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瑜兮讲了事情的大概:“叔,难道你和某个茅山道士有过节?”
君墨衍淡淡的扫她:“本王只认得你这么一个神棍。”
“哦好吧。”归瑜兮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儿,后知后觉发现在水里。
糟。
衣裳湿了。
她下意识低头一看。
好在没露出那凹凸的形状来。
看来她的胸脯很平坦。
马车走上来都不会翻车的那种。
她慢悠悠的蹭了上来。
扫了君墨衍一眼。
想着方才君墨衍想把自己抽筋剥皮的话。
哼了一声。
她可是个瑕疵必报的主儿。
噔噔噔。
她迅速爬了上来并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抱走了君墨衍的衣物。
你光着上来吧。
她跟风一样的跑开了。
君墨衍闭上眼睛深呼吸。
告诉自己,人是他带来的。
所有的后果他都要打碎牙齿承受。
恩。
很好。
小面瓜如今硬气了。
她以为她能跑掉么?
可笑。
一会儿他就让小面瓜知道什么叫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然而,人家归瑜兮压根儿没想跑。
晚上有风,风呼啦啦的吹着归瑜兮的衣裳,有些半干,但还是不大舒服。
她按照女鬼说的地儿寻到了那个茅山道士。
道士所从事的活动内容十分庞杂,有坛蘸、布道、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等。
但有很多道士都是半路出家的,懂点皮毛就敢出来耀武扬威的。
这个茅山道士住在一个砖瓦盖的房子里,条件看起来还不错,她敲敲门走了进去,院子里养了几只鸡。
这倒不奇怪。
诡异的是旁边竟然还有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句话绝对不会用在此时此刻的情景上。
因为黄鼠狼完全成了鸡妈妈,护着那些小鸡崽儿们,还一副警惕的样子看着归瑜兮。
归瑜兮已经确定这厮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士了。
她悄么么趴在窗沿下,捏着嗓子问:“有人不。”
里头没人吱声,但肯定有人,不然门不能开着,她想了想,打算用黑话:“鳖号儿?”
门内沉默了片刻,才道:“黑三儿。”
“窝柄?”归瑜兮又问。
“长州的。”
“大师爸?”
“顶水风子。”
“堪载?”
“月。”
“劈党否?”
那边沉默了。
沉默就是承认。
脚步声响起。
一双土黄色布鞋迈了出来。
归瑜兮打量过去。
来人大约五十岁左右,老态明显,橘皮,吊梢眼,眼角纹居多,头发杂乱,过的并不好。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归瑜兮:“怎科子是相家子啊。”
归瑜兮抱臂看着他:“我是你祖宗。”
“你是谁?”那人警惕的看着归瑜兮。
“是你在背后乱搞元北王对不对?”归瑜兮此话一出,那人吓的溜溜的,转身就要跑。
吧唧。
被归瑜兮一脚丫子绊倒在地。
“妈的,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人急眼了,面容狰狞,龇牙咧嘴,操起挂在墙上割草的大弯刀狠狠的朝归瑜兮砍去。
看来是打算下狠手了。
归瑜兮一个不察,抱起地上的鸡狠狠的挡了一下子。
鸡痛苦的尖叫一声。
脖子一歪。
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