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诗韵听完,确实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她没有前俯后仰,而是上下抖动来表示她对笑话的反应。
无忌微笑地看着对面如雪莲花般的女子,有种浓浓的让人眩晕的情绪慢慢涌进胸口,想去拥抱她呵护她,却不敢伸手,怕轻轻地一碰,她就碎了……。
卢诗韵努力地稳定住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她绝对不会承认衣服和被子下的手脚还在不甘雌伏地抖动着,但至少她的脸上已经是一本正经的了。
回转脸,发现无忌正微笑地注视着她,目光的交汇正如同两股迎面对撞的牛奶,慢慢地旋转,渐渐地融合,直至平静地依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的含情脉脉地对视似乎不会累,但灯芯肯定不这么认为,它觉得是时候结束这无聊的游戏了,所以它发出一声轻脆的“叭……。”
无忌和卢诗韵显然是惊到了。
无忌的表现在于他咳嗽了:“咳。咳。”然后稍稍低下了头。
卢诗韵相对来说方便多了,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阵刺痛之后,一切情绪都掩盖在厚厚的被子里了。
女孩子在男人面前咬嘴唇时,不是恨得要死,就是爱得要死,不是想打别人的耳光,就是想亲他的脸。
现在的卢诗韵也许不会想到亲无忌的脸,但可以绝对肯定的是,不会想打他的脸。
无忌无疑是想亲卢诗韵的脸。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帘外一声“咣……”的一声,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女音尖叫之声传来。
清楚地表明馆内还有另外两个活人存在。
是时候回去了,无忌提醒自己,站起身来向卢诗韵告别道:“韵儿好好安歇,子青明日再来看你。”
回去的路上,百里无忌一言不发。
百里仁自觉做错了事,跟在后面心中忐忑。
良久,百里仁小心翼翼开口说:“大郎,对不起,我错了。”
“哪错了?”
“我……开始我与那小翠聊得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该一时糊涂,摸了下小翠的手,可我没想到她居然拿起盆就砸……。”
噗……。
“我说阿仁,自小你随我读圣人书,知礼义识廉耻,这不象你干的事啊?”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就是头脑一热,就……。”
次日早晨,徐世铭来报,军械工坊大部分已经完工,火药匠人和铁匠也已经召集。
还有额外惊喜,朱蒋二位入伙后相当卖力,大过年的组织了百姓在工坊到江边修了一条路,还在江边建造了一个码头,专门用来给工坊运输原料之用。
江北军械坊。
百里无忌望着四周的“建筑”,心中郁闷。
这叫建筑吗?
非要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棚”。
唯有自己再三强调的火器仓库,是象模象样的。
为了安全起见,百里无忌特别对徐世铭强调,仓库的标准要如堡垒般结实。
徐世铭做到了。
他将仓库修得如同一座城池,甚至修了城廓。
“是不是还修条护城河啊。”百里无忌心中腹诽。
站在近百个召集来的匠人面前。
百里无忌深觉有进行动员一下的必要。
各位,筹建军械工坊的重要性本县就不多说了。
咳……,这手艺活自然你们要比我懂。
本县就是想告诉大家,你们的月俸是一个月一两白银。
轰……。
如同陨石砸落在平静的水面上。
想来什么话也比不上这一句来得更有力度。
百里无忌对近百匠人的反应相当满意。
有钱能使鬼推磨,放哪个朝代都好使。
轻轻按了按手,场面渐渐静了下来。
百里无忌继续说道:“想来徐主薄已经和各位解释过你们要做的,按本县的要求制造出我要的东西,这是各位的本份。如果谁能做出别的令本县满意的火器,本县给予重奖,这奖励是百两白银,甚至更多。”
轰……。
没有什么能比钱这东西更能调动人的积极性了。
但最后,百里无忌还是强调了一下纪律:“在场所有匠人,不得私自与外界接触,违反者,杀!此次征调你们的期限是两年,本县希望两年后你们都能顺利带着白银回家。”
回到县衙已是傍晚,无忌忽然想起,昨天答应卢诗韵再去看她的事,连忙带着阿仁快马飞奔而去。
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这句话再一次在卢诗韵的身上得到验证。
当无忌跨入馆门时,就已经看到卢诗韵起来了。
如常的一袭青衫,虽然脸色还有那么一点点差,但在轻施了一丝丝脂粉之后,就好看多了。
无忌自然不会傻到问卢诗韵抹了粉没有。
无忌此时应该说道:“韵儿好美,今日气色好多了。”
卢诗韵眼神微斥地一撇:“子青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这微斥肯定是假的,心中应该欢喜得紧。
无忌不待卢诗韵招呼,便在桌边坐了下来。既然卢诗韵病情已经好转,进闺房的待遇自然轮不到他了。
无忌说道:“韵儿,如今医署快要建成,培训医工之事不知有何打算。”
卢诗韵说:“韵儿以为,在医署中将学生分成两类,一种随我学诊治金簇外伤,这类学生需要认字上过私塾,还有一种让小翠教包扎辅助,这类学生就没什么要求了。”
百里无忌点头说道:“韵儿考虑甚是,此事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