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突然觉得惠也是有朋友的,自己的地位变得不那么重要?有些安全危机?”玛丽莲太太干脆直接了当地问。
“玛丽莲太太,您今天说的话都很奇怪。”内森不解地说,其实不是玛丽莲太太说话奇怪,而是他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如果能够清醒得认知自己,也许就不会说这番话了。
玛丽莲太太讪笑:“到底是谁奇怪?”知道内森是肯定不会离开,玛丽莲太太终究是纵容的,于是说道:“如果不愿意离开就算了。”
只见她突然朝众人说道:“难得惠和朋友们相聚,不如晚上我为大家办一场聚会吧!”
众人一听,见玛丽莲太太一副笑吟吟地模样,瞬时都开心起来,尤以彼得和霜降这样的活泼份子最甚,彼得更是感慨:“来远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要参加聚会。”
玛丽莲太太似乎也很高兴;“那大家晚上都要赏脸哦!”
彼得也不管众人的看法,自顾自地点头:“当然没有问题。”
这是自几个年轻人在广州分别后的第一次重聚,而且还多了新的朋友,再加之天津的局势似乎已经无法再危及到大家的安危,是以,难得这般开心,就连司徒聘婷也甚是高兴,彷佛又回到了大家在广州时的情景。
可是内森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打转。
其实司徒聘婷是知道内森的想法,在她眼中,内森一直都是一个成熟睿智的人,对生活抱有态度,对身边的人和事物也抱有热情,可以为他认定的人和事赴汤蹈火,当然也可以为他不认定的事愤然拒绝,他是一个典型的西方人但又是一个非典型的西方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矛盾,却又把它们处理地很平衡。
正在她左思右想时,内森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带着一抹看似平和的笑意:“惠,之前不知道他们就是你的朋友,不然你们就可以早一点相聚了。”
司徒聘婷不甚在意:“已经很感谢你和玛丽莲太太了。”
“我很好奇你们在广州的故事,有时间可以跟我说说吗?”内森又说道。
一旁的霜降也瞬时接话:“对啊对啊!我也很好奇你们在广州的经历,好羡慕你们能够这么早就认识,要是早一日认识你们,也许我现在就不只是在天津了。”
丁家大哥小声地提醒道:“小妹,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霜降不满,愤愤地反驳:“我就是想做锦秋姐姐和聘婷姐姐那样的女子。”
“那就把英文学好啊!你都跟着艾尔斯医生那么久了,还只是会一些简单的对话,更不要说那些医学知识了,你也不嫌自己丢脸吗?”丁家二哥也揶揄道。
“我有何丢脸的?”霜降小声地反驳,可是底气不足,也没敢让哥哥们听到,更何况还有一个跟她唱反调的彼得,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也是事实,但也不允许一个彼得来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