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绑住你,我只不过用了缚灵咒,将你身上的恶灵困住了。恶灵如今和你融为一体,恶灵不从你的身体里出来,你便不能动罢了。对了,我不叫神棍,请叫我连幽谷。”他认真地说道。
王苗苗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叫恶灵和我融为一体了,你倒不如说我就是鬼!你快把我放开!”她真是好讨厌不能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明明是她请连佩救她,怎么反而救到现在,她被绑住了呢?不过,她看了看镜子里,她的身上的确没有绳子,不会吧,她的身上,真的有鬼?
连幽谷并未理会王苗苗,他对着镜子,低声沉吟:“妖孽,速速现形。”
王苗苗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阵疼痛,她便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肩膀上好像出现了一团黑色的影子,那团影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人影。她吓得尖叫起来……是了,这个小鬼,她白天的时候见过的,她以为是幻觉,没想到,是真的,她的肩膀上,真的有一只小鬼,她这么多天以来,肩膀这么痛,全是因为这只小鬼。
天哪,真是好恐怖,这只小鬼,跟着她吃饭、睡觉、跟着她上班,跟着她下班,跟着她走过了无数的大街小巷,她却始终看不见这个小鬼。
连幽谷见此场景,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吵死人了。多疑、蠢笨,性格又差,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怎么还能讨男人的喜欢。简方正的品位,真是独特啊。他给连佩递了一个眼神过去,连佩便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王苗苗的身侧。
连佩一把抓住了王苗苗的手,安慰道:“王苗苗,你别害怕,现在这小鬼不敢乱来的,我哥已经困住了它。”
王苗苗的眼泪瞬间飚了出来,她哭喊道:“你们赶紧把这小鬼赶走啊,快赶走!快啊!”她只觉得肩膀疼痛难忍,似是要被撕裂了一般,而头部也隐隐约约的疼痛了起来,她好难受,难受得只想去死。
连佩离开按住王苗苗的肩膀,她的双手事先在符水之中浸泡过,有驱鬼安神之用。
王苗苗被连佩按了那么一下,她身体的疼痛,这才瞬间减轻了些。她疑惑地看了连佩一眼,这个连佩,真是有两下子。好在,她是遇到了厉害的大师了,不然,她恐怕会被小鬼害死吧。
连佩说道:“王苗苗,驱鬼有二法,一是请鬼自行离开,将其超度冲入轮回,二是将其魂魄打散,使其永不超生。第一法,是最好的办法,第二法,对你的身体有损害,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为之。现在,你告诉我,你这头发,接了多长时间了?”
王苗苗疑惑的问道:“难不成,我这头发,和小鬼有关?”
“你这接的头发,是死人的头发啊,你不知道吗?”连佩说道,不过说出这句话来,她自己却有有点后悔了,她初见王苗苗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来王苗苗的头发,是接了死人头发的,一来是王苗苗当时的头发是盘起来的,二来连佩并没有往王苗苗的头发上面思考太多。因此,她觉得问题不算严重,才会给王苗苗错误的符纸,差点害死王苗苗,要不是大哥告诉她,王苗苗身上的鬼气,来自于头发,她还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
连佩学习玄学之术,只是学了个半吊子,画符的功夫更是半桶水。符咒千变万化,一丝一毫的差距,都会有极大的悬殊。世间讲究阴阳协调,阴盛而阳衰,阳极而阴衰,身体的健康,只有维持好着阴阳协和。比如一个长期被阴气缠身的人,可能需要滋阴的符咒,也可能需要补阳的符咒,这符咒就如同中医所开的药方一般,一旦病人服药服错了,轻则病体更重,重则便有性命之忧。
“什么?”王苗苗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那个无良发型师,竟然将死人的头发接在她的头上?混蛋!她又气愤又懊恼地说道:“就在半个月前,我去理发店做头发,那个发型师,明明告诉我,是刚从别人头上剪下来的,新鲜的,而且有一个好处,就是永远不会枯萎。可我没想到,居然会是死人的头发!那个混蛋,我一定找他算账,我要告他,告得他倾家荡产脱裤子!”
此时,连幽谷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对着镜子,他终于转过头对王苗苗说话了:“死人的头发,特别是冤死之人的头发,剪下之后,以血肉浸泡,才不会枯萎。你若真要怪谁,只能怪你自己,你平时行为不端,孽债缠身,是得了报应而已。”
连幽谷指的是王苗苗做简方正情人一事,世上之人,皆有果报,行善事可得善报,行恶事终得恶果。王苗苗接了死人的头发,便是王苗苗的报应。他原本是不必出手救王苗苗的,只是一来是连佩拜托的,二来,王苗苗身上的小鬼不除,势必会影响到简方正,他收了简太太的钱,自然要将这祸事处理好。因此,在中午的时候,他已经算到王苗苗和简方正今晚会有一祸,便只是给了王苗苗一道写有清心决黄符锦囊,只是为了等到晚上,将那小鬼引出来罢了。
王苗苗自然知道连幽谷说的是什么,只是她一开始真的是并无意插足简方正的家庭,她是无辜的,是简方正花言巧语骗了她的身子,而简方正说了要离婚娶她,那么等到她坐上了简太太的位子,她便不会是别人口中唾骂的小三了。
因此,王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