城内外增添几分迷蒙与神秘色彩。
“小主,国舅爷的家丁又送枫叶信来了。”阿照拿着一封信从门外进内,准备递到依提尔谣的手中。
依提尔谣并未接过信,而叫阿照先搁在四方桌上。
琴香看出依提尔谣心事重重,关怀地说:“小主,要不我去让那胖家丁转告他家主人,以后别往溢香阁送信了。”
“不用。”依提尔谣制止琴香,随后倒出信封里的枫叶,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往枫叶上画两人和一个太阳,太阳在两人的正上方,两人脚下有阴影。
琴香和阿照见状,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依提尔谣把枫叶放回信封内,递给阿照,吩咐她送回给国舅爷府。
琴香为依提尔谣满是担忧,劝说:“小主,你还要见国舅爷吗?你忘记他将宁贵人害成什么样了吗?”
依提尔谣轻抿香唇,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轻言:“有些事儿始终要有个了断。”
琴香似懂非懂地默默点头。
国舅爷府上,胖家丁把枫叶信交到王献的手中,王献满是喜悦地打开信封,发现枫叶上画着一个太阳,还有两个人,脚下有阴影,可判断依提尔谣之意是明日午时枫叶林相见。
翌日午时,王献早早赶到后岗的枫叶林处,等着依提尔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献依然未见依提尔谣出现,便在一棵枫树下焦急徘徊。
午时过半后,才见依提尔谣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悠而来。
王献迎面而上,双手突握依提尔谣那打伞的手,吓得她急忙缩回手,油纸伞掉在地上,连连后退几步。
依提尔谣不知所措地说:“王大人,请您自重?”
“自重?”王献大吐苦水地说:“咱们处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一片痴心?”
“一片痴心?”依提尔谣哽咽驳言:“那宁姐姐怎么办?你可知她为你,现在还病卧在床呢!”
“为何要提起她?”王献喊冤:“我对她的印象十分依稀。”
“那你为何去撩她,如今撩到手后又把她甩掉?”依提尔谣怒责:“王献你真是情场高手呀!令我刮目相待!”
王献一头雾水地说:“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对宁贵人向来是主仆关系。”
“你对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绝对没有,也许是她自作多情,也许真是我的过失,若能补偿,倾家荡产也无妨。”王献直言不讳地说:“但我有一个前提条件,你要跟我私奔出宫找个地方隐居,过上幸福的小家庭生活。”
“你把幻想咽下肚里吧!我绝不会答应你。”言语间,依提尔谣准备转身离去,王献却伸手紧拉住她的手,霸道言:“我不许你走。”
“求求你放开我。”依提尔谣拼命挣扎,却被王献猛力一拉进怀中,尴尬不已。
王献将依提尔谣紧搂在怀中,生怕她再次逃跑,霸道言:“你是属于我王献的,那里也不许去,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