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太难听了点,不仅骂了燕琳,还将韩东一起骂进去了,韩东心中涌起一丝恼怒,把燕琳扶着站好,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沉声道:“你说什么?”
“啊哈,脾气还不小嘛。”那人看韩东不怎么壮实,一点也不怕,“小白脸就是小白脸……呃……”
韩东一把掐着他的脖子,手臂用力,那人就不由自主地踮起了双脚,脸涨得通红,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来,两条手臂胡乱地摇摆着。
王婶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燕琳这时伸手扯了扯韩东的衣服,轻声说:“东哥……”
韩东便松了手,沉声说:“再乱说,要你好看。”
那人有些惊慌地退到了台阶下,不敢和韩东来硬的,转头冲王婶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好自为之,三天后我来拿钱。”
燕琳愤怒地道:“拿什么钱,我们不欠你的钱。”
那人看了韩东一眼,又退了一步说:“这个店子本来就是我……”
“给我滚!”王婶这时就像忽然爆的母狮子一样,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根扫把,挥舞着打过去。那男子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挡着扫把,一边嚷道:“停、停,你疯啦,你这个疯婆子……”
王婶双手抓着扫把,不停地挥打着,那人手臂上挨了几下,又看到韩东在一旁,想起先前那窒息的一幕他又不敢还手,只好转身就跑,嘴中还在胡言乱语地叫嚷。
韩东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从那男子的话语中猜到他就是燕琳的父亲,只不过现在很显然他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感觉身旁的燕琳在轻轻地颤动,韩东不觉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个看起来快乐无比的小丫头,背地里的辛酸又有谁知道呢?
王婶摸着眼泪进了里面的屋子,许久都没有出来。
燕琳抬起头来轻声道:“东哥,你先回去吧。”
她眼眶中充盈着淡淡的晶光,脸上一片雪白,让韩东心中一阵怜惜,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柔声说:“去看看王婶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此刻,她们娘俩都在伤心的时候,韩东一个大男人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所以他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直到很晚,燕琳都没有打电话来,韩东也不好打电话去问,心想以燕琳的个性,估计也不会打电话来向自己诉苦吧。
第二天七点钟韩东就准时起床了,虽然跟黄书记约好的时间是十点钟,但是他这早起的习惯可是很早就养成了的,小时候和老太爷的卫士学武的时候,起得可比现在早多了。洗漱完毕,韩东翻了一会书,等到八点半的时候下楼去王婶的饭馆吃早餐。
王婶的精神有些不好,看到韩东走进来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里面有些心酸的样子。韩东倒想安慰一下她的,不过也不好说什么,这时燕琳从里面屋子出来,看到韩东时吟吟一笑说:“东哥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啊,等会去县委有点事。”韩东微笑着说,从燕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她似乎又恢复了往常那调皮快乐的样子,不过韩东知道她的心中肯定装着许多的心事,只是不会轻易向人诉说罢了。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子,谁又知道她灿烂的笑容背后有多少的眼泪呢?
看着坐在对面,撑着腮帮子看自己吃早点的燕琳,雪白的脸上,那一双眼睛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明亮,韩东心中有一种把她搂在怀中安慰的感觉。
吃完早点,时间还早,韩东不疾不徐地往县委走去,一路上总结着这段时间的工作。感觉自己似乎太过低调了,就算是因为记忆中的那些事情压抑着,自己不得不稳重一些,可是在实际工作中也不用这么低调啊,再说了,在基层的时候就这样子,那以后再往上了怎么办啊?
虽然时间已经是二月中旬了,但是天气依旧很冷,韩东心中却充满了一股火热,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到了县委大楼,走到黄书记的办公室门外,张长河正好抬头,看到韩东就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笑着说:“韩镇长,这么早就过来了。”这是上班时间,所以他显得比较正式,不像私下里相处时那么随意。
韩东点着头说:“我在家也没事,先过来候着。”
张长河笑笑说:“书记开会去了,你先在这坐会吧。”说着就去拿一次性杯子要给韩东倒茶。
“张科长别客气。”韩东接过张长河手中的杯子,自己去接水,心中有些奇怪,黄书记开什么会没有带张长河这个秘书呢?
张长河说:“那我就不管你了,手头还有篇稿子没写好呢。”
这时候刚刚到九点钟,韩东端正地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候着。虽然黄书记不在,这里只有张长河,但是他也一点没有松懈,习惯是从一点一滴的小事积累而成的,尽管领导没有看着,韩东也不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养成好习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张长河虽然在忙着写稿子,但还是注意到了韩东的表现,眼光四路耳听八方可是秘书的本能,见韩东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张长河心中暗自佩服,心想换了自己只怕都做不到这样。
时间一点点过去,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韩东也喝了半杯茶,刚放下茶杯的时候,就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估计是黄书记开完会了,韩东便站了起来。
黄文运一进门就看到韩东,愣了一下,对韩东点了点头,笑着道:“韩东来了,进来吧。”
张长河站起来微笑说:“书记,韩镇长九点钟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