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姐在青年点的作为,是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在无法拒绝和天生的责任感的驱使下,被大家推着,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眼见而必烦、为而不烦的初心担任的点长、没有任何个人的想法在里面,其实是在情愿和不情愿之间的无奈作为。然而,俗话说得好,歪打正着,无奈之举催生无奈苦果,让大姐用一生守护的爱情就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下萌动、发芽、生根,结出的却是苦果!
因受那个女学生会干部造谣的影响,加上二哥的被抓,大姐拒绝了学校恢复她一切职务的决定,所以到下乡时,大姐身上没有任何职务,因此到了点了,分配给山乡知青的副点长职务落到了继任的团高官身上。他与大姐同界,长相一般,但人却积极热情,只是面对困难时,拿不出办法,处理问题的方法又强硬而简单。经过一段时间后,点里矛盾重重,两个点长不但处理不了这些矛盾,反倒是引起了他俩之间的矛盾,在此情况下,大姐才被推了出来。
大姐很快就把点里的问题解决好了。按人之本性,原来的两个点长应该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从而产生对大姐的忌妒和反感。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城里来的点长是什么态度我不知道,家里人也没说过,大姐也从来没提过,我因为小,虽常去点里,却看不到这一层。
不过,那个与大姐同界、被大姐替下来的那个山乡副点长对大姐的态度却令常人不理解。因为他非但没有记恨大姐,反倒是对大姐产生了敬佩,由敬佩而升级为爱慕,由爱慕激发出强大的动力,于是他开始了对大姐的追求!
他的第一个追求举措是每顿饭都替大姐打饭。大姐因为点里的事,难免会耽误吃饭的时间。本来二姐也在点里,大姐的饭都是二姐管着,突然有一天中午,二姐去打饭时发现大姐的餐具不见了,正在找的时候,那个原副点长把已打好的饭菜送了过来。二姐是个憨厚人,没好意思问为什么,也没有奚落他为什么不把她的饭也顺便打来,只是把大姐的饭菜收下来,还很磨不开地替大姐说了声谢谢。
二姐是个遇事没主意的人,她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才好。是告诉大姐还是不告诉她心里核计了很久,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就索性当这事没发生。可是倒了晚上二姐去打饭时,又发现大姐的餐具不见了,这回二姐不找了,因为她猜到又是原副点长拿去打了!到我第二天中午,大姐就发现了,因为大姐忙完事回到宿舍时,发现自己的铺位上放在已打好的饭菜,而二姐却不在。正纳闷时,二姐端着自己的饭菜回来了。大姐觉得奇怪,问二姐为什么要分两次打饭。二姐嘴笨,递不上当票,啊了半天也没啊出个子戊卯酉。大姐是了解自己的妹妹的,一定是有问题,才会这样。在大姐的逼问下,二姐说了实情。然而,大姐知道了实情却不知道如何处理。现在分析,我的大姐,是那种集体的事、别人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轮到自己的事情,却弄得一团糟的人。至于糟到什么程度,咱们慢慢说!
按我的想法,当然我那时很小,不可能给大姐出这方面的主意。我会在自己的心里问两个问题:一是咱喜不喜欢他,二是他适不适合咱。如果喜欢又适合,那就接受,如果不喜欢又不适合,那就拒绝他继承给打饭。拒绝的方式有两种:一是公开当面拒绝,二是请大队长旁观,单独拒绝。也不知道当时大姐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反正是所做的事情让对方看不明白态度。她与二姐接下来的做法就是把自己的餐具藏起来。然而,原副点长可能是心中有明确方向的,所以他干朋替大姐买了一套新餐具,继续打了饭放在大姐的铺位上。
当时青年点睡的是火炕,一铺炕睡十几个人,每个人只有一床褥子的铺位。他打了饭就那么放在大姐的铺位上,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于是就传开了。然而,他和大姐还没有开始!
这事要放现在,恐怕都没人理会,就是两个人去开房,被人发现,也顶多说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处男一个chù_nǚ而已。然而,放在那时,可是天大的事情。这事我可以做证,虽然我小,可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却是极严重的。记忆当时是三个人一张课桌,老师为了不让我们在课堂上说话,采取的是男生与女生间隔起来的排座方式,一个桌子,或两男之中安排一个女生,或两个女生中间插一个男生,而桌子与桌子间,也是相近者安排异性的原则。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还不懂事的学生就更加封建,三个人之间互相不能碰到胳膊,都相信碰了胳膊肘,女生就会生出个小孩来的说法。为了谁也不占谁的地方,我们发明了一个公平的办法,就是划“三八线”,用直尺把桌子分出三等分,然后划上线。开始是用蜡笔,后来是用铅笔刀刻出一道槽。这道刻槽,我们那时无论男生女生,也不分听话逃气,都能严格遵守而不越刻槽一步,因为那让女生生出小孩来的恐惧感比老师的批评,比父母的棍棒都使我们害怕,所以没人敢越雷池!
有一个“钢笔帽里的秘密”的传说,说的是我们学校,高我们三年的一对哥哥姐姐的故事,由于事情很严重,人们谈虎色变,即使在人之天性驱动下,谈论此事,也是片言只语,一知半解。我的信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到现在也是这样,也只能原样说给你们听。两个人我是认识的,可以说是我们学校的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