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到居民的报警,警局立马出动了三支队的警察。
大家对王虹在开会上的分析记忆犹新,根据他的推测和分析,内衣盗窃案的贼是因为心理扭曲才会作出常人不会做的事,同时也就是绑架镇上三名失踪孩子的绑架犯!
这几天警局里的人除了保洁员大多为了连环绑架案和连环盗窃案而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更有甚者拖着疲乏的身子硬是开车到省外的一个村子,目的就是为了一个没有根据的线索。
接到街坊的报警电话时,局子里所有的警察全都振作起了精神。出警时一个个摩拳擦掌。
云谷镇的警察局工设有四支支队,每队五人,这天出警的正是王虹所在的支队和其他两队。
十几个人穿上了柜中沾灰的防弹服,在抽屉里拿出了许久不曾用的配枪。大家都想象着这个绑架孩子又偷内衣的变态会有怎样的面孔。
孙队曾说过,这个绑架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绑走说明是镇上的居民,长相一定是大家不曾注意的路人脸。怀着忧虑但又亢奋的心情,大家坐在警察里调整着呼吸。
警车开进泗州路时就遇上了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馒头铺。
当然,住在泗州路的街坊并没有那么多,大多是来自其他街巷的居民还有几个是连环失窃案的报案者,其中两个在路人搀扶下哭得泣不成声就是绑架案中被绑孩子的母亲和奶奶。
“警察来了!”不知道是谁先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随后人们朝街口望去,几盏蓝红色警车灯闪烁着,依稀能透过刺眼的光和车玻璃看见坐在车子前排的两个警察神情严肃,像是准备好一场恶战。
随后,警车停在一边,十多名警察迅速下车跑向馒头铺,镇上的人们也快速让出一条道。
警察们下车时就开始疑惑,镇民们怎么不怕这个绑架犯,还这么奋勇得去围堵这个混蛋。
于是所有警察小跑进了人群……
一个神情恐慌带着泪痕的干瘦中年男人畏缩在一辆三轮车旁,“阿巴阿巴……”得向四周诉说着什么,同时打了两巴掌在自己本就憋红的脸上。
“看,他这就是畏罪惩罚自己,我呸!活该!早该把他关局子里。”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不断。
此刻姜祁就站在人群最里面一圈,显得不知所措。
她只是想抓住这个偷内衣的贼,但她并没有意识到,大家会将镇上被帮孩子的罪责也怪在他的身上。她捂着自己的内衣望着奔来的警察,还有张皇失措的哑巴。
三队警察陆续穿过人群,看着这个嫌疑犯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一个警察拍了拍腰间的配枪。
“哈!可让我们逮着你了!让你跑!”王虹冲上来,将阿巴一下扑倒在三轮车上。
阿巴的脑袋被强制按在纸板上,混着灰和泪泣不成声。两只手背在身后,随着“咔!咔!”两声,他感觉手腕上的多了两环冰冷的铁器,同时,心也瞬间变成了死灰。
“啊、啊啊……”阿巴呜咽着。在人们的唾弃中被押上了警车。
“警察同志干得好!”一个挤在人群中的大叔吼着,随后是七嘴八舌的赞扬声。
看着嫌疑犯被押上了警车,王虹挺着腰站子人群中底气十足得询问着,“谁是报案人啊?”
一位大叔邀功似的举起了手,“我!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那随我们走一趟吧。”王虹右胳膊在空中一划。
“啥?我也得跟着去啊?”大叔的脸上排满了褶子,带着口气的嘴巴一列,几个大黄牙露了出来。
“那当然啦,你报的案,得过来和我们说说起因经过啊。”
听完大叔紧忙着摇了摇手,“哎呀呀!我不是抓着这孙子的人啊!喏!陈阿婆喊了贼我们才过来的!”
王虹刚转身向陈阿婆,陈阿婆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这老头!可不是我,是这丫头发现的,呐!这一地的胸罩都是她翻腾出来的。”
案发目击者的交接棒一棒又一棒得传到了姜祁的手上。
姜祁一脸懵得望着警察。“啊……我……”
“是你,发现了这个嫌疑犯?”王虹走到姜祁面前质问着。
“是。”就一个字,刚说完,姜祁也被请上了警车。
留下身后的一群镇民嚷嚷着,“英雄啊……”
“小张你去把那些证据都想办法带回局子。”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警应了一声,“好了,王哥,放心吧。”说完,转身向被散落的纸板围绕的三轮车,挨个捡起了丢失的内衣,望了一眼人群,寻找着什么。一个盘发的女人将内衣藏在怀里,但露出一条肩带。
“这条也是丢失的内衣吧?”女警走向那盘发女人,扯着那条带子。
“同志,你看那三轮上不还有挺多胸罩的吗,我都找回来。”她扭扭捏捏得嘟囔着。
女警是一把扯过了内衣放在了怀里,“不行!这得走程序,犯人刚抓到,如果有需要还得请你们报案人来局子里再写一份笔录。”
那女人皱巴着嘴,“啊?还得去趟警察局啊?”
女警点了点头转身收拾着。
不到一刻,围在馒头铺看戏的镇民陆陆续续散开,馒头铺的陈阿婆嘴里念叨着清扫了铺子前掉落的垃圾,抻着脖子望向红蓝灯闪烁的警车。
随着车门声挨个一响。
哑巴阿巴坐在警车里哭丧着脸,对着左右两边的警察不停得哼哧着,但是没有任何警察理会他。
望着前面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