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火——”
好吧,她其实心里本来是很想淡定的,除了有点泛酸之外,也没有生火哥的气。
但是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在喊出他的名字来的时候那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吼的,三个字被她说得咬牙切齿——
“到!”
严肃地敬了个军礼,邢爷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站在她面前,继续道:“老婆大人,请指示!”
将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一丝笑容在脸上摆放整齐,连翘皮笑肉不笑地瞪他。
“邢烈火,你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了我?”
“你说怎么了,就是你跟易安然的事儿,怎么会被别人传成那个样子?”连翘恨恨地扬着下巴瞪他。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这点儿小脾气来点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不仅是女子,还是怀孕的女人。
她不仅是小人,还是小人中的极品。
心里不爽不说出来,还是连翘么,成么?
伸出大手沮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邢爷心里也挺憋屈啊:“媳妇儿,可不许跟我生这种闷气儿,你气着到是没啥,要是气着了咱儿子多不划算啊,是吧?……连翘,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这个人有多专情,有多纯洁。”
脸上一阵抽搐,连翘差点儿石化在风中!
专情?纯洁?
好吧,专情这词儿勉强能接受,可是纯洁,还是火哥自己形容自己的——
要不要这么雷人啊!
她不免有些惊悚地仰视着他,大眼睛里的神色只剩下了一种,那就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她相信自己的耳朵还处于活着的状态,真的不敢想象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会是从英明神武的火锅同志嘴里说出来的。
忍不住撅了撅嘴,她凉凉地斜着眼儿质问:“……首长,和我说说呗,你有多纯洁啊?”
“报告,比农夫三泉还纯。”
男人冷峻的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同样也斜着眼睛睨她。
顿时,连翘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抖了抖小身板儿,探了探他的额头——
“……爷,你脑子还好使吧吧?二两五钱的思维用你六两六钱的脑子说出来,太可怕了!”
邢爷见她放软了表情,挑了挑眉继续使用糖衣炮弹的攻势:“报告老婆大人,只要你不生气,我一切都好;只要你能开心,我更是什么都好!”
那个嘴甜得啊,都不像火哥了!
所谓物极必反,他的话不仅让连翘觉得有些别扭,更多的还是奇怪!
暗暗一阵寻思,她猛猛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咬着牙齿带着恶魔般的笑容,一脸的似笑非笑。
“……哟,今儿态度这么端正?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没有!”这话邢爷回答得斩钉截铁。
可是……
连翘明显不信,横挑眉头竖挑眼儿,这家伙绝对有事儿!
于是,她抿着嘴,继续斜眼儿:“肯定有!赶紧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绝对没有!”
“哼!信你才有鬼!”
一听这话,邢爷皱紧了眉头,口气却是越来越柔软,“连翘同志,你冤枉我没有关系,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党性和原则。”
没好气儿地抬了抬眼皮,连翘撇了撇嘴。
其实吧,被他这么又严肃又逗趣儿的表情弄得,她心里的阴霾早就散去了。
缓缓地捋了捋自个儿额际的头发,她却故意凉凉地问,“刚才在三七屋里,你说有事儿要告诉我,就是这个事?”
见状,邢爷有点儿怕弄巧成拙了,万一要是这小东西和他作上了,那可怎么办?
顿时感觉口舌之辩特别无力,心里那股子纠结劲儿双拧成了麻绳儿,他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实话实说:“的确,是还有一件事儿要和你说!”
还有件事儿?
好吧,应该这才是主题!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颇有几分滑稽,连翘轻轻笑出了声儿,然后又挑了挑眉头,伸手就去戳他的胸口:“看吧?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单纯,哼,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见她的神色和缓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了,他松了一口气,搂着她的腰就贴到自己怀里来,似是深了吸一口气。
“连翘,我想去趟看守所……”
闻言,脑袋‘嗡’的一声儿响过后,连翘心里就炸裂开了。
他要去看守所,看守所还能有谁?
当然是去看易安然。
而且他应该不仅仅只是去看她,一定还想看在过去救过他的情份上,捞她出来!她是nua的事情都不追究了,杀了人放了火害了那么多的人,他也想放过,还想救她?!
太过份了!
感情这事儿挺奇妙的,刚才好和风细雨,脸色一变之后立马就酷暑严寒了。
连翘心里那股火儿啊犹如野火在窜,迅速燃烧了她的神经。女人吃醋原本就没有太多的理由,而一旦有了理由,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吃醋或者不炸毛的。
心,怦怦跳了两秒,她咬牙忍了忍,最终,那股子火气还是下不去。
妈的!
好吧,这回翘妹子是果真要炸毛了,伸出手挡在两个人中间,往他胸口一撑,就恶狠狠地推开了他,压低了嗓子说出来的话,更是半点儿都不客气:“好啊,邢烈火,原来你就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