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文彦凄然转身,不知为何,蒋媛的心忽然疼了一下。对于这位季大少爷,她虽没有男女间的那种喜欢,但是却心存着感激。可能是因为心里满满装的都是那个让她思念的人吧,所以每一次都会忽略掉那些个一直在她身边默默付出的人,以前的张均宇如此,现在的季文彦,亦是如此。
“也许,我是一个不祥的人…”想到此刻,蒋媛心里觉得特别心酸,却又痛恨自己为什么总会在无意中伤害到别人,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都不是她的本意。
人生如此,谁还不曾受过伤害?几年前,蒋媛曾一度渴望着能够再见到心里的那个“他”,然而,现实的无情终于让得她认识到了这种想法的荒诞性,直到一年多前来到庐江,因那场意外的相遇,唤醒了她所有原本已经沉寂了的情愫,当这种情愫再度复燃时,却是难以熄灭,而当她想要试着去了解“他”时,对不起,已是中毒太深,伤害将在所难免。
回到省城读书的日子里,蒋媛在耶利柯学院过的并不开心,每天除了思念之外,还经常在脑海中胡乱去想一些奇怪的东西。那时候,张均宇总说她不正常,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于此,蒋媛总是笑而不答,没有人能够了解她的心思,她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对于蒋媛来说,只要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即使受尽煎熬流干眼泪又何妨,这也许是上天特意安排的考验,也说不定,眼下好不容易才摆脱黑暗迎来了美好明天,决不能因为某些人的介入,从而放弃最初的选择。
想通了这些,蒋媛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随即收拾心情,朝向不远处那道黑色的身影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看到蒋媛走过来,徐小斌问:“我刚刚看到你跟季文彦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路不好打车嘛,幸亏在路上碰到了季文彦,顺便让他载了我一程。”徐小斌点了点头:“下次不要再让别人送了,如果实在打不到车,就跟我打电话,我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接你。”
“怎么,你还吃醋了啊?”徐小斌否认道:“倒也谈不上,我只是觉得那位季大少爷并不是什么善类,以后啊,你还是少跟他来往吧。”
蒋媛不明白徐晓斌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心想他肯定是吃醋了,所以才会歧视季文彦。
“好吧,我答应你,以后再不跟他见面了。”蒋媛随口答应,心里始终认为徐小斌是在吃醋,不过能看到他吃醋的样子,倒也实属难得。
“对了,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啊?”徐晓斌看了蒋媛一眼,回答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跟你见个面而已。”
“想我就直说呗,还只是想跟我见个面而已,虚伪不?”徐晓斌闻言笑了。
“好好好,算我虚伪,那你介不介意跟我这个虚伪的人出去走走呢?”
“可以考虑啊!”看到徐晓斌表现出来的滑稽状态,蒋媛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说道。
“考虑?还考虑个什么,你可是我女朋友耶!”说完,便拉着蒋媛的手向前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徐晓斌想了想,问:“媛媛,你知不知道情侣之间约会,除了逛街吃饭看电影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新鲜的活动?”
“当然有,让我想想。”几分钟过后,蒋媛眉欢眼笑道:“对了,我们可以去爬山,怎么样?”
“爬山?”徐晓斌显得有些惊讶,然后仔细打量了蒋媛几眼,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我担心你还没爬到山顶便嚷嚷着喊累,要是那样的话,我劝你还是省些脚力吧。”
“居然敢小瞧我。”听了徐晓斌的话,蒋媛不服气道:“你知道嘛,我可是爬过有“野蛮巨峰”之称的乔戈里峰耶,虽然它的高度仅次于珠穆朗玛峰,但是其攀登难度却远远高于珠穆朗玛。”
震撼!彻底的震撼!
不可置信的看着蒋媛,徐晓斌问道:“就是那个被国际登山界公认的八千米以上攀登难度最大的山峰,由意大利探险家里诺·雷斯德里和阿奇里·科帕哥诺尼首先登顶的乔戈里?”
“对啊,除了乔戈里之外,我还攀登过位于昆仑山中段阿尔格山东端与博卡雷库塔山西头交接处的布喀达坂峰,也叫新青峰。”看着一脸呆懵状的徐晓斌,蒋媛得意洋洋的道。
“这么厉害啊,不知道你都攀登了多少米呢?”蒋媛道:“两千多米,累到不行,当时跟我在一起的还有几个人,要不是他们果断放弃的话,说不得我还能再前进个三五百米呢。”听到这里,徐晓斌忍不住叹息道:“幸亏你那些朋友还算明智,否则的话,高峰上将又会多出几条亡魂。惨呢!”
“你居然嘲笑我?”冲着徐晓斌翻了个白眼,蒋媛说道:“要知道我一个弱女子能够攀登到两千多米的记录,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倘若唤作是你的话,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关于这一点,徐晓斌并没有多说什么,原因是他没有见过乔戈里和布喀达坂,所以不清楚这两座高峰攀登起来的难度,不过他始终认为,蒋媛能达到的记录,他同样也能够达到。
为了满足内心的好奇,徐晓斌决定带蒋媛去爬山,可是这附近并没有什么有名的高山,倒是有一座荒废久矣的孤山,山路崎岖,杂乱不堪,除了难攀登之外,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两个月前,便是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孩在攀登的过程中不慎坠入了山涧,所幸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