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闹婚房的种种逗乐后,新婚夫妇彼此羞涩不已。
海棠顶着红盖头端坐新床边,期待王献前来为自己揭开,共度良辰。
但王献却迟迟未来,一直坐在圆桌旁发愣,心里一直想着依提尔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海棠端坐床边略显焦急,心想,难道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吗?非累死不可!
这时,王献动了一下身子,从圆桌旁起身,准备启门而出。
海棠透过红盖头见状,急忙自己掀开盖头,故意给王献一个‘台阶’下,温柔道:“现在是新婚之夜,美酒已备好,无须再去取。”
王献并没有回话,愣站在门后。
海棠从床边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向桌前,提起酒壶倒满两杯桂花酒,绕过圆桌走到王献侧面,举起右手的酒杯,温柔道:“相公,大喜的日子,合卺酒怎能忘了呢?”
“我没这心情!”王献无动于衷,正眼没瞧海棠。
海棠轻晃一下酒杯,杯中酒泛起小小波浪,意示王献接杯。
王献内心烦躁,一气之下将海棠手中的酒杯挡翻在地。
海棠无怒,半蹲下捡起酒杯放回桌上,然后独自走向床边,面带笑容地说:“这礼仪也颇为繁琐,时辰不早了,相公歇息吧!”
王献手握住门栓,板着脸道:“你在房内休息吧,我出去门外休息。”
海棠一愣,直坐在床上。
王献头也不回地启门而出,丢下新婚娘子不管
室外,月亮高挂夜空中,却又被云遮去一半,冷风四起。
王献在小花园的石板凳上坐下,靠在石柱边,外套作锦衾,眯起眼睛,睡意即来。
一阵冷风掠过,王献蜷缩身子,瑟瑟发抖。
突然,王献感觉身子被一股暖流紧紧包裹,微微睁眼一看,原来是海棠从室内拿出一张锦衾(锦缎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海棠贤惠道:“下半夜会很冷,小心着凉。”
王献却把锦衾推回到海棠手中,一副高冷模样。
海棠重新把锦衾盖在王献身上,转身回房时,却又说:“相公回房里睡吧,奴家可以去客房休息,酉时听丫鬟们说还有几间空客房。”
“不用!”言语间,王献侧身一动,锦衾从他的身上滑落,海棠急忙半蹲下捡起,为他再次盖上。
王献大惊:“何必呢?”
海棠笑道:“因为你是奴家的相公呀!奴家理应侍候好相公。”
“可是我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娘子。”
“也许你现在不太了解奴家,毕竟我们没相处过,日子长了定会了解。”言罢,海棠转身离开时,抹黑不慎踏空了一块石阶,瞬间失去平衡。
王献立即从后方拉住海棠的纤纤玉手,把她挽在孔武有力的臂弯中,深情对视。
海棠扭动一下身体,却发现动弹不得,这才感觉被王献牢牢地抱在怀里,娇羞道:“相公?”
王献作一个嘘声动作,霸气道:“不许说话。”
海棠默不作声,娇羞低头,躺在他宽敞的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王献顺势将海棠扛在肩上,大步跨进卧房,关门,灭灯。
也许,正因海棠的这种贤良淑德和体贴大方的举动感动到王献,才换来男欢女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