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家里的事都稳妥了?”
“让大哥暂且照应着。”
听到齐潇的回答,齐渃心里稍稍放下些,然后见她身后没有跟随一个随从,又疑惑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哦,在别处。”齐潇狡黠的笑起来,“怕人多和我抢宝贝来着,都被我遣开了。”
终于齐渃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而树下的齐潇同样跟着笑起来,张开上臂微微抬了抬,催促道:“渃儿,快下来吧。”
就像是三年前那样,齐渃在树上齐潇在树下,不同的是,当年齐潇张开双臂之时,齐渃除了君臣顾虑更多是对她的不信任,而现在,她不再去考虑万一对方失手没有接到自己会如何,她相信她,就像她从未怀疑除了生死还有什么可以分开她们。
“恩,潇儿。”
念出思念已久的名字,齐渃松开双手从树上落下,随着周围连连惊叫,鼻息之间再次闻到熟悉又安心的淡香。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张清秀的面容,因落下的冲击,两人双双坐倒在了草地上,原本端庄雍容的盘发随意扎起,吹乱的黑发贴在唇角,伸手帮她摘去,早已刻在心里的容貌无论如何看,都是不会满足厌腻。
“让你久等了。”齐潇重重叹了口气,更用力的抱紧了一些,只有这会把她抱在怀中,才真正松下口气,说来可笑,刚才表面镇静的她,心里是多怕对方会拒绝自己,“以后,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别乱跑了。”
齐渃点点头,情不自禁的微微抬起头,嗅到一袭白雪颈部的清香。
那边两人恩爱甜蜜,被放置在一边的两大两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苿苗困惑的想着这个不明女子和齐渃之间的关系,又不禁为这个千年狐狸打起寒颤,开始忧虑齐渃的安危。
忽然间,心中一闪而过刚才齐渃对女子的称谓,‘潇儿?潇儿?!’当年齐渃昏迷时心心挂念的意中之人。
心中如千万巨浪席卷而过,已是无法用任何语言去形容,远处两人早已忘记在身后的四个碍眼物,渐渐靠近的脸颊,就算如她这般的黄花大闺女也知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眼睛却如被铜锁锁住了一般,移动不开,唯有用双手遮住了身前两个小人轻声道:“孝子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