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很苦,枯燥又乏味。但同时又很充实。经过一段时间的习惯,孟凡恩逐渐适应了在训练中度过的生活,每天练的半死,第二天又百折不挠的继续被操。时不时的五公里武装越野锻炼体魄,没事儿就半夜搞个紧急集合练穿脱速度外加练胆儿。
孟凡恩每天过的是又充实又萎靡,每每累的连晚上睡觉都不做梦了,早上小兄弟晨勃支起的帐篷都比平常有力道。虽然每次孟凡恩一想到一屋子个人跟着他一起晨勃,就觉得头蒙,总有种满世界都是虎鞭味儿,到处都是荷尔蒙的羊膻味。
一旦适应了这种生活,孟凡恩也不得不承认,不止是他,身边的每个人的变化都很大,就说他自己,精气神好了不止一星半。那种无时无刻提着的精神气,脱去了不少性格中的稚气,成个人看起来笔挺刚强,男人气十足,看起来都比平常直男了很多。
为此他这个怎么晒都不黑晒不糙的皮肤,没少让于信等人捻酸,看着一圈圈的黑猴子,他这个白猩猩简直是鹤立鸡群孟凡恩一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觉得自己上下一个色儿挺好的,要真晒的跟于信一圈黑一圈白的,他才崩溃呢。
要说于信在单双杠的成绩上羡慕孟凡恩,那么射击训练上,孟凡恩对于信,简直是眼红嫉妒恨。要知道每一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关于神枪手的梦,这不光是能力,还关系男性那缥缈不可见的自尊。于信从摸上枪开始,就没有脱靶的记录,而孟凡恩第一次摸枪,十发子弹,就没有一发碰着靶子的。
每每在射击场看到于信那握着枪,老子枪悍弹多的嘚瑟样子,孟凡恩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按在了耻辱柱上等着被干的小白羊,分分钟生撕了阶级敌人的心都有。
军训的两个月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尾声,教官通知了他们明天就要进行后的成果汇报演出了,孟凡恩才恍然,为期两个月的军训竟然就这样一晃而过,还真是说不出的小失落。
因为明天有汇报演出,今天不仅准他们能痛的洗个澡,教官还特别贴心的提前让他们解散了,昂首挺胸的拎着塑料小黄盆,几个人难得第一在大院里洗澡不赶时间,不用抢的,竟然还有心情慢慢走。
孟凡恩看着远处扔在训练的正规现役军,听着威气腾腾的口号,还有不时从身边跑过的整齐列队的方阵,第一次停下来用心看这个呆了两个月的军绿大院。
“我怎么觉得我都习惯了这种大院生活了。”站在路边等列队的方阵喊着号子跑过,孟凡恩几个才又迈动了步子。
“怎么着小六,舍不得走了”张毅本来就长的就是比较硬朗的类型,两个月下来,是有种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的感觉。这么严肃着表情,嘴唇微动说出的话,却跟欠收拾的土匪流氓似的。
“也不知道是谁,刚来那几天,每天跟做多了似的,现在倒是觉得自己金枪不倒,精多够射了。”于信嗤笑,故意戳孟凡恩的痛,要知道刚开始军训时候孟凡恩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经常被几个拿来调笑。其中于信就属于特别喜欢拿这个说事的无耻之徒。
“嗤,”张毅严肃着一张脸,“你怎么不说小六那会儿是刚pò_chù不适应,现在是练出感上瘾了呢。”
“咳。”另外几个憋着笑,努力维持着严谨庄严的表情。要知道部队明文规定的一条,严禁嬉笑打闹。
“卧槽,你们够了啊,上瘾是不。”孟凡恩憋的脸都红脖子粗,表情都扭曲了,要不是碍着规章制度,他这会儿非甩开膀子练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操练的感。
“好了好了,别总紧着小六一个人挤兑欺负。惹急眼了咬人怎么办。”谢思明状似和平爱好者从中劝解。
“滚你丫。”孟凡恩狠狠瞪了谢思明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看戏看的很欢乐。
“好了,别闹了。教官队伍过来了。”一向沉默的王宇泽都发话了,孟凡恩只能愤愤的收了视线。余光向旁边一拐,果然看到几个教官结队出现在不远处,看情况也是要去澡堂的样子。
男人的交情,要不打出来的,要不练出来的,要不就是喝出来的。现在孟凡恩才知道,这特么男人的交情还能洗出来
几次洗澡下来,孟凡恩钢筋铁骨,金钟罩护体,百毒不侵。就算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也完全能淡定当做没看见了。于是再照常帮王宇泽和于信搓了背,刚准备等着于信给他搓背呢,就听见了另一边的教官喊他。
“孟凡恩”负责他们的教官看见这边,扬声喊了一句。
“到。”孟凡恩被练了两个月,这会儿听见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完全是条件反射,双腿有力并拢,双手贴缝,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庄严威武的大声答。
只是他忘了这会儿是在澡堂子,自己跟拔毛的白斩鸡似的,一番动作下来,小粉鸟都跟着晃荡。这众目睽睽之下,赤身**的标准军姿。一众人都傻眼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孟凡恩这条件反射吓了一跳,教官们先是一蒙,随即不客气的笑开了。身边几个无良室友,合着整个澡堂子的笑声,呼啸一般的响起。
“咳咳。”教官努力忍着笑,声音都抖了,用力清了清嗓子,“别害怕,噗我就是让你过来帮我搓个背。噗呵呵。”
卧槽,这会儿怎么没有晴天一声雷,裤衩劈死他。
但是孟凡恩能露怯么果断不能啊。自己丢的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