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按我这么说啊,这本来就是!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才揭露了他,而且很有可能正是因为这个,所以陈梁吟才找上他的。”
“因为这个?”黎铭仔细斟酌这几个字眼。“你是说……她……”
“我,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夏妍红着脸,背过身子。“你可不要乱想啊!”
“是你在乱想好吧!”黎铭白了夏妍一眼。“我是想说难不成这陈梁吟是看不惯所以为民除害,你想哪儿去了!真不知道这么小个脑袋,整天都装些什么吃不得的东西,一会儿说这个色眯眯的往哪儿看,一会儿又说我们蛇鼠一窝,我看你才是妄想症加迫害症。”
“你说谁妄想症迫害症!”夏妍霍然转身,气的牙痒痒,她真想扑过去对着某个猪头狠狠的咬上几口,叫他嘴贱!
“帮我拿本子和笔来,我有点头绪了。”
“呼,冷静!冷静!”夏妍强忍着跺脚咬人的冲动,冲着轻描淡写发号施令的黎铭微笑着回应道:“是,皇上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为皇上取来。”说完故作优雅的转身,咬牙切齿的离开。
黎铭闻言不得不多看了夏妍几眼,心里暗暗揣度着这丫头莫不是啥病犯了!
“嘭!”不多是,夏妍找了纸笔回来,猛的拍到黎铭身侧的书桌上,虽然她很想拍在某张脸上!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她面带微笑的看着黎铭,然后酌字酌句的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皇上请用!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的话,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说着竟真的行了个万福礼,然后款款转身,靠墙边继续看她拿倒了的书。搞得黎铭一阵云里雾里,我惹到她了?黎铭摇摇头,此时突然对古书上的某句至理名言大彻大悟。“果然,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猝不及防的,那本拿倒了的书缓缓下移,露出一双“几乎能杀人”的犀利眼神,还有她似笑非笑凝固的嘴角。黎铭没由来的心头一激灵,赶紧低下头提笔写画。
虽然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眼下的这两起杀人案与十六年前的案子相关,但黎铭下意识的还是把它们放在了一起做比对,他坚信,其中必有关联!
不难发现,死者都是在寝室里遇害,虽死法死状各不相同,但手法略有相通之处。除了余晓,其他几人都被摘走脏器,所遗失脏器也各不相同,独胡贵棋遗失四肢,时隔十六年再加上一枚胆囊。
遗失之物也大都不见,独这次胡贵棋的胆囊却留在了现场,但胡贵棋本人却不知所踪了。除此之外,凶手每次作案都会有其他遗留之物。
比如余晓从鼻孔贯穿脑袋的铜线,苏梓桐口腹之内灌有铁丝,说起来这马国靖口腹之内还有墨水!路思涵腹内则是一些泥土,还有这胡贵棋的胆囊被戳破在富贵竹上。发现富贵竹盆栽时,里面似乎空缺了一支竹子,保不准该在胡贵棋体内了。
可这些东西看起来毫无关联,它们到底都代表着什么呢?要说没点意义没点联系凶手就把它们特意留在现场甚至死者体内,黎铭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黎铭尝试着把它们写下来,列在一起做比对。
实时案件:
马国靖:桃李园5号公寓1-20,遗失肾脏,现场及其体内遗留墨渍。
路思涵:园丁村2号区三单元楼2-21,遗失胃脏,腹腔内遗留有少量泥土。
胡贵棋:园丁村2号区三单元楼2-21,现场遗留胆囊,但本体遗失。胆囊戳破于富贵竹枝,竹枝缺失一支。
十六年前:
陈梁吟:据考证当年住宿为桃李园2号公寓2-20,表象为上吊自尽,可在其死后尸体疑似遭人为解剖,腹中胎儿遗失,现场并无遗留物。
余晓:据考证当年住宿于桃李园1号公寓1-19,那时候5号桃李园估计还没建成。并未遗失脏器,有铜线贯穿遗留于脑袋。
苏梓桐:据考证当年住宿于桃李园2号公寓2-19,遗失肺叶,现场用鲜血书写债字,其口腹之内皆有铁丝。
“铜线铁丝……富贵竹……泥土……墨水……”黎铭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自语。“不对啊……不太可能啊!”
“什么跟什么啊?你搁哪儿嘀嘀咕咕的,是发现什么了吗?”夏妍再次把书合上,随手放好,便向黎铭走去。“你写的什么啊?金木水火土啊?”
“金木水火土……火……”冥冥中,黎铭似乎抓住了那点缥缈的感觉。“火!”
“对啊,不是说陈梁吟被剖尸的那晚上还起了一场大火吗?”
“火……红火……红色的火!墨水……墨……黑色……黑水!铜线……赤金!铁丝……白金!泥土……黄土!”黎铭怔怔自语,他的眼神越发澄澈明亮。
“什么白金黄金的?你是不是…傻…啦!神神叨叨的!”
“不对,不对,我们错了!一直都错了。”黎铭终于想通了什么,他猛的抬头看着夏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是一场生祭!”
“生祭?!”
“一场活人给死人的祭祀!”黎铭眼中压抑不住的震惊。“这场祭祀早在十六年前就开始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迫使它半途中止。可它却从未结束,祭祀依旧成立。时隔十六年,它将再一次被唤启!是以鲜血!是以……原罪!”
“……”
“什么什么血啊罪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你不要吓我啊黎铭。”看着黎铭宛若噫语般喋喋不休,夏妍没由来的心头一阵紧张,她小心翼翼的上前靠近,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