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点打援!”陆世明综合了盛坤山送来的各类信息,食指指着舆图上沙河这个地方,一语道破了紫金梁的企图。目前,白杆兵就被紫金梁围困在沙河。
周世亮立即说道:“兵部令我们谨守临洺关即可,又未命令我等支援白杆兵,既然紫金梁的阴谋被识破,我们就不用派援兵了!”
林纯义摇头道:“不妥不妥,要是白杆兵被紫金梁吞掉了,所有的压力就转到我们的头上,几万兵马,我们应付起来非常吃力!”
陆世明的眉头皱成川字,点头道:“林指挥使的话是正理,最好就是我们与白杆兵互成掎角之势,紫金梁兵马再多,也无可能攻破临洺关!”
众将均沉吟不语,心里没了主意,纷纷将目光投向林纯鸿。
林纯鸿拿起一根木棍,指着永年县北边不远的临洺关说道:“兵部命令我们守住这里……”然后又将木棍指向沙河,说道:“白杆兵又需要我们去救援,这个两个任务都太重了,我们兵力太少,不堪重负啊!”
众将纷纷点头,林纯鸿收起木棍,说道:“这些都是兵部和张参将要我们去做,我们很被动,总是被牵着鼻子走。”
陆世明听了,心里灵光一现,拍手道:“哈哈,让他nainai的兵部去见鬼吧,让白杆兵去见鬼吧,我们凭什么要随着他们的命令转!”
李光祖反应敏捷,大笑道:“我们北上,无非就是想锤炼队伍,顺带着捞点功劳,至于其他的,一概不顾!保存实力才是关键,如果与紫金梁硬拼,我们就亏大了!”
林纯鸿连忙喝止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听起来我们像是军阀似的。临洺关当然得守,白杆兵也得救,关键要看采用什么方式!采用最适合我们实力的方式!”
陆世明见林纯鸿胸有成竹,心知早有定案,问道:“什么方式?”
林纯鸿拿出木棍,点了点舆图上的一个地方,道:“我们不到临洺关,也不去沙河,我们就去官庄!”
林纯义大喜道:“对对,nainai的,紫金梁想围点打援,老子们就来个围魏救赵,借机烧掉他的粮草!”
林纯鸿皱着眉头说道:“不过紫金梁精骑三千,行动迅速,要围魏救赵,还得想法摆脱骑兵,我看不如这样……”
……
官庄乃紫金梁的屯粮之所,派了大约五千精锐固守,更何况,三千精骑一直紧密的监视着荆州兵,随时可以对荆州兵发动攻击。
“报……荆州兵离开界河,接替地方军,进驻临洺关!”
紫金梁接报后,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林纯鸿终于动了,现在就看看他会不会从临洺关里出来。再探,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
“报……荆州兵离开临洺关,往朱山方向进兵!”
“什么?林纯鸿往朱山方向进兵?”紫金梁得到探马的回报,大吃一惊,“这林纯鸿不来救援白杆兵,跑到太行山下去干什么?”
紫金梁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部将均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紫金梁。
“拿舆图来……”紫金梁喝道。
看了舆图,紫金梁还是对林纯鸿进山的意图琢磨不透。
部将道:“要不我们派兵追袭?”
紫金梁摇头道:“不妥不妥,和他在山里转圈圈,不知道转到何年何月,把沙河围住即可!如果五日内他还不来沙河,我们猛攻白杆兵,他不来也来了……哈哈……”
……
“报……荆州兵进入西石岭后失去了踪迹!”
接报的紫金梁拍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这林纯鸿还真铁了心,一根筋的钻入太行山,到底意欲何为?难道真的是见死不救?
部将说道:“大王,既然林纯鸿把临洺关交给地方军,等于放开了南下的道路,要不我们就吃掉白杆兵,去林县?”
紫金梁沉吟不语,良久,叹道:“我们南下,如果林纯鸿突然从哪个山沟冒出,将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我们损失必然惨重。”
说完,立即喝道:“增派人手,立即进入西石岭打探,务必探到林纯鸿的踪迹!”
下完令,又冷笑道:“我看他能在山里躲几天,没有粮草,撑死了呆五天!”
……
进入西石岭,荆州兵松了一口大气,如释重负。在平原地区,面临着三千余精骑的压力行军,让荆州兵痛苦不堪。探马放出至少十里远,将士们随时保持着精戒,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无法长期承受这样的煎熬。
山区道路崎岖,荆州兵车步营打了几次埋伏,致使紫金梁的游骑再也不敢进入西石岭,从而失去了追踪的能力。
西石岭并不高,最多称为丘陵地带,但对于骑兵和车步兵来说,攻守优势立即转换,骑兵不敢放手侦察与追袭。这里的路并不难走,千百年来的开发,形成了固定的道路,即便比较坎坷,即便比较狭窄,但对于荆州兵来说,算不了什么。
林纯鸿看着光秃秃的山岗,嘘嘘不已,一路盘算着有何缺失。
紫金梁一个可能就是对荆州兵入山不管不顾,对白杆兵发动最后的攻击,吃掉白杆兵后南下,攻打临洺关,那么林纯鸿就如隐藏于山林的老虎一般,冲向紫金梁,衔尾追之。
如果紫金梁派兵进入西石岭追袭荆州兵,则正中林纯鸿下怀,在山地里,紫金梁的骑兵施展不开,林纯鸿就准备趁机吃掉紫金梁一部,让其肉疼。
如果紫金梁只是对白杆兵进行围困,则令荆州兵加速行军,翻越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