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安排我爸妈的住处吗?”原本以为陆殊会一体负责好,没想到她还是要出力。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你爸妈怎么样睡得舒服你应该知道。”他说着环顾了一下姜祁的房间。
不过就是过个年吗,找个舒服点的旅馆不就好了嘛,姜祁心里抱怨着。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睡觉的习惯,这么大了,难不成我还要我妈抱着睡啊。”
陆殊背着手离开了房间,“扔下一句反正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好好收拾。”临走时,他的脸上分明挂着一抹邪恶且有深意的笑容。
这下姜祁可就犯了难,虽然镇子上也有几家宾馆旅店,但保不齐到了新年这节骨眼不会打烊。
对了云谷站附近不是新装修了一家茶馆旅社么。
但是这茶馆旅社会不会再新年的时候开也是一个问题,还是早点动身去询问一下的好
主意一想好,姜祁就马上带上一件大衣出了院子。
姜祁前脚刚踏出院子,陆殊后脚从房间走了出来,嘴角斜斜一挑,“可要好好挑一家旅馆啊。”
姜祁披着大衣刚出了院子,这冷风就灌进了脖子里,她正后悔怎么又没带围巾,埋怨似得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余光里揪瞄见了一个人,那人猫在巷口灯柱子下面。姜祁踩着轻盈的步子迈过柱子,秉着气回头看着那柱子后头的人。
嘿……就是癞婆子。
大概是看快到新年了,这癞婆子终于也换了身衣裳,棕褐色的大棉袄将她捧得很精神。平常她总趴在地上疑神疑鬼得瞅着来往的行人,因此膝盖的地方总是被莫得破破的,但今天穿着新裤子大约是被家人嘱咐过,因此整个人看起来都干干净净的。
但她的神情却还似以往疯疯癫癫,两只眼睛里充斥着血丝。
姜祁每每看到癞婆子,心里总是感到一阵的内疚,不说那癞婆子成天疯疯癫癫的很可怜,就是平日里没个伴,家人也不管不顾就让姜祁莫名看了也感到心寒。
“姑娘,过年不回家啊?”巷口的面馆老板两手一齐握着一把煤钳,钳子的一头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煤。他两支胳膊朝着路边伸着,看着姜祁仰着下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他的厨房一般肥油油的。
“嗯,今年我爸妈会来这里过年。”姜祁两手插在口袋里,缩着脖子回答道。
说完面馆老板脸上立马露出微妙的笑容,“哟,这么快就见父母啦?”
姜祁尴尬得应和着,身体微微倾斜算作是告别继续朝着那家茶馆旅社走去。
这天虽然有个好天气,但伴着大太阳的还有一阵冷酷的冬风。这风一起,就吹的路边的沙子漫天得飘。
她一边走着一边呸着吸进嘴里的沙子,眼睛也是一只刚揉好另外一只又疼了。
一路走到茶馆旅社,姜祁走走停停是眯着眼睛掩着面。
值得庆幸的是这家茶馆旅社已经装潢好了,送走李梓祥的那天她只在远处看到过这房子的一部分,近处一看,这个建筑可细致得很。
这座房子三层楼高,除了奠基的墙砖,这三层楼高的房子秉承了那种古式的梁柱结构。姜祁向后退了两步,瞧见这房子第一层大门上头压着一方翘起的屋檐,上面的瓦片都被精心雕刻过。而三层楼的门窗也采用的是古式的雕花门窗,看上去十分精巧。
向这座房子整体大致看去,第二层正面看去有一折角十字转通向更大的内室,二三层的屋檐都砌有雕花瓦片,她站在门口仰头向上看着虽然瞧不着屋顶,但也能瞄到一眼那歇山顶的一面,随着一抹流畅的弧度在房子两侧飞起两处短檐。
一边她情不自禁得默默感叹,在这小镇居然还有这种精致的小楼,想来这家茶馆旅社真要是住上一晚也肯定不便宜。一边她走近了半只手搭在雕花门上,脸贴在两扇门之间,正想着学习电视里的桥段顺着门缝打探里头有没有人,可是那门别说空隙了,就连光都透不出一丝。
姜祁又试着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可是那房子里头声音就像上被隔断了一样,静悄悄的,或许,里面压根就没有人呢。
看来这样精致有点“头面”的旅社爹妈是享受不到了。
正失望着,姜祁缩着脖子便转身准备回三合院,胳膊肘一下子撞到了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抬头一看,她迎面撞到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很精致的男人,就像这身边的旅社一样精致……
眼前这个男人一双丹凤眼犹如含着两汪深泉,眼梢微微翘向太阳穴,高挺的鼻梁下一抹粉嫩的唇相得益彰。他的脸型也恰好就如同那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小巧,虽说他身形相当笔挺,但整个人流露的气质就如同寒冬凌风傲骨的梅花。
对!就是一朵傲骨寒梅!
不能说他这气质妩媚像个大姐姐,但真真的却好想让人抓着胳膊撒个娇。
等等!他身上这是……花香……还是浓淡正宜的混合花香,闻着还有种天天的花果的甜蜜味……
“没事,你是要来喝茶还是住店?”
如同轰隆隆得一击闷雷狠狠劈向她的天灵盖。眼前的这个傲骨的大哥哥声音居然比公鸭嗓还难听……那声音不得不让姜祁十分怀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嗓子里贴了许多烧焦的煤渣。
不对,不能以声取人。
傲骨的大哥哥站在他面前,慢慢忽扇着眼皮,上下打量着姜祁。
许多人都和她一样,在听到他的嗓音