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影响不了战局。
两军摆开阵势,首先交战的自然是骑兵。
而骑兵决战自然是冲锋,六万骑兵的对冲是震撼的。
两军骑兵迅速靠近,接触,交接之处瞬间人马横飞,辽军骑兵娴熟的刀技,让一个个扶桑军掉落马背,而此时的扶桑骑兵掌握的仅是持长枪冲锋,甚至连战刀都没有配置。
但这不代表着扶桑军只能挨刀受死,快速的持枪冲击,令没有靠近身边的辽军甚感头痛,而骑兵决战逐渐演变成在近身之前,扶桑军占优,一旦近身,辽军占优。
而辽军的骑射仅仅是在最初给了扶桑骑兵一定的杀伤。
一旦接近,只能是肉搏。
往往是两个甚至三个扶桑军性命换一个辽军性命,但纵然是这样,扶桑军依然乐此不疲。
这场血战,让扶桑军三万骑兵全军尽没,而辽军三万骑兵只伤亡了一万余人。
随着辽军骑兵会合五万步兵向南进发。
四万扶桑军选择了后撤,分成两路退入朔州、长津驻守待援。
鸭绿江边的丰臣仕旭闻知战况,大惊失色。
要是不能挡住辽军援兵,那么鸭绿江防线就要失守,而鸭绿江失守,那就只能退回西京(平壤)以南了。
丰臣仕旭决定放手一搏,留下三万扶桑军防守鸭绿江,自己率四万大军北上支援朔州、长津一线。
三日后,丰臣仕旭赶到朔州时,耶律屋质正率领辽军分兵攻打朔州、长津二城。
而守朔州、长津二城的扶桑军再次发挥出民族特质,野战不行,守城在行。
无论耶律屋质的骑兵步兵如何进攻,二城纹丝不动。
丰臣仕旭一到,随即命令全军突袭。
也许是天意,本来耶律屋质消灭三万扶桑骑兵之后,已经完全占据战场主动。
但由于获胜之心急切。分兵同时攻打朔州、长津二城。耶律屋质率一万骑兵,三万步兵攻打朔州,令麾下辽将率一万骑兵、二万步兵攻打长津城。
而这时丰臣仕旭率四万大军赶到朔州,对耶律屋质所部发动了突袭。却占据了局部的战场优势。
面对丰臣仕旭的到来,耶律屋质显然没有太多的防备,大军正在攻城之时,被突袭的四万扶桑军趁虚而入,于是,一场混战暴发了。
驻守朔州城的二万扶桑军见援兵已到,迅速出城对辽军发动反击。
场面太乱了,不知道是扶桑军包围了辽军,还是辽军分割了扶桑军。
但从人数而言,扶桑军六万对辽军四万。已经占据优势。
而最让辽军头痛的是,由于事先了攻打朔州城,辽军骑兵并没有列阵冲锋准备,而没有速度的骑兵,那正如虎落平川了。
这一战从午时一直战到天色发暗。
朔州城外一地的尸体。而辽军此时却意外地崩溃了。
据说是因为辽军主将耶律屋质被流矢所伤,导致了辽军溃败。
但对身在战场丰臣仕旭来说,这理由很荒唐,因为扶桑军在这场战斗中除了突袭之前,其余时间根本没有发射任何箭矢。丰臣仕旭认为,这是扶桑军骨子中的狠劲令肉搏中的辽军崩溃了。
但最终结局是辽军溃逃了,而此时。丰臣仕旭令原守朔州城的士兵一起加入了队列,向溃逃的辽军追击。
逃兵都有一种本能,就是往自己认为安全点的地方逃。
而战场上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友军的位置。
于是,漫山遍野地士兵如同受惊的小兔,在夜幕中向长津城而去。
可怜攻击长津城很是稳妥的辽军,正在城外扎营休息。
被突如其来的人潮迅速淹没。接下去的战局已经没有悬念。
耶律屋质被亲兵掩护率领残部逃过渌州鸭绿江,清点人数之后发现,八万大军仅剩了三万余人。最为惨痛的是,三万骑兵只剩下八千人。
而扶桑军八万步兵,仅伤亡了不到二万。将三万扶桑军留下打扫战场,丰臣仕旭担忧义州,怕耶律璟趁扶桑军在义州兵力空虚发动攻击,整军之后,次日一早,丰臣仕旭率三万大军南返义州。
而正如丰臣仕旭所担忧的。
耶律璟在丰臣仕旭率军北上的第二天就绕过来远城,发动了强渡。
耶律璟以四万骑兵继续围困来远城,将一万骑兵调至鸭绿江边佯动,令耶律敌猎率领三万经过整肃的辽军步兵发起强渡鸭绿江之战。
而江对面仅仅只有三万扶桑军,并且分布于鸭绿江长长的沿岸。
兵力薄弱,这时耶律敌猎率领三万步兵,在义州北边十里处发动强渡,令扶桑军猝不及防。
在付出了数千人的代价之后,辽军大部完成登陆,并击溃了该处防守的扶桑军,开始巩固滩边阵地,以策应耶律璟率军渡江。
本来已经是胜利在握,但耶律璟却没有料到这战场上还有一颗暗棋,也就是这颗暗棋改写了战争的进程。
当耶律璟再次从来远抽调二万骑兵来到鸭绿江边,会合原先佯动的一万骑兵,以三万之众,只要渡江成功,耶律璟有把握凭这些精锐足以扫平整个高丽。
而围困来远城的骑兵只剩下二万,趁着夜幕,来远城中的扶桑军用半夜时间,竟掏空了南门阻塞的砖石,打开南门,冲出了一万大军,迅速击溃了睡梦中围困南门的辽军骑兵,随即迅速南下,尾随被耶律璟高往鸭绿江的二万骑兵而去。
趁乱之中,城中的扶桑军再次迅速封住南门,而出去的一万扶桑军再无归路。
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