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问你,不然我走的不安心!”程佩歌窘迫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本正经和慕长轩交谈。
“……”
男人本只是微微侧着身子看她,见她依旧不依不饶,索性将整个身躯都面对着她。此时,他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一双黑眸里盛满怒意,紧抿的薄唇说明他的情绪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假如在这个时候招惹他,他绝不会顾忌任何人的情面。
他要的是想和白小悠单独相处,哪里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知趣,越来越来劲儿,要不是看在白小悠的面子上,他早就将她轰出去了,上次就是因为她,白小悠才无故失踪,让他想起那件事,到现在都觉得后怕。
慕长轩的爱是极为自私的,他甚至想让白小悠一个朋友都没有,或者也没有什么亲人,只能完全依靠他。
但是他对她又狠不下心,要是每天将她关在家里愁眉不展,或许他会更加担心。好在程佩歌虽然人和白小悠一样傻里傻气,对她确实真心的好,凭这一点,他也不可能对人家一个小姑娘下手啊!
感觉到他的怒意刚才的勇气被他的气势给吓没了,将头埋得老低,根本不敢去看他紧绷的冰块儿脸,走之前小声交代一声,“好吧,我改天再问,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病房里顿时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强烈的光线折射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轮廓,冷漠而落寞,光是一个侧颜就让人不敢直视。
借着病房里强烈的光线,他高大的身躯落座在床沿边,黑色的眸子暗沉如海,一动不动的盯着平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在灯光的衬托下,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显得更为苍白,偶尔微微皱眉,应该是想到了很不愉快的事。额头上渐渐生出一丝细细密密的汗水,小嘴不动声色的蠕动几下,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慕长轩别过脸,泛红的黑眸里溢满泪珠,他仰头望向天花板,硬生生的将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这样的她,他没有勇气面对,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待到情绪稍稍稳定了些许,他起身用毛巾为她擦去额头上的细汗,伸手触上她有些黏糊的额头,温度不算太高,但他可以肯定,她还发着烧。
已经昏迷三天三夜,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他怕她会烧坏脑子。这个月她好像一直在发烧,整个人的状态一直不太清醒。而他,就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伤害了她……
依稀记得争吵的那天,他得理不饶人,最后将身受重伤的她赶出了病房,而在之后的大半个月,他对她不闻不问。
想到这些,再看看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的她,一股强烈的自责与内疚侵蚀着他的内心,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帮她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慕长轩起身关了刺眼的光线,只留下一盏橘黄色的小台灯。
霎时,冷清的病房里变得温馨怡人,让慕长轩紧绷的一颗心也由于环境的改变慢慢松缓开来。
或许床上的人儿也能感受到房间里的温馨,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苍白的面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已没了之前那般脆弱无力,反而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病态美。
这样的她,才让慕长轩有勇气面对,伸出大手将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包裹在手掌心,指间传来冰凉的触感,让他手上温热的温度渐渐被凉意代替。
她很冷?可却在发烧,是内心烧么?
无暇顾及什么原因,慕长轩索性用双手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手,然后轻轻的在她手背来回磨搓。
很快,她的一双小手变得温暖,他这才放心的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因为刚才太过于激动担心,他做完这些,才发觉自己全身是汗。
病房里开了暖气,和外面冰寒的天气是天壤之别,她怎么会这么冷?
无力的坐在一旁的座椅上,身子倚在床沿边,看着她依然沉睡的容颜,一种疲倦感袭遍全身,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沉重的叹息在冷清的病房里显得异常清晰,大手情不自禁的伸进雪白色的被子里,很快便握住了她温暖的小手。
那是一种最真实的触感,让他空落了许久的心渐渐被这种美好的触感填满,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脆弱的小脸,难以自持的喃喃低语,“小悠,发生这么多事,已经不能用原谅或是对不起来决定我们的关系。曾经说好要相信对方,一辈子不离不弃,无论发生什么这个誓言永远存在。”
“等你醒过来……就不要想之前的事吧,当做一场梦,如今你沉睡这么久,梦醒了,便是最真实的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
杜瑜锦下午去公司找慕长轩,发现他不在,打电话给他没有反映。她懊恼的跑去秘书办公室询问他这些天的情况,没想到办公室已经换了新人。
她那趾高气昂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无论面前是谁,除了慕长轩,她在外人面前总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
看到办公桌前忙碌的陌生女人,她双手环胸,踩着优雅的步伐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事么?”成熟妩媚的女秘书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向自己,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眸,一张极其艳丽的面容映入眼帘,礼貌职业性的一笑,说话间很有职业的水准。
杜瑜锦面对她那自然的表情,突然有些挫败,之前慕长轩身边的秘书哪个看到她不是表现的小心翼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