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后,吕恒径直走上二楼。坐在了武宁远旁边后,自顾自的拎起酒壶,斟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永正平时不喜饮酒,这是怎么了?”张文山看到吕恒如此豪放的样子,不禁诧异。
“欠人情,补上而已!”吕恒笑了笑,随口答道。
话音刚落,就看到张文山撸起袖子,拎着酒壶,就要往嘴里灌。
“张老这是?”吕恒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人情,就要喝一杯。那老夫欠你许多人请,岂不是要多喝一些?”张文山理所当然的样子。
见张文山真要喝下去,吕恒微微一笑,伸出手直接将他那酒壶夺了过来。
“张老,你欠在下的人情,还是乖乖的还吧。别想插科打诨,用一壶酒就糊弄过去!”吕恒那还不知道张文山的心思,见这老头,当真要干掉一壶酒。吕恒岂能让他得逞。
“你欠人的人情,可以用酒还。为何老夫不行?”张文山古怪的看着吕恒,很是愤愤不平。
吕恒微微一笑,将这酒壶塞到了一旁洪全的手里,然后指着自己淡淡一笑:“因为,在下是个男子!”
“噢!”张文山和武宁远等人对视一眼后,齐齐恍然点头。
吕恒见状,也不解答。只是端起酒盅,轻轻的摇了摇杯中酒后,再一次仰头饮尽。
靠在椅子上,微微笑了笑,心中却是回忆起了刚刚那月亮一般的女子。
……“刚刚陛下来过了!”武宁远压低声音,指着对面那个空座,对吕恒说道。
“嗯!”吕恒点点头,拿起茶壶换上茶水后,抿了一口,询问道:“他说什么了?”
吕恒问的自然是关于那坐在对面的马清源的事情。
虽然未曾听到回答,吕恒也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想必,以皇帝的城府,应该是采纳自己的意见的。
果然,武宁远笑了笑,看着那坐在对面阁楼上,与安鹏等人相谈盛欢的马清源。手指轻轻的磕着桌面,看着吕恒道:“陛下说!”
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说,一切由你做主!”
“然后呢?”吕恒抿了一口茶,笑着询问道。
“没了!”武宁远愕然了一阵,看着这书生的神色,还以为皇兄真说过什么,是自己遗漏了呢,仔细想了想后,确认没有疏漏,这才肯定的说道:“的确是没了!”
呃……闻言,吕恒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武宁远道:“皇帝就没有夸奖夸奖我?”
武宁远:“……”
看到武宁远这般神色,吕恒也知道皇帝没有再说什么。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仍然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嘴里自言自语道:“皇帝怎么不夸奖夸奖我呢?”
看着这小子,竟然丝毫不关心那马清源一事,反而关心皇帝夸没夸将他。武宁远心中一阵无力,满头黑线。
这……这小子,难道就不能把国家大事,当成自己的头等大事吗?
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这个?
刚想训斥一下吕恒不知轻重的时候,却见这书生自言自语一番后,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自己。
“干嘛?”武宁远愣了一下,警惕的开口问道。
不知不觉间,被那亭子里如月的女子说话习惯所影响,等发觉了,吕恒才在心中一乐。
只是,看到武宁远那猪肝色的脸色后,吕恒心里捉狭之意顿起,咳嗽了一声,重复道:“真的没有夸奖?”
武宁远一脸茫然的点头,然后又茫然的摇头。
“看来,真的是没有夸奖我啊!”吕恒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噗……身后,武宁远突然喷出一口酒,眼前一黑,突然朝后倒去,靠着的椅子哗啦一声翻倒,整个人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惊起了一片身旁的官员。
“王爷,王爷!”
“王爷您怎么了?”
“来人啊,王爷昏过去了!”
吕恒看到躺在地上的武宁远,偷偷的睁开眼,看一眼自己,阴险一笑。然后偷偷的对自己使眼色,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惶恐坐立不安的张文山和洪全。见吕恒微微摇头,武宁远眼皮一跳,然后握紧了拳头。
呃……收到!
吕恒微微笑了笑,转过头来,笑呵呵的看着张文山。
“呃……”
刚刚发声,还没等说出口,就看到张文山神色一惊,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抬起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仓皇而逃。
“我去茅厕!”
这,我还没说呢!
吕恒愕然的看着如兔子一般嗖的一声不见的张文山,心中无语。
转过头来,竟然发现,身边还有一个。
“洪大人真是至交啊!”
只见,声音一出口,洪胖子脸上似笑似哭,嚎着道:“不是我不想跑,是张大人按了我一把,我没跑了!”
吕恒:“……”
……如此调戏了一下这三人后,吕恒心中才算是舒爽了许多。
刚刚回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了大内侍卫。
当时那些大内侍卫手里拎着装满水的木桶,正气喘吁吁的朝着茅厕所在的方向望去。还有一个双手捧着一系干净的长衫。
这些人在看到迎面走来的吕恒后,顿时脸色一变,急急躲避。
当时吕恒还颇为纳闷,这年头难道也有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
怎么堂堂的大内侍卫,竟然会给青楼打扫茅厕?
不过,接下来那些大内侍卫突然蹦出的一句话,却让吕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