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啊,不用管我,我喜欢吃什么不会客气的。”她吃完手中的鸡翅然后看着他说道。
他点了点头,细嚼慢咽的吃了一片青菜之后说道“住的还习惯吗?可有缺少什么?”他看着她,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失而复得的人儿对于他来说无比的珍贵,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已经很好了。”她笑着回答道,然后为他碗里挑了一块白扒鱼唇“这个不错,你尝尝,还有这个……”直到把他的碗堆得满满的,才停了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是长期积累下的习惯,那时候在神龙国缺衣少食,她总是会想办法弄到吃食,总觉得自己的弟弟就应该白白胖胖才行,可惜养了三年,只见他长高,没见长肉。
看着自己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的碗,他眉眼含笑地拿筷吃了起来。
张休休看了看他,笑意柔和了他的清冷,灯光温暖了彼此,像是回到了曾经,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彼此相依为命的日子。
好几次离人浅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然后有太监禀报相国求见,离人浅陌才匆匆离开了景仁宫。
一夜无话。
日上三竿,张休休整开了眼,恍惚的看着帐顶再环顾了四周,才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此时身在何处,这样平静安逸的日子,是她被囚?禁的那两年连做梦都不敢想的,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吧?自己的弟弟是皇帝,这下子可再不会看别人脸色了心惊胆战的了,越想越觉得很是兴奋,感觉好多事情都等着她去做,于是坐起了身子,正准备下床,却听见了外面有喧闹声,等她刚下地站好,门外响起了宫女的声音“主子,你可是醒了?”
“进来吧”
紫萱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水的宫女。
张休休慢条斯理的洗了把脸,偏过头便看见紫萱的左脸颊上有着不正常的红,隐约有着五指印。
“你的脸怎么了?”
“主子,奴婢没事,只是贵妃已经等了多时”紫萱小心翼翼地说道。
“贵妃?什么贵妃?”张休休抓了抓头发不解地问道。
“珍贵妃是陛下唯一册封的,是相府的嫡女。”
“喔……”张休休花了几秒才消化掉这个信息,心里倒是没多大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姐姐居然不知道弟弟已经娶了人,想了想便说道“那你快些梳洗”
紫萱点头称诺。
收拾停当,连早膳也没用便走了出去,刚走出屏风,便见屋子中央的上首位置端坐了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子,妆容姿色无可挑剔。她正待开口说话,那珍贵妃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她身后的宫女便大声呵斥道“无品无级的奴婢,见着贵妃娘娘为何不跪?”
张休休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在说她,皱眉说道“皇上我都不用拜,为何要拜你?还是你相国府已经大过了皇上?”
“放肆,来人,给本妃掌嘴”珍贵妃看着张休休冷冷地说道。对于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丑女人,竟然被安置在景仁宫,这历来是赐给皇后的宫殿,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娘家的势力,这皇后之位剁手可得,可是眼下却出了这样的情况让她有些坐不住了,这才一大早便赶了。
那一直站在下手的两位粗胖嬷嬷,转身就便要来抓张休休的手,张休休这时候皱着眉怒瞪着说道“大胆,今儿个若是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这虽然是吓唬对方的,但是张休休确实也是气到了,原本以为能和弟弟的家人闲话家常,感受长辈的待遇,谁曾想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始打人,就算对方是误会了她的身份,那她可没必要承受不该承受的。
那两个嬷嬷动作到是顿了顿,珍贵妃却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人吓得浑身一抖,不管不顾的上前抓张休休。
而宫殿里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都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看着架势,指望别人救是没可能的了,于是张休休转身直接拿起屏风旁边的花瓶,砸向了冲过来的两个嬷嬷,那其中一个避之不及,被砸中了胸口,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倒在了地上。
珍贵妃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真是反了天了,都去,给我抓住这个贱人。”
剩下的四个嬷嬷相互看了眼,最后硬着头皮上前抓人。
张休休可不管手中的东西值钱不值钱,谁敢上前便把手中能拿到的任何东西扔过去,一时间屋子里的尖叫声花瓶破碎的声音响作一团,热闹纷繁。
就在这时候,门口太监高唱“皇上驾到”
离人浅陌推开门急步走进来后便看到了倒掉的屏风后,张休休衣衫凌乱的举着的凳子,怒目瞪着在站她面前不远处的宫女。
冷冽地扫视着慌忙跪了一地的人,帝王的威压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端坐在上方的珍贵妃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委屈的泪水就一颗颗掉了下来,哽咽地福身道“妾身拜见皇上。”
连看也未曾看她一眼,离人浅陌径直走到张休休的面前,拿掉她手中的凳子问道“可有伤到哪里?”
“没有,你应该跟她们说清楚我的身份,免得这样误会一个个都来找我麻烦。”张休休干脆就坐在凳子上喘着气说道。
浅色的眸子微微变暗,转过身冷冷的扫视,然后对身后的太监说道“把这些个奴才全部拖下去,珍贵妃管教不严,禁足一月,任何人不得探视。”
一时间屋子里全部是磕头求饶的声音,然而双手背在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