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功夫,木桥上就来了三四十人。其中为首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丈见花灵仍闭着眼睛打坐,便假意咳嗽了几声。
谁想花灵并不理他。
花白胡子的老丈不免有些尴尬,却又不能失了身份,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开口说道“小姑娘,可是你杀了金家那丫头?”
花灵张开眼睛看向他,却不说话。
方才同那少女同行的壮汉挤上前来“师伯,就是这丫头”
老丈点了点头,却不急着动手,又问道“姑娘与金丫头有何宿仇?”
花灵依旧没有说话。
旁边站的一个老妇人看不下去了,呵斥道“你这小姑娘,好没教养。苗掌门与你说话,你怎么就不吱声,莫非你是哑巴?”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老丈,老丈问道“莫非姑娘真的不能开口说话?”
听到此处,花灵竟笑了“我不知道谁是金丫头,方才倒是杀了一个清湖的女人”
听到此处,老妇人对着老丈说道“苗掌门,无需与她多言,既然她已承认,就拿命来吧”说罢一只鹰爪自袖中蹿出,直奔花灵而去。金家那壮汉见识过花灵的厉害,见老妇人独自一人出手,忙提醒道“姑母,小心那丫头”
原来这老妇人也是金家的人,虽听到壮汉的提醒,但见花灵不过一个小姑娘,想她武功再好又能好到哪去,所以并未将她放在心上。又有心彰显自己武功,鹰爪上又只用了五六成功力。这鹰爪着实罕见,爪上镶有四根骨刺般形状的钢针,微微泛黑,锋利无比,一端不知是何种材料铸就的细链牢牢缠绕在老妇人手中,以便掌控。
花灵虽未见过这等兵器,却面不改色,一掌推出,生生将鹰爪震了回去。
老妇人全未料到会有这般情景,首次出手,便折损在一个不起眼的丫头手上,脸上很是挂不住。她再次抛出鹰爪,这次却是用了□□成的功力。只见那鹰爪破风而来,虽以钢铁般材质铸就,看起来十分沉重,速度却是极快。
花灵飞身而起,一脚踩在鹰爪之上,那鹰爪向上一翻,四爪张开,想要桎梏住花灵的脚踝。花灵整个身体翻转向下。鹰爪扑了个空,待再次回旋回来,就见花灵仍以一只手掌抵挡,看似平平的一掌,竟将那鹰爪震得四分五裂。散落的鹰爪碎片砸断好了好多桥板。连着鹰爪的细链一端的老妇人被震退数步,待站稳身形,不由口中腥甜。她被花灵深厚的内力惊呆了,竟一时忘了疼痛,口中只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惊呆的不只是老妇人,还有在场的一干人等。只听那壮汉大喊一声“妖女”,警醒了众人。一干人等蜂拥而上,远远将花灵围在了中央。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小姑娘,以多胜寡,还真是光彩”。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公子。上官瑾原本远远站着,所以众人也未多留意他。不知何时他竟直挺挺的站在了面前,离近这一看,忍不住又多看了好多眼。只见这公子面如冠玉,找不出言语来形态他长得有多好看。他衣着华丽,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种贵气。众人竟一时看呆了。
方才一直站着没动的老丈有些脸上挂不住了,仍是温言温语的劝说道“我等不予伤姑娘性命,但也不能任由姑娘再滥杀无辜”
“你想怎样?”花灵冷冷问道。
“只要你散去一身内力,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听闻老丈此言,那金姓壮汉急忙说道“苗掌门,她欠我金家一条人命,怎能就此作罢”
“金丫头清湖,欺凌弱小,也自有她的不是”老丈一句话,让壮汉一时哑口无言,他不在给壮汉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今日在场的各位都是江湖中叫得上名号的高手,姑娘虽内力异于常人,但怕也难以以一敌众”
“做梦”花灵吐出两个字。
众人下不来脸面,有人吵嚷道“莫要与她多言,今日就杀了这妖女”
花灵只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人打着名门正派的旗号,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若今日命绝于此,也要拉上你们垫背”,话语未落,掌风已出,便将前方一干人等震退数十步。
众人再也不管什么江湖道义,蜂拥而上,与花灵缠斗在一起。
老丈只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上官瑾虽言语不平,也未有何动作,只与老丈站在一旁观望。
花灵内力雄厚,但武功招式平平,几百招下来,就开始力不从心,头顶泛出细小的汗珠。众人伤了大半,也未讨得多大的便宜。金姓壮汉知道花灵厉害,不敢她正面冲突,只插边缝,暗中出手。他也是见过世面之人,见花灵混乱的招式中,竟夹杂着几招紫气阁中的武功,遂猜想,这丫头会不会与紫气阁有所关联,便大喊一声“南子墨阁主”
这一声喊叫,歪打误撞正中了花灵心中痛处,她突然停了手,回头去望。值此空当,金姓壮汉自花灵身后一刀劈下。眼见花灵性命不保,怎料却被人一掌击飞金刀,壮汉定睛一看,上官瑾不知何时站在花灵身后。
花灵虽无性命之忧,后背却也被割出一道半尺长的血口。她回头一看,哪里有南子墨的影子,方觉被人愚弄,怒由心生,大喊一声“找死”,竟用了十成全力,一掌劈向金姓壮汉。
眼见花灵又将闯下祸端,上官瑾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却见她愤怒的回过头来,咬牙切齿的说了两个字“多事”。上官瑾见她突然变得双目通红,眼神凌厉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