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洪全也是脸色肃然的想了想,点头赞同道:“是啊,此人,咱们实在是惹不起。而且,即便他能起到一点作用,但是说用他来牵制安鹏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安鹏的本事,可不是他一个御史能牵制的了的!”
说罢,洪全和武宁远对视一眼后,齐齐转过头来,看着仍然躺在椅子上,闭目思索的吕恒,苦笑的摇摇头。
半晌之后,吕恒才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眼前这两位朝中官员正等待着自己的回答。摇头笑了笑,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后,道:“这鲁御过……”
话刚说出口,就见两位老人,准备开口劝解自己不要巴条路走到黑。吕恒急忙打住话笑着说道:“这鲁御史,便暂且放在一边不说。那我们接下来,就说说安鹏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见壶中热水已经所剩不多,而茶盏里的茶叶,也泡的失去了颜色。武宁远叫进下人,换上新茶后。轻抿了一口后,擦擦嘴道:“安鹏说,要惩罚一些滥用职权的官员,明显就是指洪全了!哎此人,倒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吕恒听了,呵呵一笑转过头来,看着身旁一脸郁闷的洪胖子轻声笑着道:“那洪大人,你岂不是很危险了?”
为官几十年,洪全起初并没有参与朝中朋党之争。故而,在朝中也没什么替他说话的朋友。也仅仅是在江宁这些年,他才和武宁远走在了一起。
但是,武宁远久居江宁,在朝中的影响力,也逐渐下降。如果说,安鹏真的要动洪全,倒真是一件麻烦事。
听到吕恒话中带着打趣的意味,洪全的反应倒是出乎吕恒的意料。
这胖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神色淡淡的说道:“老夫为官几十年了,也算是几经沉浮。虽然老夫尽力躲避朝中纷争,但如今呢,仍然是被卷入其中。现在老夫已是不惑之年,也没什么可怕的。呵,便豁出去这把老骨头,陪他安鹏走上一遭,哪有如何?”
吕恒闻言后,顿时面色肃然。本文字由百卝度贴卝提供!
他心里知道,洪全这胖子,这次被安鹏看在眼里,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事。如果,胖子当初仍然不管不顾,至少,现在没什么事。
不过,大恩只需铭记在心。三人的关系,如果说感谢之类的话,非但不会让对方高兴,反而说不定会生出些许的罅隙。。
故而,吕恒并没有开口劝慰老头,只是低头摇头微笑一下,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后,扫了一眼面前两人,手指轻轻刮着杯壁,淡淡问道:”二位,可有对策?”
洪全摇摇头,苦笑着道:“想了一会,倒还真没什么对策!”
一旁,武宁远冷笑了一声,目光中寒光闪烁,他端着茶杯,看着院子里萧瑟的冬日景象,眼睛微眯,淡淡道:”放心,洪胖子,不管他安家如何的权倾朝野,这大周,仍然是我武家的天下。老夫,仍然是大周的王爷。他想动你,要先问问老夫手里的宝剑答不答应!”
听到武宁远这番掏心置腹的话,洪全脸色微变,他转过头来,看着一脸肃然的宁王爷,心里震撼不已。
这是第一次,宁王爷对他明确的表露出了,将他纳入了权利范围的话语。这说明什么,说明了,宁王爷,终于是将他看成了自己人。
在军中,所有的将军们都知道。只有对自己人,王爷才会不留余力的帮忙。
洪全激动的站起来,他眼泪汪汪的看着武宁远,抬起袖子,擦了擦泪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颤抖着道:“王爷!”
这情景,怎么像是生离死别的样子啊!
吕恒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有些无奈的苦芜
他放下茶杯,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俩人的郎情妾意,哦不,是肝胆相照的情谊。摊开手,一脸苦笑的说:“二位,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呢,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啊!让人看见,还以为你们俩有什么奸情呢!”
一番粗俗的话,将这暖融融的气氛,顿时驱散房间里,只留下洪全气的通红的脸还有武宁远的气的发抖的胡子。
“斯文败类!”
两个老头,瞪着吕恒,短暂的沉默后,不约而同的骂出了这么一句。
见俩老头,终于是不再伤感。吕恒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甚慰开心的哈哈大笑。
“你还笑,看着我们俩老人家一脸的愁眉苦脸,你小子也不懂得安慰一番。怎能这般没心没肺!”武宁远坐了下来,瑞起茶杯,咕咚一口,将茶水灌入肚子里。气呼呼的说道。
吕恒强忍住笑,摊开手,仍然是一脸的笑意:“你们又没问,我怎知道你们需不需要帮忙啊!”
“老夫不问,你就不说?”
武宁远没好气的反驳了一句,不过,话音刚落他才想起了吕恒话中的意思。
他手里捏着茶盏,转过头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吕恒,激动的问道:“你有办法?”
身旁,洪全也是瞪大小眼睛期待的看着吕恒。
见这俩人这般神色吕恒笑了笑,平静的目光,和二人对视一眼。微微停顿片刻后,他点点头,微笑着道:“有!”
“计将安出?”两住老人家,急忙办过椅子,附耳倾听。
吕恒点点头,伸出手,将桌子上的杂物推开后。在两位老人愕然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手抄本。
“计从此出!”吕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