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老大,这个人怎么?”这过来的人正是先潜伏来的卢清风,当他到了跟前后,看到练瑶川身边竟然有韩宣,顿时露出警惕神色,问话之间,目光却紧紧锁定了神色有些尴尬的韩宣,只要练瑶川一个示意,便会以雷霆手段将其击杀。
“好了,清风,现在是自己人!”练瑶川摆了摆手,简单解释了下,等卢清风收敛了锁定韩宣的气机,这才扫了眼远处地牢方向,低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找到那女子的居所了没有!”
“找到了,离落在屋外守着,只是那女子十分警惕,不敢靠的太近,倒是青雷真的在寨后发现了一条山道,只是尽头临着河道,他只是远远看了看,虽然结了冰,但不知道是否结实,练老大,情况真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卢清风三言两语将进来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又将种离落所在方位在地上画了出来,等练瑶川记下后才抹去说道,说完之后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韩宣,似乎还不能完全信任于他。
“比我预计的还要凶险,好了,我现在去拿人,那地牢里把守森严,又不知道有没有机关,所以必须得有人给我们带路,你们埋伏到四周,等我将人带来,若是引起注意,便需要你们为我挡上一阵,你身上的伤没事吧?”练瑶川点了点头,说完之后正准备离开,落到浑身浴血的韩宣身上,微一停顿询问道。
“无妨,大部分血都是别人的!”韩宣深深看了眼练瑶川,没想到这个被宗弼赐了勇人儿的宋人竟然暗中筹备了这么多,只不过对于能否逃离上京,韩宣依旧不敢相信,但眼下能这般痛快的杀上一场,他还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关心自己的伤势,却着实比自己受那些冤枉气的时日好上不少了。
练瑶川点了点头,将身形一矮,灵活无比的消失在了两人眼前,等练瑶川走了之后,卢清风才望了眼韩宣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诚意,但我敢保证,只要你敢骗练老大,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呵,练老大,好大的威风!”韩宣听了不气反笑,而卢清风也不去管他,只是自顾自的找地方藏起了形迹,韩宣感觉自己的位置容易暴露,四下环视了一眼后,也重新寻了一处地方藏匿了起来。
风冷雪疾,寨外的喊杀声中,寨子里却是寂静的很,只是不时有匆匆走来的寨兵四下传递着消息,而守在地牢外的一众寨兵,却一个个焦躁的走来走去,还不时的聚拢到一起窃窃私语,在雪中不时明灭的火光,也为这充满杀机的黑夜增添了几许莫名的萧瑟意味。
屋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小了许多,变成了米粒一般,只是打在人的身上生疼,风倒是没有变小,乌罗寨内的木屋上挂着的一些物什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掩盖了来时痕迹的练瑶川,到了卢清风所说的位置后,猛然停了下来,将身形贴在了外面的阴暗处。
练瑶川以先前约定的接头方式轻叫一声,不远处一个筐状的倒扣农具中响起了回应之声,有些愕然的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就见那上面蒙着一块破皮,蹲下后,就看到筐子被掀开一角,一个人影滚了出来,不是种离落又是何人。
种离落看到练瑶川古怪的表情,苦着脸摇了摇头,又伸手一指数丈外一间远比其他房屋大的所在,屋外竟然站着十数名虎视眈眈的寨兵,练瑶川点了点头,作了个手势,示意种离落继续待着,这才绕了一大圈,到了那间房的另一侧,以钩索攀住房顶,无声无息地上了去。
到了顶端,上面积雪早就被冻得瓷实的很,如果不是练瑶川早有准备,恐怕就会滑溜下去,饶是如此,也微晃了晃,当下也顾不得上面的湿冷,俯身趴了下去,接着以钩索钩住屋上的突起处,将头探出看了一下,滑溜着落到了半空的窗前。
接着,练瑶川拔出一柄飞刀,轻轻将木窗上糊着用来当作窗纸之物捅出了一道缝隙,将眼附了上去,屋内,却是明亮得很,先前见过一面的那个乌弥香嘟着嘴坐在一张木凳上,桌上放着一柄刀,在她的对面,一名穿着华丽皮裘的金人老头正说教着什么。
“乌罗离罕,统帅33,武力55,智谋77,政治80,天赋敛财,借势,所属势力大金。”练瑶川望着那老头,心念一动,随着探测之阵的奇光闪动,脑海立刻出现了他的数据,对那两样天赋练瑶川倒是不用解释就了解了一些,只是对其80的政治属性,着实惊叹了一声,接着,便将耳朵附到窗上听了起来。
“香儿,你放心,这次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至于你,就给我老实的待在房内,有你哥哥出面应对,只要撑过一段时间,必定会有转机,我就不信凭我乌罗家为大金立下的汗马功劳,会由得他们这般欺辱!”乌罗离罕似乎很疼乌弥香,言语之中满是宠溺,只是77智谋也不白给,简单几句话,便将眼下形势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也想像哥哥一样上阵大杀一场,这样窝在这里,看着寨子里的儿郎们厮杀,憋屈的很,还有,阿爹,大哥将那宋人女子留在这里,竟然有两个不开眼的混蛋想要辱她,我已经命人打断了他们的腿赶了回去!”乌弥香的声音带着一点异域味道,却又莫名的悦耳,只是说话之间,却将刁蛮的脾气暴露无遗。
“这件事你做的对,那女子是要献给四狼主的,留在我们这万不可出一点差错,只是都是我们乌罗寨的儿郎,打断腿似有些重了,至于杀敌的事,你保护阿爹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