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 六个人, 两分钟内在林晃手里折了三个。
能在这里耗着的就没有普通人, 就算胖子他们在这里算不上什么狠角色, 可是扔出去,哪个也都不是干沙含水的瓤货。
而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 文质儒雅像是误入狼窝的人, 却在短短的两分钟, 就将他们的胆子踩在脚底下碾了碾。
一时间整个走廊里静的出奇, 众人看向林晃的目光带上了浓浓的警惕和审视亦或是嗜血的亢奋,和出于崇尚武力而对林晃的崇拜。
“。”沉默站在人群后方的雷蒙看着身形挺拔的林晃,目光从他印着的号码胸口,游弋至还沾着血污的脸侧, 再划到她还沾着浓血的手指关节, 轻轻的笑了,“有意思。”。
站在雷蒙身边的费迪南看着修罗场中的林晃却觉得腿肚子有打转, 一手揉了揉下腹隐隐发凉的某物, 就在几个小时前, 他还想着将人酱酱娘娘的。幸好他不饥色下手慢。他决定以后要把招子放亮,离他远远的,保护好命根子的性福。毕竟这废了,可就真的废了。
林晃微垂勾了勾嘴角,目光越过人群, 看向雷蒙。
他自然一早就看到了对方, 只是对方没有表示, 她也就当做不知道。此时感觉到对方带着凉凉威压和兴味的目光,挺直了脊背看去,两人的目光第二次相遇,看着林晃雷蒙的笑意大了,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多多关照了。”
依然是林晃率先转开目光,环视一圈,一句话满是冷冽的意味,想也知道是对谁说的。
确定这一次立威够让他清净一段时间了,林晃也就没有再废话的转身,进了房间,正对上金韶毫不遮掩的打量眼神。
对于这两个室友,林晃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起码三个人相安无事的过了大半天,所以在对上金韶的目光时,温和的勾了勾嘴角,“好看么。”
金韶挑眉,溢出一丝丝笑意,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深意,“你这一下可是够张扬的。”
“有么。”林晃的目光从他面上溜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样的地方,如果他不一来就让自己赢,那么大概接下来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了。他要赢,赢的利落赢得狠辣,赢得他们短时间不敢生出任何的心思。
他可没忘记对方辛苦将他送来这里的心意。
随便践踏别人的心意什么的,讨厌了。林晃挂着浅笑。
坐在阴影处的男人依旧沉默,目光扫过林晃带着嘲意明朗的小脸,目光聚集在他难以自制颤抖的右手,而后沉默着低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林晃有累,也觉得身上沾染的血腥味让她不适,皱着眉拿了毛巾进入浴室。
一道门隔开两个世界。
金韶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和隐约传出的水声,又看了眼沉默的男人,耸了耸肩到桌前,继续摆弄手中的零件。起码少了三个人,房间宽敞了不少不是么。
嗯,连空气都清了呢。
门堪堪合拢,林晃就有些坚持不住的发软,勉勉强强撑着的身体发出隐隐的尖啸,肌肉一阵酸胀,痛楚像是从每一个肌理中渗透,几息间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林晃摇晃着走到水池边,抖着手拧开水龙头,随即身子一软,半跌在地,看看用手臂架在水池边才支撑着半边身体。
“呼,呼,呼,嘶,呼。”林晃压抑着小声小声的,速粗喘。这具身体虽然是高智商犯罪,但是用惯了脑子的人,武力值似乎都差。说是弱鸡也不为过。自从林晃来到这个世界,接收了记忆就开始有意的锻炼自己,只是时间还是太过仓促,一个月的努力果然还是勉强。
如果不是他在第一时间打卸了他们的胆气,如果他们后来维持着血性跟他死磕
呵。
缓了两分钟,手指不再无节制的颤抖,林晃撑着身体站起,开始缓慢认真的清洗。
澄澈冰凉的水流变成深红色,手上的污渍渐渐洗刷干净,林晃看着这双包养得宜骨节分明的大手,这是一双艺术家的手,曾经描摹过伦勃朗的名作,以假乱真,仿造过世界上传奇的粉钻,盗取过国国家博物馆的铸金神像,如今,这种匀称修长的手,成了他后的武器,染了血,沾了腥。
她已经很久不知道收割生命的味道了,真是娇气。
林晃搓洗干净手脸,看着水池上方巴掌大的一块镜子,里面那个一头青茬,挂着水珠,眉眼含笑的男人,继续用力扬起嘴角。
糖糖,你,你还好么南希觉得韩糖此时的模样有渗人,犹豫着开口。
别担心,我没事儿。林晃说着打开水龙头,又搓了把脸,甚至撩起水扒拉着一头露着头皮的青茬。
南希一不觉得没事儿,反而感觉渗人了。
不会呆太久的。林晃弯着腰,头低在水龙头下,瓮声瓮气的很小声的说道,像是对南希,又像是对自己。
林晃再次对着镜子笑,坚持他的只有,活着,活着出去,活着将那些人送进来
门外的人渐渐散了,三具凄惨的尸体就那么被扔在外面,自然会有人收尸。在这种地方,消失个个把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技不如人没有人会替他们难过,没有人替他们强出头,狱警不会,随便拉出去一个,都是死刑犯,枪毙都不为过,只有不是死在他们手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就算捅娄子了,也是捅娄子的那个人捅的。
只是鉴于林晃一来就闹事儿,上面还是表达了些些的不满,在林晃入睡前,三个狱警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