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花盆给姑姑端来。”依提尔瑶催道。
严姑姑立马摆好姿势,双脚略显别捏,也许是曾受过伤的缘故,还不忘教导:“一是练内功,二是练体力,练腰板讲究的是聚气。”
小道子端来两个花盆摆在严姑姑左右肩上,提醒道:“姑姑,奴才要放了,您老人家可要悠着点。”
“放吧!”严姑姑咬紧牙关,坚强道:“尽管放,老奴可是练家子。”
这时,琴香又一脸窃笑地将一个花盆搁在严姑姑的头顶。
“你这是要干嘛?”严姑姑竖直脖子。
依提尔瑶直步上前,竟将两只瓷碗放在严姑姑手上,只为让她无法用手取下花盆。
“本姑姑明白了,你们是在算计本姑姑。”严姑姑恍然醒悟。
“姑姑哪里的话!这只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琴香坦言道。
玩得尽兴后,依提尔瑶便带着琴香和小道子准备回溢香阁。
“你们要上哪去?好歹先把姑姑我身上的花盆放下呀!”严姑姑喊道,没人理会,便亲自准备把头顶的花盆斜摔下地。
依提尔瑶踏上金水桥,迈过桥的另一端,转身大喊:“姑姑,莫要试图把花盆和瓷碗摔碎,那可是太后娘娘平日里最喜爱的花与瓷碗,若有闪失,太后娘娘定会要你命。”
严姑姑一听,立马挺直身子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返回溢香宫的途中,依提尔瑶思量着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便对着琴香耳语一番。
“真要这样做吗?
依提尔缓缓点头。
琴香便返回到金水桥上,向桥下的严姑姑大喊:“姑姑,若想摆脱花盆,其实方法很简单。”
严姑姑立即竖起耳朵闻听,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你慢慢移步到湖边,然后人和花盆一起跳进湖中,花盆自然会浮上水面了。”
严姑姑顿觉此法妙绝,但是北风呼啸,寒风刺骨,怎敢跳进湖中?
“姑姑,若不跳,那你就在那儿站一天吧。”言罢,琴香满脸窃喜地赶追上依提尔瑶。
严姑姑头与肩都顶着花盆,手还握着瓷碗,寒风略过,凉风直灌入她的衣襟,便强忍着冷意,一步步地移向湖边,
“扑通”一声夹带着严姑姑的叫喊声:“啊……老奴还会回来的。”
严姑姑怎料这湖水不是一般的冷,冷气直侵心脾,整个身子仿佛要迅速冻结成冰块。
三个花盆从湖水中浮起,连同严姑姑发髻上的发卡一起被寒风吹向湖中央。
严姑姑无依无助,身子浸在冰冷的湖水中,抬手抹去脸上的水。
这时,郑贵妃由陈清杏搀扶来到金水桥,见到严姑姑泡在水中,惊奇道:“你这是在冬泳吗?”
“娘娘快救救老奴,老奴又被那瑶妃耍了!”严姑姑边喊,边用狗爬式游向湖岸。
郑贵妃命令两个公公跳进湖中救起严姑姑。
片刻后,严姑姑被救上岸,浑身湿哒哒地站在一边,衣服紧贴着身子,满脸湿发。
“本宫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言罢,郑贵妃板着脸挥袖而去,而严姑姑也一瘸一拐地跟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