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周群哥,我想说的是,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对薄井颜脱粉了。”宁逾明气定神闲地说。
薄井颜周群:“??哈?”
“是这样的,之前薄井颜彻底把我打醒了,我觉得他虽然长得好看,但脾气真的太烂了,所以我脱粉了,也不喜欢他了。”
周群还在懵逼,薄井颜已经被激得跳起来说:“脱粉就脱粉,你当我稀罕啊!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完转身噔噔噔上楼进了房间,把门甩得震天响。
宁逾明沉默了,这位薄同学在外头对粉丝啦、工作伙伴啦表现得都比较礼貌得体,私底下则一直都这么真性情。
还别说,略抖m的项小飞同志还就好这一口。
但是宁逾明对此就敬谢不敏了。
周群冥思苦想着。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小飞这孩子这几年和井颜一样都是他奉项总之命一直照看的,关系不说亲密,也是几年的熟人。
所以小飞有多喜欢井颜他是知道的,怎么会说脱粉就脱粉呢。
而且小飞会这么镇定、冷静、逻辑清晰吗?他还以为会看到一个伤心欲绝容颜憔悴的胖子抱着井颜的大腿求原谅。
宁逾明静静地观察着他,旁观了全程时隙塔的力量是怎么一点点发挥作用的。
周群的表情从不解到深思、怀疑、焦虑,最后,眉头却舒展开,深呼出一口气。
大概失恋真的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吧,这也是好事情。周群这么想着。
时隙塔的力量以宁逾明为中心辐射着,从法则的意义上,暂时让宁逾明版项小飞这个存在强行被世界承认。
察觉到宁逾明和项小飞差异的人,会在潜意识里被死死固定这些差异是合理存在的念头。
尽管有时隙塔的帮助,宁逾明也不会太过于挑战世界法则,以免真的激发世界的自我保护和排异反应被赶出这个世界。
一般他会在任务对象的至亲面前认认真真地扮演对方,力求任务对象回来后,至亲都感觉不出什么不对。
但对于与任务对象联系不太紧密的那些人,他比较喜欢偷偷懒,顺其自然地适当改变一下人设,从而活得舒服一点。
“小飞啊,你是认真的吗?”周群严肃地问他。
宁逾明也认真地回答道:“是真的,如果不是大哥的要求,我会直接辞职的。”
项小飞留在他记忆里的最后一个强烈的想法是——不要再喜欢薄井颜就好了,那就不会再伤心了。
小胖凭一己之力做不到,就让他来助他一臂之力,就当是这段时间借用他身份的租金了。
周群觉得他不像开玩笑,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不得不说对项小飞和薄井颜来说都是好事,毕竟薄井颜是个直男,听说项小飞看上井颜前更是又直又宅。
“周群哥,之前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很抱歉,既然答应了大哥,以后我会更认真工作的。”宁逾明说。
“哪里哪里,井颜能有今天,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周群欣慰地扶了扶眼镜,“你毕业好几年了,能脚踏实地地做些事情、多学点东西,你大哥也能放心了。”
两人友好交流着,周群心底一直隐隐压着“社恐的项小飞能和人这么自由交谈吗”的疑问,只是他的思绪稍稍转到这里便马上回移开。等他见不到宁逾明的时候,更是将其抛诸脑后。
下楼的哒哒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薄井颜大概是自己给自己做了无数的思想工作,冲到宁逾明跟前,握着拳头憋红了脸,最终还是偏过头小声说道:“你以前做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会还你的。打你的事,是我过分,对不起。”
宁逾明在“露出一个老爷爷般慈爱的微笑”和“露出怪叔叔笑”之前挣扎了一会,最终面无表情、蜜汁忧伤地点了点头:“行,成交了。”
未来在同一个霸总手下讨生活,但愿谁也不要为难谁,风平浪静地把这几个月过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